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許知遠終於又一次證明了他真的是男人。
二十五年的積蓄,一朝揮霍殆盡,其中萬千滋味,不可對人言說。
許遠摟著沈玉茹,情話呢喃。
「玉茹妹妹,這次怎麼讓我得逞了呢?」
許知遠化身為一個勝利者輕聲問道。
「因為我要走了。」
沈玉茹的腦袋蹭了蹭許知遠的肩膀,摟得更緊了一些。
「什麼?你說什麼?什麼要走了?」
許知遠扳著沈玉茹的肩膀,急促問道。
「找你來就是要跟你說這件事的,結果你這麼流氓。」
沈玉茹粉面含春,輕聲道:「中央黨校辦了一個青干班,我爸安排我去學習,大約半年,脫產的,就是說這半年我都不能在經開區待了,至於半年後,時間久了,誰都說不好呢。」
「這個學習班很重要是吧?」
許知遠坐了起來,盯著沈玉茹問道。
沈玉茹點了點頭:「嗯,是很重要,很有含金量,我爸也只能安排一個人,其實我是想讓你去的,以後提拔多個資歷,高人一格。」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中央黨校我肯定是不夠格的,我才副處,我聽說到中央黨校最少不得處級幹部啊?」
許知遠急忙搖頭。
沈玉茹道:「一般來說,中央黨校有省部級幹部進修班,有地廳幹部進修班,還有縣委書記任職培訓班,我這個青干班與以上不同,不是單純按級別劃分的,從地廳級到省部級的都有,其實我也不夠條件,但是經開區承擔著商務部外貿訂單,各種工作搞得都不錯,才破格去的。」
「那就去吧,多好的機會,半年的學習,能認識不少同學,至少都是地廳級的,還有省部級的,這是多麼豐厚的一筆政治資源啊!」
許知遠在沉默中點了點頭,他心裡非常清楚,相比於資歷,結交的人脈遠遠要比資歷重要得多。
想一想,連中央都如此重視的中央黨校青干班,將來都將是各地主政一方的大人物,能結識一兩個都是非常幸運的,更不要說是一整個班。
對沈玉茹來說,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但是許知遠就如同心裡堵了一塊什麼,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知遠,我心裡很清楚,經開區能有今天的局面,都是你的功勞,而且,我一步步地提起來,也都是借了你的力。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可能還在澤水鎮黨委書記的任上。」
沈玉茹摟過許知遠,在他耳邊輕聲道。
許知遠道:「也不能這麼說,咱們是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互相幫助,彼此借力,我知道這機會好,但我就是有點捨不得你。」
「我還要好幾天的時間才能走,這幾天你都可以過來,我都是你的人了,你有什麼捨不得的,就是怕你擔心,所以我才」
沈玉茹的聲音變得更輕了。
這一夜,許知遠沒有走,夜裡又折騰了沈玉茹兩次。
將近凌晨五點的時候,許知遠才戀戀不捨地從沈玉茹的被窩裡爬出來,穿衣服回家。
如果再不走,過一段時間天亮了,恐怕就沒那麼容易走了。
沈玉茹則攤成了泥一般,許知遠走的時候,她只應了兩聲就接著睡覺了。
把車停在院子裡,許知遠拿鑰匙打開房門進屋,也懶得開燈,借著微弱的月光來到床前,往床上一躺。
這一夜雖然食髓知味,但也非常疲憊。
誰知他剛躺挨到床上,立刻一個骨碌爬起來,同時床上傳來一個女人的嬌呼。
「誰?」
許知遠迅速退了兩步,從門後摸出了鎬把,最近事情比較多,得罪的人多,尤其是犯罪團伙還跑了不少人,許知遠時刻都保持著警惕。
他沒敢開燈,情況不明,竟然有人從他鎖著的房門裡進屋,那麼還會不會有別人呢?
甚至許知遠都沒敢亂動,只是注意著身邊,防止有人偷襲。
「知遠嗎?」
床上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有人在喊他。
「筱雅,是你嗎?」
許知遠聽出來了,這是筱雅的聲音,可是他不敢相信,筱雅怎麼可能有自己家的鑰匙呢?
「嗯,是我,你怎麼才回來,幾點了?」
床上,筱雅的聲音有些睡意朦朧,一邊說著,她已經打開了手機的電筒,微弱的亮光照出了筱雅的面容。
許知遠這才把鎬把放到門後,順手開了燈,房間頓時大亮,只見筱雅衣著整齊地坐在床上,只是床上有點亂,筱雅之前蓋著他的被子。
「你怎麼在這兒?」
許知遠走過去問道。
筱雅的立刻布滿了紅暈:「我是來找你的,你不在,我就想著等你,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那你怎麼有我家的鑰匙?我知道了,你那次拿我包的時候,取了我的鑰匙樣,還拿了一個安全套。」
許知遠立刻就想到了這個問題。
「嗯,是的,我是想是想有你的鑰匙,趁你不在的時候給你收拾收拾房間,就像畫中人那樣,讓你大吃一驚。」
筱雅支支吾吾地說道,許知遠一聽就知道是這傢伙現編的,你想想一個女人配了男人的鑰匙,然後半夜過來找你,那哪是來收拾房間啊,那是來找鑰匙的啊!
「你嚇了我一跳,再說了多容易出事啊,剛才我要是再用點力,都能把你壓壞了。」
許知遠略帶埋怨地說道,雖然他知道筱雅對自己沒有壞心思,但是她這樣任性,會給雙方都帶來麻煩的。
想一下,凌晨或者一大早上,經開區的辦公室主任從管委會主任家裡出來,這個緋聞誰都跑不了的。
「嗯,對不起知遠,是我不對,我真是等著等著就睡著了,要不是後來想起來了,我還以為是你進了我房間。你想想啊,你進了我房間,我都沒有對你凶,我進了你房間,你卻對我這麼凶?你做得對嗎?」
筱雅穿了鞋下地,開始說話還奶聲奶氣,說到最後變得奶凶奶凶的了。
「還有啊,你一夜沒回來,你幹什麼去了?」
筱雅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有些不高興地問道。
「那不是老王家的母牛下崽子難產,找我去幫忙,我給接的生。」許知遠沉著臉說道,這個筱雅還真是,沒理辯三分啊,還管的那麼寬!
「你撒謊,這是不可能的事,人家的牛難產,能找你這個大主任去?」
筱雅立刻揭穿了許知遠,還撅起了小嘴,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我的意思是,我扯犢子去了,你還不信!」
許知遠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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