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籠記 第32章 3018章（下） 同樣的人，不同環境

    小雷音寺飛船，中心生態區，人造陽光準時照射在波光粼粼的人工海洋上，引起水面上魚群定式上隨浪而行。

    在人造海洋上，懸浮的城市東北側的街道上，衛鏗穿著一套在公共洗衣機內洗的發白的衣服，腳上是一雙有皺紋的運動鞋。

    請注意，在太空中衣服經常洗那是一種地位象徵，因為有資格持續消耗水源。

    而衣服很新，則說明衣服是一次性列印出來，材質很廉價，類似於二十一世紀餐巾紙，如果不碰水的話，穿的很舒服。

    衛鏗此時處於：時震物理區域和反置換物理位面的轉換區域。

    即，小雷音寺高層認為的「兩個宇宙之間的蟲洞」

    現在，處於小雷音寺上的衛鏗，可以調三種力量。

    第一：遊戲系統中的神之基因力量，衛老爺混在系統當gm，並且現在把遊戲最高管理者們都給踢了。

    第二：九品位面，精神力和體術，衛鏗都研究到了內宇宙階段，對這種力量體系不可謂不熟。

    第三：時震位面靈能，這個嘛，早在「神州時代」衛鏗就是這個時代人口中的真仙老祖」了

    …腳踏三個宇宙，大隱其中，…

    小雷音寺所在蟲洞隧道對應時震疆域宇宙，即在天津四區域上的一座星球要塞中，目前時間點秦統歷4823年。

    小雷音寺衛鏗完成了的「精神力」和「靈能」在蟲洞中轉化的的體系。

    這個體系很簡單，類似於二十世紀在煤鐵經濟和糧食經濟之間建立「金融轉換」，這種「金融轉換」是利用黃金白銀作為等價物兌換的。

    為在兩個規則不同宇宙之間，這樣「等價物」就是信息焓。

    衛鏗以自己意識為節點，設置了「兩個位面」之間的「經濟中心」

    …一個看不見的手，正在兩個位面之間主持轉換…

    時震位面這邊，人類第五十七艦隊的指揮官，一位「大乘期」靈能者，面對直徑一公里，看不到底卻藍汪汪的能量井中，彈射出來的能量體。他深呼一口氣，對這個名為鐵扛（衛鏗）的移民船投射的專家意識體笑著說道：「鐵博士，看來你的公式驗算是正確的。」

    完成了「跨位面」能力結算的衛鏗沒有自傲，而是用下位者的姿態，對他匯報了「交通位面」的物理特徵，精神力，體術力量體系，以及自己現在這個節點可以傳送的物質規模，僅僅只有每小時六萬噸。

    星際艦隊將軍敘述到：「你現在的靈能節點是，玄級別，到達地級別後，你預計可以傳送多少物質？」

    衛鏗：「到達地級（類似於神州時代百合子能力），我需要在那邊位面精神力同時到達七級，作為宇宙砝碼，才可以穩定節點，屆時，物質傳輸規模可能增加兩個數量級。」

    將軍操縱的飛船上運算中子云，掐算了一會後，對衛鏗問道：「你需要什麼？」

    此時衛鏗一副「踟躕」的模樣。

    雖然衛鏗知道如何溝通更大的時空傳送門，但是現在可不能表現「早就知曉」的樣子，否則在這位大乘期眼裡，那就是在威脅、談價碼，對於廢墟中上位者們來說，他們最忌諱下面的不識好歹。

    衛鏗低聲強調工作困難：「目前為止，還需要測繪兩邊宇宙區域。否則的話，會造成蟲洞之間不穩定，嗯，空間風暴，我們最好和那邊本土他『異能者』進行了聯繫，才能穩妥研究靈能和精神力『天秤』兌換。」

    這位將軍面對科學家的警告，沉默了一會，但還是給予了肯定。

    …視角來到，小雷音寺飛船所穿越的位面…

    第三年，一個衛鏗的老熟人來了。

    幻影刺客，希羅麗娜，她穿著的不再是黑色鎧甲，而是紫羅蘭色的禮服，行走在這艘大飛船，正在瞭望飛船尾部的朱霞（飛船尾噴射流出現的物質雲現象）

    這個瞭望港，也足足有一個帝國大廈那麼寬。

    這片近衛和天災宇宙中，希羅麗娜通過「天災」在中子星外圍的矽基雲運算環中，測算出了「小雷音寺」隧穿到這個宇宙中空間波紋，隨後順著痕跡找了過來。

    近衛和天災矛盾是「矽基」和「碳基」的矛盾，對於時震位面的穿越者來說，這個「矛盾」就和21東方人對西邊「天主和真主勢不兩立」的態度般。「關我屁事」

    ……

    在天災矽基飛船進入大蟲洞區域內，她的精神力和體術都被鈍化了，雖然神之基因仍然能讓她擁有超人的力量，可撕裂坦克，刀劈導彈。

    但此時的她沒有天災的囂張。而是作為一個迷路客人，開始加入了名為「小雷音寺」的宇宙飛船中。

    幾個月後，她非常友好決定接受小雷音寺的領導們的邀請，留下來，教導移民飛船上人類們體術和精神力。——就如同某些「明末穿越中受邀的西方火炮、軍事專家一樣。」

    當然，這麼做是別有用心，因為她在異位面的蟲洞中，感覺到了有著能讓她擁有晉升「撕裂星球」的力量機遇。命征位面的靈能，可以使得她朝著神之基因四段神體演化。

    而希羅麗娜本人此時並不想承認，當她找到了一個理由放棄了「兇殘」「殺戮」外殼之後，就如同一個玩累了的小女孩，發現自己陷入了這種「安全」。她甚至想要交朋友。

    衛鏗也與她再一次的照面，但是由於名為鐵槓的衛鏗是再一次切換了身份，成為了這個穿越飛船中的博士，她並沒有認出當年核爆下護衛洛素娜的衛鏗，當然更不可能認出她從魔法位面穿越前，送她進入神之試煉的衛鏗。

    在一天下午，衛鏗做下午茶的時候，剛好教導完了軍士們的希羅麗娜走進了餐廳，由於餐廳內只有衛鏗一個人，希羅麗娜坐在了距離衛鏗比較遠的地方。

    但是兩人目光還是交匯了一下，衛鏗點完了自己桌子前花生米後，匆然離開，在路過走廊時，希羅麗娜叫住衛鏗：「等一下。」

    衛鏗頓了一下，然後，仿佛是第一次見面一樣看著她。

    希羅麗娜看著衛鏗面龐，似乎想要把握住其中熟悉感，但最終沒有確定。她露出笑容說道：「沒事，只是覺得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熟人。」

    衛鏗思索了一下，索性大膽一下，坐在了她對面椅子上問道：「這位上校，你是來自這個位面的本土星海人類吧。」

    希羅麗娜點了點頭，然後點開了雪茄一邊抽，一邊說道：「是的，我是你們聘請的精神力教官。」

    衛鏗看著她吞雲吐霧，覺得嗆人，要了一瓶薄荷水，給她倒了一杯說道：「這片星海有多少文明？」

    希羅麗娜看到了送到面前的薄荷，她頭盔資料信息提示，這是清嗓子的，不由略有好感，面對衛鏗「膚淺」的問題，她唇角一彎：「這裡的文明有很多，而且都是人類文明。」

    衛鏗看著星海地圖，仿佛在思考什麼。但實際則是悄無聲息地觀察希羅麗娜。

    等到希羅麗娜似乎是想要進一步談談的時候。

    衛鏗進一步問道：「你加入我們？是為了什麼呢？」但是脫口一問就有些後悔，因為這太像審查了。

    希羅麗娜感受到衛鏗的懷疑，她站起，身體前傾，對著衛鏗吐了一口煙霧，看到衛鏗沒有躲，只是屏住呼吸，於是笑呵呵的說道：「如果，我說是為了征服宇宙，你信嗎？」

    衛鏗搖了搖頭，斬釘截鐵：「你沒那個能力。」在餐廳旁那個混吃混喝的寵物鸚鵡附和道「沒那個能力」「沒能力」，噗嗤噗嗤的翅膀的如同在鼓掌。

    希羅麗娜聽到這句話，目光中突然凝聚起來殺氣，這麼多年，敢於質疑她能力的都活不過十秒鐘，但接下來她對上了衛鏗那平靜無奈的目光後，不知怎麼了，心中的殺意，如同冰雪遇到熱湯消融了。

    這一幕讓希羅麗娜，心中微顫，因為這平靜目光，太像她曾經遇到的那人了。

    但是隨後她不甘的問道：「這個世界是有精神力的，女人為什麼不能征服星海？」但發現自己不自覺的這麼說，有點女人賭氣。

    衛鏗抬起手將她手上雪茄掐滅，緩緩說道：「征服宇宙，不在於暴力，而在於在萬千的選擇中，取自己最需要的一瓢，然後將其他餘量分自己同志。而你，就比如現在，——在公共場合中抽菸，就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如果你以為的任性下去，往往會讓你想要靠攏的人越來越遠。」

    希羅麗娜呆滯了一小會，因為衛鏗的話扎心了。

    很久以前，她還在鋼鐵位面時候，她追逐力量的時候，就沒有握住那個男人的心，然後分道揚鑣。

    但是隨後希羅麗娜回過神來，用不承認的態度，對衛鏗狡辯到：「我征服人心的方式，你不懂。」

    衛鏗點了點頭，不做爭辯，起身離開了。

    希羅利亞望著這背影，自己記憶中，曾幾何時這一幕好似發生過。

    現在在餐廳中，她依舊是望著衛鏗離開，突然間她想要伸手挽留，但最終還在矜持中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