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籠記 第30章 2828章 文明之劫

    天心歷26年，在葛須文明的巴克爾星，開始對文明的晉級發起了衝擊。

    巴克爾的造艦計劃在進行，且更隱秘的計劃在巴克爾月球上修建起的「環形能量設施」，也是以「物理實驗」的名義進行。

    由於葛須文明各大盟會（資本）都沒有支持，資本背後的話筒也沒有絲毫報道的興趣，所以這次工業革命的爆發顯地非常突然。這是要在一顆星球上就集成向高級文明衝擊的條件。

    核聚變產業化工程，是以公開的形式全面招標，能做配套的小型公司，需要貸款，缺乏的產業鏈，則是軍方進行投資補上。

    原本打算以注資為要挾的各個大盟會，陡然發覺巴克爾星上的將軍試圖單幹。

    葛須文明的盟會元老們就宛如一個等待被舔的仙女，結果發現她認定的舔狗，跑去酒吧撒幣泡妹子去了。

    葛須文明中對於在巴克爾星上如此超規模的撒幣，那是冷嘲熱諷，認為這是絕不可能完成的。

    其中是列舉了多種理由：其中一條就是整個葛須文明，上百個星球的盟會都沒有完成的事情，怎麼可能一個星球就能完成。

    於是乎，各方在哈哈大笑中，等待著巴克爾星球的失敗。

    但是這麼一個擅長於聯盟合約的文明，似乎忽略了類似「一個和尚挑水吃兩個和尚抬水吃，三個和尚沒水吃」的典故。——亦或是這裡漫長的歷史，並沒有產生類似這樣膾炙人口的哲學經典。

    衛鏗這邊回顧主世界古工業時代：大凡是國際合作，十有八九都崩潰，例如全球核聚變的合作工程，歐航天局的伽利略計劃、歐空局火星探測計劃，仲俄的大飛機合作工程。

    少有的國際合作成功範例：國際空間站，還是毛子解體啥都賣，歐洲全部被收割，美國一家獨大的時候才完成。——即一方弱勢到了無法反抗。

    所以，稷中一開始就沒打算和這些盟會合作。

    搞大型工程必須要有動員體系，以地球歷史為例，要維持一個動員體系的方法，只有兩種。

    第一種，殘忍，缺乏普世道德，完全利益中心化的帝國，是能湊齊足夠的商業資本，依靠資本來動員。這需要一個有軍事強勢維繫的「金融中心」體系，且擁有大大的基本盤資源（廣闊之名第）來吸血，但事實上任何「帝國」體系，當其基本盤越大，派系越就散亂，團隊會越來越貪婪，最終鎖死。

    而第二種，就是靠著良好公平的體制，以及理想來凝聚團隊，從而組織動員。

    巴克爾星這裡，衛鏗確定自己團隊中存在著不少執念者。雖然這些執念者多少有些剛愎自用。在眼下大潮起來事後，他們抓住機會在「學識」和「精神力」等領域晉升後有些忘乎所以得的狂妄。

    儘管衛鏗可以預見，這次科技晉升後，這些「科技強人」在結束合作後，會在葛須文明內整出各種么蛾子，類如安布雷拉在生化危機後，各種派系的科學家整活一樣。但眼下，這些執念被夢想統合，是可以用來實現大目標的。

    衛鏗：關於如何避免執念者入魔，就需要不斷的用夢想來修補執念錯誤。

    …當一個池子挖好後，就必然會出現魚兒，…

    巴克爾星公開核聚變計劃後，就賞罰分明一步步的開始了計劃。其並非優先「構建」繁榮的經濟。衛鏗：某些繁榮經濟只不過是幫助統治者穩定統治，對文明的晉升甚至只有副作用。

    首先，在所有新建造的礦產城市，商業城市中，重新開展文化教育。大量學校開始布置，一個個研究所開始建立。

    這些新建城市將不會有夜總會、酒樓這些「經濟繁榮」的象徵。不過建有圖書館、公園、科教館。而超市，公交車站都是平價的消費場所。

    剛剛從礦產採掘業轉型為初級製造業的工人們，開始有能力供應下一代脫產進行文化的薰陶。——雖然只能維持一代這樣「淳樸上進」的氛圍，但對於想要飛躍文明來說，這足夠了

    聚變反應堆需要的一萬多個產業鏈，就如同修仙界煉藥需要主輔藥一樣，一個都不能少缺。

    而社會文化上同樣要準備好。社會此時就如同一個「丹爐」，氛圍就如同「藥性」，就像調和藥材是要防止藥性相衝，現在作為最高統帥的衛鏗需要將各種社會矛盾都消除掉。

    正常文明想要湊齊這一切都是很難的。

    衛鏗：現在有「天心盟」的暗中助力，只要一個地區的社會氛圍到了，就能立刻注入高等科技。

    天心盟現在，從一個個下位文明找到一個「關鍵穴道」（執念者）和「經脈」（擁有重要社會關係的人員進行天位化），導入文明晉升必須得「科研」和「管理」，

    這就宛如一個高人可以傳給他人數個甲子的功力，但必須要找「少年」清奇的骨骼，和良好的慧根

    …文明對文明的灌頂開始了…

    在巴克爾星外部的三號太空空間站中，來往人員正在一條條寬度為幾百米的空間隧道中，乘坐穿梭器進行穿梭，操控空間隧道中，幾十組，上百組的機械臂在這低重力環境下，進行「螞蟻搭窩」般的構建。

    這些太空工程師都是星海公司從葛須文明的其他星球上找出來的「上進青年」。現在全部列隊在這個穹頂空間站，接受「精神力」覺醒訓練，以及太空工業的生產培訓。——這裡的生產活動是沒有「消費工資」作為報酬的，但「精神力的一對一覺醒訓練」就是報酬。

    在資本末期，作為報酬的工資消費只能買來墮落享受，然而階層晉升卻買不到了。——這時候資本最好的市場是「女人、老人、小孩、寵物」，而對階層晉升最有需求的青壯年男子，處於市場末位。

    隨著一聲聲報道後，此時在空間站中的這些新人，來到「太空工作格區」中領取自己的任務。

    這些任務是包括教書四十年，擔任工業工程師四十年，諸如此類的普通工作。（這個位面再生手術，思維可以由精神力進行載體，遠比主世界要門檻低）

    二十一世紀中，每個人幹活初期都是為了錢，但是幹了一行多年後，又不是完全為了錢了，而是存有了偉大理想。

    當然化石位面中，還是覺醒不了偉大理想的，幾乎萬分之一萬都是執念。

    而得到的報酬則是精神力種子，只要做完了這些任務，精神力種子就會在每天每時每刻，哪怕是睡眠時候自然生長。

    註：這個種子屬於天心意識在催動，但這是一個亞人格，如果他們在這些普通崗位上找到了自我意志（執念），則是可以駕馭這個軟弱的亞人格，最終是吞噬這個人格。

    就這樣，六十萬科教人員，在天心歷26年至33年之間，接連不斷的進入了巴克爾星。

    於是乎，整個巴克爾星的工業科技，進入了時來天地皆同力的狀態。

    在此氛圍中成長的一代，並沒有太多雜念，在濃郁的科研氛圍下從學校中走出來，緊接著就投入到社會發展中。

    …時間斗轉，一棵棵由學子們親手種下的樹苗，也在學校中日益長大…

    稷中作為星球上軍事主帥，在這攀科技的過程中很低調，低調的讓整個葛須文明大部分盟會開始認為，巴克爾星球上「好高騖遠」的科技晉升計劃，隨著時間流逝變成了泡影。

    整個會盟上層，關注更多的或許是那位銀輝將軍和聖課盟會女會長之間的風流韻事。

    哦，這個小道消息，據說是稷中來到聖課盟會的星球上時，女會長是親自牽手而行。

    然而，最終，石破天驚。

    在35年的時候，巴克爾星球上，一架能讓一旁三公里長島嶼上小山嶺黯然失色人的巨大飛行器，從海面上騰空而起，底部的矢量噴射口，噴射出大量「反引力」波束緩緩升空。

    這個太空戰艦首次起飛在大氣層中掀起氣浪甚至讓一千公里外颱風氣旋軌跡都出現了「避讓」的偏轉，而這飛船進入大氣層外，巴克爾星球為此狂歡。

    這艘飛船雖然還沒有完善自動折躍功能，但是搭載上了「空間防護場」，可以通過大黑洞中的公共蟲洞穿行。

    飛船在星球上七十四個城市上空懸停，在星球表面上，數百萬技術人員仰頭看著自己參與「偉大」被實現，有的人歡呼，有的人落淚。

    越長久的努力，獲得的回報越是甘甜。

    這樣一艘戰艦化為圖騰逐漸在巴克爾人的心中出現。這艘戰艦被命名為希望號。

    當飛船飛躍大陸，拖曳著水汽雲，鯤鵬而起，進入九天之上，化作近地軌道上一顆明亮星辰，代表著夢想起飛，這艘飛船提示著處於葛須這個四級文明的邊遠星球的人們：「拔地而起的晉升」自己是能見到。

    然而希望號的壽命只有七天

    ……

    就在七天後，聞訊而來的四艘域外太空戰艦，一見到了巴克爾星球上這艘戰艦，就開始開火，在太空中四十分鐘的追逐，火球從太空墜落，這掉落的場面遠比起飛要巨大的多。

    這艘葛須文明好不容易攢出來的一艘戰艦，緩緩地從太空墜入大洋中，成為了慘烈的火光。墜落造成的衝擊波擴散了足足一千米。

    …九品中正制文明中，充滿了小確幸，一旦逾越，就代表著無邊的殘酷…

    擊潰葛須文明希望號的域外戰艦是來自羅蒙共和國的六級文明（15機器人屠殺）。這四艘戰艦在做完這件事後，就飄然離開了，仿佛是一個砸完東西就走的熊孩子。

    …沒有劫難的成就，註定是不完美的，執念需要九九八十一難，方能剝出其本來面目…

    整個星球上的人都瞠目結舌，心中泛起了酸苦無助，但也驟然激發出了憤怒的情緒。

    稷中則是十分平淡的面對這一切。甚至自言自語某些讓人莫名其妙的話：「嗯，戰艦被擊毀滅，那麼執念推動文明進步就有6成」

    旁白：正如某部申遺的電影所說，百姓（下位文明）之所以不敢拿銀子（追求進步），那是因為害怕，而拿到了銀子（自己跨越門檻進步）被收走了，接下來就是憤怒。

    關於這些外域戰艦為什麼會來，稷中那邊的「天心盟」清楚的很。

    回到葛須文明中視角中，當戰艦擊落後，其他幾個盟會假惺惺的安慰巴克爾星球，實則謀劃這一切的人正在自己的宴會上彈冠相慶。仿佛妖魔鬼怪們在骷髏餚、血漿酒的宴會上狂舞。

    在希望隕落的十五個小時後，稷中發表了全球講話：「希望沒有隕落，憤怒已經升騰，而堅韌號已在建造。」

    時間相隔六個月後，在聖課家族領地上，一個高度保密的基地中，作為希望號備份的第二號戰艦升騰進入了太空中，這艘戰艦被命名為憤怒號。

    …這片平靜星海終於開始蕩漾撥動了…

    大約在36年的時候，在羅蒙共和國的四號軍事要塞，這個文明的第七號艦隊，被稱呼為武仙座的艦隊，正橫在這裡。軍事指揮官剛剛結束了，壓制葛須文明科技不正常的發展現象的行動。

    艦隊內正處於放鬆狂歡的場景中，酒和烤肉的香氣，在餐廳中碰撞，艦隊中士兵們談論著「摧毀下位文明那艘辛苦打造的戰艦，一定會讓他們非常絕望」，這類話題讓他們感覺到了快樂。

    而現在，其艦長大廳中，則是接到了葛須文明的最新情報，那就是戰艦並沒有完全被摧毀，葛須還有一艘戰艦存在，並且葛須文明上家族的那些提議，是不妨「徹底摧毀」製造戰艦的那顆星球。

    關於羅蒙共和國，為什麼之前摧毀戰艦後，沒有將巴克爾星球轟炸一遍呢？那是因為這個六級文明想著「敲骨吸髓」。

    這些高級文明對於下位文明發展，一直是採用「可控」戰略，即，不重視培養人才，卻對現成人才進行吸納。

    對於資本家來說：貧窮又一無所有的地方的人好收買。

    。最經典例子，二十一世紀白頭鷹希望自己的大兵到世界各地都會迎來當地頭人的歡迎和美女投懷送抱。為此，他們壓制全世界各地資本積累。

    眼下的羅蒙共和國的某個家族在確定葛須文明還有戰艦時候，斥責武仙座艦隊怎麼任務只完成了一半。

    這不，此時羅蒙貴族派出悄悄趕到巴克爾星球的使者，正準備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賜予姿態，接納巴克爾星球上人才的時候，卻發現沒有人理睬他們，工廠依舊是在運轉，造艦計劃仍然在開動，學校依舊是在正常上下課，因為太空中還有一艘戰艦在懸照。

    …圖騰只要一日不滅，那麼總能讓所有人尚存一息的夢想燃燒，…

    在工業總督府中，衛鏗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些羅蒙共和國來的使者。只是形式的會面了一次，然後請進貴賓住房，就晾著不管了。

    衛鏗對這些鼻孔朝天的使者評價：一群屎蛋，以為裹了金粉，就認為自己比一鍋茶葉蛋要貴了。

    稷中面對羅蒙共和國使者，只問了一句話：是貴方是承認摧毀了我們的戰艦？

    作為高級文明派來的使者，或許他們原本就是葛須文明移民的後代，此時用自以為髙等文明看猴子的心態，聳肩戲謔到：「將軍，你很聰明，為什麼要問這麼愚蠢的問題。」

    天心歷36年，巴克爾星開始對蘇棱星，明凱星等七個葛須文明星球宣戰，戰爭的理由是策劃襲擊本方戰艦。

    下位文明晉升的道路上，伴隨著對上位文明的挑戰。

    這七個星球盟會的後台都是羅蒙共和國，他們先是通風報信的間諜行動，然後他們又在巴克爾星球戰艦騰空時候，在空間中引導坐標，引動武仙座艦隊前來轟炸的。

    在對這七個星球宣戰的時候，聖課家族的鈴遂在稷中的通訊界面出現了。

    鈴遂有些不安：「阿稷，如果直接宣戰的話，外層文明會有藉口來干涉。」

    稷中看著她，以看似平靜，卻是非常執拗的說道：「是的，所以我先前想走懷柔政策，但是現在，他們已經干涉了（指的是擊毀了希望號），所以和平不再是可以考慮可以的」

    鈴遂無言中。

    「稷中」拍了拍她的影像，寬慰的鼓勵道：「沒事，這種事情，有我在的。」——鈴遂微微一愣，不由那個黑暗夜晚，那時，稷中也是「包攬」了風險。

    …目光相視，卻不同心，行動一致，卻不同志…

    四十分鐘後，五級精神力的鈴遂精神力溝通了「天位」，她凝視著這個提供外掛的「高級文明光暈體」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鈴遂：「我想讓，飛升同盟（眼下圍繞葛旭文明文明晉級的大聯盟）取得勝利。」

    在星海中，能量體的衛鏗思索了一下：「可以，但是需要履行最初條件了。」

    鈴遂微微一怔，目光中帶著恐慌。

    在太空鏡中央，投射出了一個「稷中」的投影：「按照契約，離開這個人。」

    鈴遂看著面前飄動的契約，手指顫抖。她喃喃的說道：「為什麼？」

    鏡面系統回應道：「一個文明崛起需要英雄，而英雄則是需要時刻準備的，當無數人的希望集中在一個人身上，那麼這個人就不應該屬於你了。」

    此時，巴克爾星球上，算是獨立意識的稷中默默的看了看這篇星空，明白了自己使命後，嘆了一口氣：雖然我不適合做英雄，但是目前我在這個「位置」上，不得不以為後來人趟壑。

    …與文明的發展「大義」相比，私情如果不能擺正位置，那是註定要犧牲的。…

    在維度上——此時這個被衛鏗「分離出來的歷史流」，流速開始進一步下降了。

    隨著文明劫難降臨，可能性火焰終於開始激發。

    而從維度層面上，「可能性」不是憑空出現，雖然「引火的英雄」點燃了史詩的開篇，但史詩的真正奏響還是需要「時代的變量」，這種「變量」隧穿，不是傳統意義「意識攜帶記憶」的穿越，而是直接從臨近「沃土帶」吸納可能「維度生命質」，而現在在這個距離主世界三千度外的遠位面，點燃沃土的「生命質」應該不是的來自主世界。

    在維度上衛鏗對白靈鹿問道：「觀測到了來向了嗎？」

    白靈鹿深邃的看著衛鏗提供的維度方向，低語道：「觀測到了。」

    兩人都心知肚明，這可能是下一個維度文明的雛形，能被共鳴而來的，「都是些原初意識」。

    類似主世界二十一世紀淤積的意識在逝前，散溢到了周邊，而那時候主世界也是雛體。那個時代意識旺盛導致淤積，使得「意識順著幻想」溢出到了其他時空，造就了大量臨近時空線

    此時白靈鹿正在看著鈴遂的劇情，嘖嘖稱奇，不經意問道：「假若你為確定了「可能性」來向而奉獻，你能為之付出多少？」

    衛鏗看著白靈鹿，此時白靈鹿手指停在鈴遂界面，而那個群星位面的鈴遂已經被捨棄了。

    在這一點上，衛鏗都覺得自己頗為無情。

    衛鏗沒有看白靈鹿，而是深呼一口氣：「如果存在新的時空文明，且這個時空文明有「正向的可能」那麼我應當為其保留發展正義」」

    停頓了數秒後，衛鏗：「我不惜一切。」頓了頓，似乎堅定決心，衛鏗看著白靈鹿：「擋在面前的，我都會撞上去。」

    白靈鹿看著頭鐵的衛鏗，宛然一笑，點頭道：「我也一樣。」

    這時候輪到衛鏗愣住，白靈鹿沒有問所謂「要命問題」，即「我和某某事，相比那個對你比較重要。」

    白靈鹿看著衛鏗懵逼，露出良心微笑補了一句：「哦，你什麼時候認為只有你有「大義」？我也有。」（白靈鹿：你有可以「舍小家」的重要志向，我也有。）

    白靈鹿：「在維度上任何時代的「上進之潮」「發展之浪」中，如果時代中有人私利染指，那麼我丟掉這些人眼裡一切天良。」隨後白靈鹿看著衛鏗笑著說道：「我對你現在很有良心啦。」（另一個意思是，哪怕是你以私利染指，我也會毫無天良。）

    衛鏗心中仿佛丟掉了許久枷鎖，對白靈鹿露出猥瑣笑容，摟過白靈鹿肩膀：「白靈鹿，我覺得咱倆可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白靈鹿揪住衛鏗耳朵：「那你就少鬼混。」

    這一日雙方都確定自己是對方第二重要，但是心中第一重要是相同的，即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