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住被他打的那邊臉,慢慢地挪動身體,想趁機跑出去。
誰知道羅建文一把伸手按在我的大腿上,張嘴就罵我:「我操!陳三三你以為你他們的有多了不起!我從來不白玩女人,會給你錢。你識趣的就自己過來,乖乖把衣服脫掉!」
他說完,另外一隻手開始撕扯我的衣服,那些如水的記憶排山倒海而來,我的眼前忽然霧霧的一片模糊。
那樣慘無人道的事情,我寧願去死也不願意經歷。
羅建文那樣的人渣,我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會盯上我,我也不知道在他心裡把我當成了什麼,一切無從考證,就在我愣神的幾秒間他差點就脫下了我的上衣。
在慌亂間我的手張牙舞爪撩動了幾下,忽然我碰到了一個涼涼的玻璃物體。
是一個酒瓶。
我把身體盡力挪過去,手夠著了那個酒瓶,用手握住上方,然後用力砸了那張玻璃茶几。
玻璃破碎的聲音清脆崩裂,正在胡亂撕扯我的衣服的羅建文忽然停了下來,看到我手上半個酒瓶子,忽然笑了。
那種嘲諷與不屑的笑容還沒從他臉上褪去,他就說:「陳三三,你剛才打碎的酒很貴,看你窮不拉吉的,你有錢賠嗎?」
我咬牙切齒,被放開的身體隨著我自己的意識一躍而起站在沙發上,趁他沒反應過來,我把那些鋒利的玻璃尖對準了他的脖子。
是的,我瘋了。
所有的人渣都該死!所有意圖強硬去強迫女性發生關係的人渣都該去死!
幾乎是咬牙切齒,我狠狠地說:「人渣,去死吧!」
話音剛落,我加重了力道,被我架著的羅建文慘叫了一聲。
可能他終於意識到他遇到了一個真正的瘋子,他的語氣軟了下來,他說:「陳三三,有事慢慢說,先把酒瓶放下。」
這下,輪到我笑了。
先是笑容爬上了臉龐,然後我笑出了聲來,最後我笑出了眼淚,先是一滴兩滴,最後我根本無法止住那些奔騰的眼淚。
眼淚傾瀉,我冷冰冰地說:「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放過你。」
那個晚上,我也聽過這句台詞,這句在無數電視劇裡面被用爛了的台詞,在那個噩夢的晚上被反覆提起,我求了,我有用盡全力去哀求,可是我得到了什麼?
就在我晃神間,羅建文趁機抓住我的手反了過來,我手上的酒瓶叮噹碎在了地上。
隨著這個聲音,我這才回過神來,眼光停在羅建文的脖子上,才看到那裡有三條觸目驚心的血痕。
我的頭皮像是一下子被撒了一堆的花椒一樣,一陣陣的發麻。
天啊,我剛才,是真的想要殺了羅建文,我一點都沒手軟,我簡直就是瘋子,我還是一個有暴力傾向的瘋子。
羅建文似乎見過太多世面,一副這些都不算是事的樣子,甚至連他的傷口都不管不顧,掃了我一眼之後,忽然掏出了煙,點燃了一根。
當那支煙快要燃成灰燼,羅建文這才不急不忙地開腔說:「陳三三,你說說,這事怎麼處理?」
我的眼皮拉得很低,想了想我說:「要不,你報警把我抓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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