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籠記 23.06章（上） 新的道路

    玄池門內，衛鏗可能是最最不務正業的外門弟子，練拳很不勤快。

    煉丹呢，按時打卡上班下班，每天交出二十枚辟穀丹，多一枚都不交。

    此外呢，就是交友甚廣闊，然後是散財，和外門的朋友們，商談一些抬槓的事情。

    這「抬槓」不是為縹緲峰上的師姐師妹們哪一個更美，而是為一些更加「無聊」的事情。例如「各個山峰山泉水哪家甜」…

    衛鏗常常這麼說：師兄弟，咱們賭一把，北邊的那個山峰距離自己這個亭子有多少寸。

    往往這邊討論著，衛鏗就拿出了一個陣盤，和友人們進行實測。由於牽涉到「玄石」賭注，所以宗門不少和衛鏗打交道的弟子不得不跟著去測。

    大多數時候，不少青年還是能賭贏的，以至於玄池宗的新入宗的弟子，有時候是在缺起始資金，就會來「賭」一把。

    悄咪咪的測量的自己所在峰的數據，贏衛鏗的「玄石」「功法入門」「初級符咒」等東西，這幾乎是把衛鏗當成了「新手任務」npc了。

    衛鏗本人的測量癖，讓自己坐實宗門中怪人身份。

    由於出手大方，衛鏗的「朋友」多了起來。

    大量沒有錢購買淬體靈藥的外門弟子，就知道門內有這麼一個npc。

    只要每個月和這個「怪人」將那些奇怪的測量陣盤放到山峰上去，然後取回來，就能拿到一枚增元丹，真的是玄池門內良好新人福利。

    關於這個陣盤，內門長老檢查過，僅僅是測距離作用，沒有藏著什麼複雜功法。當然，在內門的執法弟子還是找了衛鏗，但終究還是就沒有搜出什麼。

    而那些專心於自身修煉的那些勤奮弟子們在賺到了初始資金後，看年復一年流水的新弟子們在衛鏗那兒下注，也覺得的衛鏗非常無聊。

    介紹衛鏗入門程家仙子也沒有管衛鏗，自從她確定對修煉各種武道戰技不上心後，也就把衛鏗當做一個屁放了，她交往的是跟她一個級別優秀的弟子。

    但其實，按照宗門大部分內門弟子標準，衛鏗屬於勤學不輟的，每天早中晚，都會定點定時練習體術。

    這一世，衛鏗知曉定體術的來歷：系統唯一記錄的體修功法，類似於高難度的體操，重點不在於修力，而是在於確定感知，

    通行於星際位面中，用來駕馭高能動作，太空時代，會讓身體保持的精密度，堪比二十一世紀的光刻機！

    在這個「靈武」世界，雖然力量是來源於物質湯中各種「力波」頻率，可定體術精度能讓衛鏗自己更敏銳察覺「天地和自身」微妙的契合頻率。

    玄池門中，衛鏗被宗門長老視為亂煉，根基不牢就胡來，好高騖遠（煉皮沒練完就煉髒），殊不知，衛鏗在這安安穩穩中，所有皮，髒、經，那漏洞百出的狀態，正在以一種「渾然天成」模樣，如同胚胎一樣發育完成。這奇妙躍進進步，若是被宗門長老再見，會驚嘆「不可能」。

    這就宛如「五年規劃」，能跳躍傳統資本主義幾十年工商業原始積累。

    僅僅三年，衛鏗的人武境過程就完成了，這速度別說玄池門不可能，就連這一界一流的天才都罕有！

    若是衛鏗開始「隔壁穿越資料晉級」之路，現在可能已經在多個宗門之間名揚四方了。陪伴的女修也都冒出好幾個了。

    但衛鏗在宗門的大部分人眼裡，依舊是在老雜役那兒，吹著葫蘆絲，拉著二胡的不學無術。

    …胡維嗜不同味，而快鼌飽？…

    進入玄池宗的第四年，在山巒間，衛鏗的呼吸鼓盪著，此時原先人武境的煉皮、練肌，煉血仍然在練，但強化體格和氣血的，是作為支撐地武境的「煉精存玄」「煉神存意」「練氣淬極」這三個新的方向積累。

    練精存玄「血脈神通」，衛鏗思路是臟腑的引動五行元力攪碎法陣、禁制，穴道對應星辰日月之光化為實質的「手」「腳」「目」「口」對撼對手的法器，神通

    煉神存意，是用在了「術業之意」——這是將「神意」這個層面，修習成為殺伐劍意，符紋韻意，煉丹凝意。

    而練氣淬極，則是『控養天地靈物』——當遇到天地異火，天材地寶時候，練氣淬鍊「極」就如專屬工具撬動的一樣，能夠立刻收復。

    衛鏗的系統：不要有短板，不要給「人劫」機會，全面積攢餘量。

    在這一年，衛鏗十九歲。不再是雙髻。而是用戴上了冠，冠上插上了一根青竹簪

    衛鏗抬起手在山峰上撈起一縷陽光，也就是透鏡效應讓光偏轉，此時衛鏗能按照心意影響，八十公里外山腳，數片葉子在光影閃爍中，如同切紙一樣粉碎了！

    瞬息間，舉手遮蔽百里外一葉晨昏！故，別人修的是道，衛鏗做的是測繪。

    這是「入微境」的特徵，蛻凡後的入微特徵是——軀體內的玄氣與天地元氣契合，神識控制體內玄氣，就是控制天地元氣。

    在當今這個武道世界，能入微，就隨時可以匯聚天地元氣於自身。

    衛鏗現在尚未匯元，但是在宗門，藉助調控的測繪陣，站在特定位置上，可以控制一縷天地元氣。進入體內，這些位置是山中懸崖上開出來的一個小凹槽，門派弟子們經常看衛鏗蹲在這個山崖落腳點上發呆望天。

    宗門的西山處，衛鏗元氣控制，如同一張巨大蜘蛛網，盤踞了一百六十七座山峰之間的大片空域。

    由於，衛鏗此時在「道」上由於境界太高。玄池宗的那幾位匯源境太上長老，也都沒有探明衛鏗在做什麼。

    六日後，衛鏗在及冠後的骨齡限制之前，通過了宗門內練血考核測試。

    在宗門考核殿堂上，明亮的燈火照射下，衛老爺一副憋紅了雙臉「艱難」開始凝聚血氣，最終在門內師兄們指指點點嬉笑下，「千辛萬苦」將頭頂血氣升騰的高度達到了一丈，也就是標準上過那麼一線，差點就沒合格的樣子。

    藏拙，衛鏗是很認真。在過關後「長舒一口氣」樣子，以及對宗門師兄弟結束嘲笑是「靦腆」抱拳的樣子，都是無比「真」

    至於衛鏗入外門所拜入的魚天機，這幾年他把煉堂的一個小格子交給了衛鏗後，就沒管過衛鏗。

    魚天機這位老師傅，在的知道衛鏗在這幾年內突然完成煉皮，煉骨，煉髓，是不可置信，因為他當年看過衛鏗修煉，「根基」松松垮垮，不可能讓氣血上升到丈余。

    當然他更想不到，衛鏗何止是氣血達標了，而是整體人武修煉完成一剎那，體內如同「腐朽化神奇」「毛毛蟲蛻變蝴蝶一樣」，松松垮垮根基，骨，血，筋、髒，一下子成長對接成了完美循環。

    要知道，人武境的蛻變是在一年前就完成了！

    現在衛鏗在大殿測試中，已經是地境用元氣波動完成了掩蓋，依舊是「根基有漏洞」的樣子！只是這偽裝「漏洞」和一開始是不一樣了。若是外門魚天機再看就能看到端倪。

    但衛老爺不講武德，如同二十一世紀員工找到下家一樣，直接留辭職書走人。

    魚天機出關後需要找藥材時候，才發現他沒理睬的衛鏗文書，是辭別信——而他大步穿過整個藥苑的雜役居所，來到衛鏗收拾好的空出來屋子時，衛鏗已經從雜役居所，搬到外門去了。

    魚天機：他人什麼時候走的。——而雜役苑內其他弟子面對著陰沉臉的雜役院長老，戰戰兢兢一問三不知，

    這些青年雜役常常是拉幫結派，衛鏗一直是和他們玩不到一塊去。

    外門吸納元氣的衛鏗終於感應到雜役那邊自己老房子被舊師傅踩一腳踹開後。

    在外門的另一個山峰小院中，衛鏗瞭望著那邊的「火冒三丈」，滴咕道：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咱沒時間和社會閒雜人等廝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