進了竹樓,慕容凰冷冷的環視著周圍的情況,屋內的擺設很精緻,古色古香的茶几,半圓形的書櫃,精緻的瓷器與玉器,幾幅古畫,一把彎弓,幾盆色澤淡雅的不知名的花兒,還有一鼎鏤金的香爐,此時正散發著淡雅卻舒心的香氣,一切的陳設都錯落有致,落落大方,卻暗中透露著幾分隱隱的霸氣。
「請坐吧。」黑衣男子溫雅的對慕容凰笑了笑,便提了一壺茶,緩緩的倒在茶几上的瓷杯中,嘴角一抹溫潤的笑意始終沒有散去。
雖然在斗篷下讓人看不到,琢磨不透,可仍舊能感受出來。
慕容凰也不客氣,坐下來,端起手中的茶杯,微微吹了口氣,卻沒有送入口中,她始終那麼冷,看著黑衣男子,「你為何待我這般好?」
她從來都不相信任何人,除了她自己。
「有麼?」黑衣男子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又釋然倒,「緣字而已。」
慕容凰笑而不語,三分真,七分假,「既然有緣,何必不以真面目示我?你這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那黑衣男子聽後笑出聲來,「你小小年紀,當真還是有心眼兒。不過,你我既這樣相遇,那便這樣相知便好,何必要將那扇窗戶捅破,倒沒有絲毫神秘了?」
慕容凰捏了捏手中的茶杯,這黑衣男子身上,她感覺不到絲毫的煞氣,反而有一種溫潤若水的柔情,她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黑老大,看人一向都奇准無比,這一點,她倒是有那麼幾分把握。
「你叫什麼名字?」半晌,她才暗暗的開口問道,語氣裡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戲謔。
「天涯。」那黑衣男子倒也爽快,不加絲毫隱瞞,便脫口而出。
「天涯-」慕容凰默默念道,這個名字,還真是有點意思。
「你呢?」報完自己姓名,那黑衣男子盯著慕容凰,反問道。
「慕容凰。」她也不加隱晦,她現在是沒有妖化的慕容凰,自然不能叫獨尊了。再說,她也真沒想對他隱瞞。
「慕容凰-」黑衣男子淡淡的笑道,「真是個好聽的名字,今日算我們正式認識了,他日,想必是還有機會見面的。你我既有緣,不如今日結拜為兄妹如何?從此以後若有誰敢欺負你,我決計是不會放過他的。」
「結拜?」慕容凰冷冷的笑了一聲,打量了他修長的身材,「看起來,你比我老多了,與你結拜,我怕是吃虧不少。」
笑話,在她的世界裡,能與她結拜的人,找遍全世界,恐怕也沒有一個,何況還是一個妖。
「比你老,自然我為兄,你為妹了。」黑衣男子打趣的說著,「你這樣,不就是承認我是兄長了麼?」
「君子之交淡如水,你我有緣,蜻蜓點水即可,我向來不喜與人深交,結拜之事,是沒有可能的。」冷漠的語氣,不帶絲毫商量的餘地,冰冷的拒人於千里之外,卻讓人找不到辯駁的理由。
「如此,也罷。」黑衣男子輕輕的嘆了口氣,「想必那狐太子也找不到這裡,你休息罷,明日一早,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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