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籠記 19.12章 南方泥潭，北方火坑

    3253年10月到年末這段時間，萬倫大陸工業國煙囪中飄蕩火藥味。闌

    當然，由於工業主要集中在北方國家。在這兒，多元位面中自「工業、科技、機械」三神誕生時，歷經數個紀元前留下的陳年老垢該清洗了。

    北方是決戰開始之地，但不是結束之地，因為在南舊大陸區，也在迸發新生力量。

    在生產力標準上，南方大陸的絕大部分國家和地區，仍屬於「第一階段（初級蒸汽時代）科技，到第二階段科技（電力科技時代）」的過渡階段。

    按照傳統經濟學，南方舊大陸是沒資格去觸碰這當下萬倫位面主要時代矛盾的，如果南方舊大陸能夠獨立發展的話，那麼建立開明的商業、資本體系才是首要任務。可是北方盎格魯、凡爾在千年殖民中，強行將他們的矛盾轉移到南方舊大陸，南方舊大陸社會一直是在面對工業時代問題。

    衛鏗：人不能選擇問題，那麼就要選擇思想。

    在參考了貴族資產階級革命上千年失敗後，南大陸土星聯盟現在略微繞過經濟發展階段，直接社會模式上進行「現代工業化」調整。

    這是一種大膽創新，因為按照天空鐵星運動理論家們闡述「歷史唯物」的「五個階段論」：闌

    1.原始部落，統治神授狀態；

    2.英雄領主和奴隸雙層階級狀態；

    3.自由民封建主募產制度；

    4.商業資本契約制度；

    5.人類自生生產力共制。

    北方部分鐵星評論家馬迷超：南方舊大陸還處於第三個階段後期第四個階段初期，經濟關係上不適合這樣跨越式進步。

    北大陸鐵星革命家一直也都是「理智客觀」認為：任何一個地區的發展，應當先在經濟上完成客觀積累，然後再進行思想上進步。闌

    但是南舊大陸赤德等人認為，「新經濟」產生「新的思想」的原因，是取決於「新經濟」產生「新矛盾」，（這就好比，沒有網絡經濟時候，沒人罵網際網路巨頭）。

    「新思想」是否有生長土壤，在於「新矛盾」。

    當北方殖民者們將他們工業矛盾轉嫁給南方時，南舊大陸就應該完成「思想」武裝。

    赤德：南舊陸雖然還是農業社會，但並不代表無資格進行工業社會革命，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當殖民者將工業發展矛盾丟給我們，我們還在討論我們有沒有資格應對工業發展矛盾的革命？豈不是荒謬？

    …「矛盾之辯」和「歷史唯物」並不衝突。守舊派們用陳舊理論試圖阻擋潮流…

    11月14日，在金色橡樹港北方二百三十公里外，土星的部隊占領了這個叫做岩家堡的小地方，新軍團駐紮在這裡，開始開辦步兵學院，將游擊隊軍官進行正規化教育。

    而民政方面，則是在該地區進行社會改造。闌

    首先對古堡中民眾意志迷信的祭壇進行了摧毀。這個一百年前由該地某個富商修建的祭壇，被當地民政部門動員眾人拉倒了。

    集體吆喝，整齊發力三下，牆在第一下微搖，第二下晃動，第三下轟然倒塌。

    隨著祭壇倒塌後，地基上堆砌的骸骨被挖出來，記錄在桉，當一切被光明照射後，在此地瀰漫數個鎮的神秘信息場公然倒塌了。

    在推倒祭壇後，這個河流交匯的岩家堡小鎮變成一張白紙，新的工業架構可以更好建造起來。

    畢竟衛鏗在上一次來到多元位面時，就見識過，原始工業的發展最要命的，就是一些在社會上疙疙瘩瘩獨立存在的圈子，製造神秘，堵塞了工業的統一調動。

    在祭壇的廢墟中，羽潤看著自己手掌，纏繞些許神秘力量，表情嚴肅。

    南方舊大陸上這些祭壇在這幾百年來，是用來生產「天空騎士」的。闌

    這類強化體質的方法，衛鏗很早以前就玩過，當然眼下這玩意不同於衛鏗和塞恩斯同時任務時那個「原版」。

    衛鏗晉級天空騎士的過程，採用的都是最保守的方法，切割自己生命力，用最最正統糧食、果蔬以及民眾食用的肉類的生命精華供養。時常需要七八個月，甚至十個月。晉級速度非常慢。

    南方舊大陸這些個祭壇內，只需要數十天就能完成的儀式，是非常急功近利。

    祭壇上各種記錄少女的浮凋樣子，很顯然是走了邪路。更重要的事實，這玩意現在想要誘惑衛鏗來繼承這種力量。

    卡察一下，羽潤捏碎了這個東西，冷然說道：「垃圾東西。」

    說罷了，衛鏗打開了一罐橘子味碳酸飲料咕冬咕冬灌了下去！然後掀開一個罐頭，吃完後繼續幹活。勞動和仰望未來中，有機物能量在身體內快速循環，遠比「惡性增生」要有意義的多。

    衛鏗不稀罕「力量帶來權勢」，如果不帶任何任務穿越到一個異位面，衛鏗更願意躺在歲月靜好中。闌

    可是每次穿越都事與願違，衛鏗總要打破什麼，亦或是守護什麼。

    但絕不會「追求個人力量」，穿越的方向，應當嚮往著田園時代「探索可能性」。

    …環境是什麼時候開始污穢的呢？急功近利的時候。…

    在岩家堡，民政部門逮捕了舊祭壇的主人，這位十幾代家產積累的地方大豪，自稱有著「騎士」的傳承，是土星現在對內對外戰鬥時候，鐵桿的敵人。

    這傢伙家裡面有四十輛重載摩托機車，以及自動盔甲。當然，車庫裡還有一些空檔，經過審訊，那些車都送給了鎮壓鐵星的反動軍隊了。

    這位「騎士」自詡正義，常年喜歡的運動，就是用刺槍，穿刺領地上的小偷。

    當然，這個領地上為什麼有這麼多小偷，那就要細細地品味了。闌

    這位騎士躲在了自己叢林小屋中，面對著周圍已經包圍上來的軍民幹部。久久不語。

    這位騎士拿出了自己蒸汽劍，準備按照北方報紙上記載的反鐵星「英雄事跡」，做最後的抵抗。

    然而這時，鐵星方面圍剿部隊在幾次奉勸他放下武器接受審判無果後，開著鏟車直接衝撞他這間木頭小屋了。

    鏟斗直接撞擊進入木屋三米，這位「唐吉坷德」用自己的騎士劍砍上鏟斗的同時，整個木屋塌陷了。

    在房間內摔得七葷八素的騎士和牆壁上掉落的裸女凋像抱在了一起。然而沒等他享受這瞬間迤邐，就給穿著綠色迷彩服的武裝幹部們揪了出來。

    再然後，五花大綁的他，被插上了牌子，送到了大卡車上，進行了審判。由於其在最後仍然是「抗拒」態度，屬於「從嚴重拳」的範疇，最終他被按倒在地面上，進行了槍決。

    …赤德：我們不是為了少數高堂明鏡下大人物嘴裡的正義而行動，而是為了芸芸中人的生存、發展而鬥爭…闌

    北方的盎格魯、凡爾，以及西羅爾這些主流工業文明區域將鐵星打為邪惡。

    而這種「邪惡」的概念思想在南大陸的一個個大城市傳播。

    畢竟這些買辦們都是要緊跟潮流的。但也正因為買辦們的影響力，只能在城市中呼風喚雨。鐵星等同於邪惡的「先進概念」，沒法滲透入他們不屑一顧的落後區域。

    南大陸上的鄉村地區，土星現在將一個個『落後領主』給拔除後。

    於是乎在盎格魯、凡爾這些自認為掌握世界權杖「文明者」興致勃勃認為自己理所應當承接神佑接受所有人服從時，鬥爭思想除了在奧西瑪和天空，還在南大陸廣闊非城市區域發展，與舊勢力集團進行對立！

    11月22號，土星代表大陸南方泛進步陣營，與北方鐵星進行了交流。

    其中包括將派遣知識工人集團在工廠中學習，同時邀請北方鐵星專家們南下考察，指導工業援助。闌

    北方鐵星集團，53年十月後也感覺到了泛大陸全面戰爭即將爆發，所以對南方的起義活動，願意給出支持。但是需要考察，根據現實給定資料。

    北方鐵星對南方土星的支援是有限的，這也就意味著，不可能直接給「陸地巡洋艦」，還有龍衛兵機甲，以及幾十個舊師的設備。

    天空的專家們認為，哪怕是那些老舊的陸地巡洋艦裝備，對南方土星的工業維護能力來說也是老大難。如果萬倫大陸南方的起義軍不能良好地發揮援助的作用，那麼不如不援助。

    關於北方鐵星的「吝嗇」這一點，土星方面起義者們顯然是早有準備，於是乎爭取自己需要的條件。

    土星根據根據地內已經占據的區域內的情況，將三塊有工業基礎的區域資料上報了過去，然後交出了己方現在物資最短缺的部分。

    氨合成，三酸兩鹼生產鏈上，缺乏合格的反應釜，以及鑽地開採礦產的大型設備。

    赤德：現階段鬥爭中急缺物資的問題必須要解決，所以北方鐵星到底是直接手把手教當地地區造，還是先把關鍵零件傳過來，然後派工程人員組裝後造出來，這些都是亟待解決的。闌

    現在泛大陸的全面對抗中，無論是南方，還是北方，活躍的部分中都有衛鏗。

    …盎格魯的惡魔反噬，讓萬倫北方殖民體系陷入了幾百年來最虛弱時候，但殖民者不願意放棄，遂開始扶持代理人…

    3254年一月，萬倫大陸中守舊派和鐵星的第一場戰爭，則是在西羅爾。

    西羅爾這個垂垂老矣的舊霸主，早年南方殖民地早就被盎格魯和凡爾給瓜分殆盡了，但是其仍有想要重新奪回「榮耀」的野心。

    所以，在北方鐵星和南方土星進行溝通，進行了兩百多項工業援助時候。

    西羅爾覺得這是「威脅」。對這個老牌帝國來說，阻止鐵星主義在南方舊大陸擴張，也是一個「正當的理由」。

    1月4號，西羅爾的軍事指揮官是盎格魯外派的軍事指揮官凱麗絲（召喚的血伯爵），她帶著軍團剛剛到達陣位，壓制盎格魯內的惡魔，卻得到後方大本營要求開赴另一個方向，預備另一股力量。而另一股力量顯而易見就是鐵星。闌

    這位軍事長官看了看老家中政客們充滿算計的報告，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晚間八點，西羅爾也發出了通告，八個軍團，十二萬部隊預備進行戰略演習。

    西羅爾軍團出動的一個小時內，對鐵星發出了通告。

    但這個通告不是消除誤會的，而是嚴厲警告，鐵星要解釋「惡魔降臨」事件。

    顯然西羅爾是為了掩飾自己向南入侵，而進行輿論上先發制人。

    這樣的控告傳到了整個天空鐵星上下，天空和奧西瑪的民眾覺得這是莫大侮辱。

    在大家看來：明明是殖民者們壓榨世界製造的大量不公平，導致了信息災難，現在卻狂吠不止。闌

    但是鑑於現在戰鬥局勢，天空鐵星現在確保戰略定力，並沒有如同當年威利執政時期，急吼吼地派兵去進攻西羅爾，僅僅是在南方國境線後方一百公里，進行了12個火力裝甲團的調度。

    因為此時鐵星的戰略制定是在蘇逆（衛鏗）手裡。衛鏗是絕對不會行險。

    儘管西羅爾軍事體系還停留在二十年前陸地巡洋艦層面，鐵星新一代的龍衛兵打擊集團在多次演習中確定應該可以在一個星期內解除西羅爾的武裝。

    衛暈：但是在解除西羅爾的武裝之後呢？樂觀的假定西羅爾屈服，簽訂投降契約。不不，西羅爾背後就是盎格魯和凡爾，只要他們給一定希望，西羅爾哪怕再爛也有可能撐下來！

    （就如同常申凱在抗曰的表現，烏磕爛在對付俄國人碾壓時候，都表現出了驚人韌性，買辦集團韌性都來源於英美集團給予的一丁點希望。）

    而如果鐵星在南部兩個周內無法解決戰鬥，陷入更多的兵力擴大摩擦，那麼其他現在最主要的戰略方向就弱了。

    …哪怕武力差距再怎麼巨大，動武也是要看時機，錯誤時機，錯誤條件，事倍功半。…闌

    所以北方鐵星不僅僅沒有派兵南下，反而卻加速了對南方軍事的技術援助。

    哦，與對南方軍事技術援助相比，天空現在主要精力是和奧西瑪一起建立的綜合作戰信息平台。讓兩方作戰體系能聯合作戰。

    3254年，奧西瑪的七百二十位龍衛兵，在西部進行演練，在龍衛兵偵查，和信息化導彈制空權下，陸地裝甲朝著主戰坦克方向變革的機械部隊，開始演練「新戰鬥條件」下快速調動。

    新戰術條件下，要求在「龍衛兵高速突擊力量」「信息化壓制」的節奏下，做到數十個小時快速移動。劃重點：節奏是在「高速突擊力量」「信息化壓制」的新回合制，而不是舊的陸地巡洋艦的緩慢回合制下。

    這樣新戰術，是給凡爾方面看的，凡爾方面守舊軍事家們不一定看得懂，但是波馬這個穿越者在系統提示下絕對能看得懂。

    與此同時，北方鐵星在外交上，再度對凡爾、盎格魯陣營發出邀請：「願意和其他勢力暫時放下分歧，共同保衛人類世界。」

    當然，這樣的發言，被盎格魯和凡爾媒體各種技巧性用詞地埋汰。闌

    貴族式樣的陰陽怪氣，是很難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