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有個妹妹,六歲的時候夭折了。」吳長順轉頭看向武玲,目光中透出難得的慈愛之意,感嘆道,「老三有心了。」
說著,他伸手摸出塊六邊的菱形石頭,遞給武玲:「這東西你拿著,晚上睡覺放在床頭,有寧神養顏之效。」
武玲沒急著接,一臉驚喜道:「呀,這個東西我聽我爹說過,是您的貼身之物吧?這個,太貴重了。」
「身外之物,有什麼貴重不貴重的?再說了,給寶貝女兒的東西,也不能太拿不出手了,要不然張文定那臭小子都會笑話我!」吳長順笑道。
張功松馬上接嘴道:「師父,你怎麼能當著三位美女的面說我壞話呢?這寶貝被你隨身淬鍊了幾十年,是我是早就看上了的,憑啥姐一來你就給她了啊......」
「就憑我是你姐!」武玲揚了揚眉毛,得意地笑道,隨後又轉向吳長順,接過那塊石頭道,「謝謝伯父,我晚上把這個石頭放在床頭睡覺,是不是到八十歲的時候也可以保持現在的樣子?就跟你現在一樣。」
吳長順搖搖頭:「外物終究只是外物,作用有限,自身修為才是正道,想永葆青春,別人是幫不了你的。」
「我知道了,就是打坐練氣功對不對?」武玲撒著嬌道,「那您就教我嘛,要不然再過十幾年,女兒可就要顯得比您還老了呀。」
女人都是愛美的,黃欣黛在一旁耳朵就豎了起來,其實她很想把這份美艷的容顏一直保持著,可是她畢竟跟吳長順沒多親近,想著先花些時間聯絡一下感情,等到時機成熟了再開口相求,就算吳長順不會傳秘法,想必問張文定一點皮毛的東西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現在聽到武玲這麼開門見山地相問,她心跳瞬間快了不少。
跟黃欣黛表面上裝出鎮定的神色相比,武雲可就沒形象多了,兩眼瞬間睜大不少,甚至還開口道:「是啊,吳爺爺,您就教教小姑吧,要不然她一年光保養那張臉都不知道要浪費多少錢呢。」
面對青春永葆的誘惑,這性格古怪喜怒無常像是並不怎麼在意青春相貌的小丫頭也動心了。
吳長順臉上露出個不太自然的笑,擺擺手道:「這個法門是個水磨功夫,不是一兩天就教得好的。你們都是年輕人,在我這山上也呆不住。這樣吧,等機會合適了,你們找這臭小子。」
說著,他伸手一指張文定:「我的功夫都教給他了,他知道。」
三個女人的目光頓時整齊無比地落在了張文定臉上,異口同聲地問:「你知道?」
「我......」張文定咽了口唾沫,不知道如何作答了。
吳長順確實是把功夫教給他了,可是他也不知道有沒有永葆青春的效果啊,築基小成之後,他還只在徐瑩身上施展過呢。至少具體的效果嘛,說實話,別的效果還不清楚,但是男人那方面的持久力確實比沒練之前強了太多太多。
不過,這門功法,他可不敢貿然教給眼前這三位美女,別到時候沒享受到當師父的快樂,反倒被人當流氓對待那可就划不來了。
唉,師父也真是的,從哪兒弄來了這麼一個古怪的功法啊。別是跟什麼歪門邪道學的,卻拿呂祖絕學這四個字來裝點門面吧?
「你什麼你呀。」武玲直視著張文定,笑吟吟地說,「乖弟弟,有這麼好的功夫你還藏著掖著,太不夠意思了吧?」
「不是,姐,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只是這個......」張文定急得沒法,沖吳長順喊道,「師父,不帶這麼玩兒人的吧?」
吳長順翻了個白眼:「臭小子,你敢說我沒教你?你敢說你沒學會?」
張文定無奈道:「我學是學會了,但是......」
「還但是什麼呀?姐就問你一句話,你教不教我?」武玲打斷張文定的話。
黃欣黛和武雲二人也兩眼冒光直盯著他,大有他敢說不教就跟他玩命的架勢。
「教,我教!」張文定點點頭,無奈答應,知道這個事情說什麼都是改變不了的。
畢竟,他是個年輕人,跟這三位美女說話可以放得開一些,而吳長順雖然看上去不老,可已經八十多歲了啊,跟這一個侄女兩個孫女講解陰陽雙修功法怎麼修行,那真是太難為情也太雷人了。
「乖......」武玲眉開眼笑,問,「今天晚上就可以教我們了吧?」
這話是無心之問,可是聽在張文定耳朵里可就別有滋味了,今天晚上教她們陰陽雙修?這事兒想想都刺激,可是他卻不敢答應,趕緊想了個理由把教功夫的時間往後推了推。
武玲也不逼得他太狠,轉身找吳長順去了,還提出要拜乾爹,吳長順欣然應允,就在會客室里擺了香案,武玲再次跪拜。在黃欣黛、武雲、張文定三人的見證下,武玲簡單而嚴肅地進行完了她拜乾爹的儀式。
突然間多了個女兒,吳長順很是開心,居然說要親自下廚做頓飯,這讓張文定暗自一陣心虛,自己這便宜師父還會做飯?看他那樣子也不像啊,別弄得飯生菜糊入不了口那可就玩笑開大了。
吳長順仿佛看透了張文定的心思一樣,翻了個白眼道:「臭小子,今天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手藝!」
張文定嘿嘿笑著還沒答話,電話就響了,摸出來一看是徐瑩,趕緊接起:「主任。」
「小張啊,你跟投資商在一起吧?」徐瑩的聲音淡淡然傳來,不等張文定回答又繼續道,「這樣吧,今天晚上,我請黃小姐和她朋友吃飯。」
張文定差點就一口應下,卻猛然想到師父今天認了乾女兒要親自下廚,若是答應了徐瑩恐怕就把這裡的人都得罪完了。
想到這兒,他趕緊說:「這個,黃老師說她們想在紫霞觀吃飯。」
徐瑩就略有沉默,幾秒後道:「紫霞觀啊,好,那我過來。早就聽人說紫霞觀的素菜齋飯味道好,就是一直沒機會去吃。」
張文定就覺得好笑,師父是正一道,又不是全真道,沒規定一定要吃素啊,徐瑩這完全是想當然胡說八道嘛。不過他沒笑出來,心裡滿是疑惑,就算是徐瑩很在意投資,但作為管委會的一把手,也不至於這時候趕到山上來見客吧?
他怎麼也想不到,徐瑩現在遇到了個大困局,希望從他這兒想辦法破局。
徐瑩面臨的困局有內部的,也有外部的,而且這內部外部還緊密相連。這困局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雙方主帥都是市領導,而開發區就是戰場。
市長高洪將徐瑩放到開發區,是給她一個主政一方的機會,讓她的從政履歷顯得漂亮而厚實,為她以後的發展夯實基礎。開發區的一把手雖然比不得市裡的各區縣的一把手,管的地方不大人口不多,可怎麼著也算是主持了一方工作,這是很重要的。而更重要的是,高洪希望她這個在招商引資方面很有能力的人能夠將開發區的工作給撐起來,不要搞得開發區還是大片大片地有待開發之地,要讓這開發二字落在實處!
高洪當了市長,他希望在自己的市長任上,能夠把這個成立了十多年卻發展得比蝸牛還慢的開發區開發起來,為他的履歷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不管是從私情的角度,還是從官場上的隊列來說,徐瑩都是高洪的人。
作為開發區的一把手,無論是為了高洪還是為了她自己,她都有責任有義務也願意在開發區干出一番成績來。
自從她上任之後,也確實出了成績。為落地企業把電力局搞定了,又很快引進了樂泉公司的投資,這是一個良好的開端,讓她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然而所謂天有不測風雲,正在她信心勃勃地籌劃未來時,管委會副主任錢棋勝卻找到了個投資商,這個投資商是做房地產和酒店業的,說是要來隨江開發區投資一個大型的五星級別墅酒店,但卻有個要求,要在開發區拿一塊地蓋樓。
有人來投資高級酒店,徐瑩是無比歡迎的,不管投資是哪個拉來的,她身為開發區的一把手,政績都有她一份。然而要在開發區搞房地產開發,她就不同意了,開發區是用來招商引資搞活經濟,而不是用來賣地建生活小區的。
可是,在她明確地拒絕了錢棋勝之後,分管副市長粟文勝就給她打來電話了,說的事情居然也是有關那個投資商的,說了些招商引資難度大,大項目難得,不能來了投資商開發區卻留不住之類的話。
粟文勝這個話說得比較重,等於是變相的批評開發區工作不力了。
副市長同志的話比較溫和,可寒氣陣陣直冒,啊,你開發區不想搞房地產,好嘛,那你拉幾個大項目來證明你開發區還是可以繼續走招商引資的路子的啊!拉不來大項目,這個酒店加房地產的投資就得接下來!
這一下,徐瑩意識到事情不簡單了,馬上跟市長高洪做了個匯報。
高洪明確指示,要她大力招商引資,堅決不能在開發區搞房地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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