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思敏說完,就當著我的面,回過頭去熱烈地親吻那個老外。
我流著眼淚,有點目瞪口呆地看著黃思敏。
黃思敏這才鬆開那個男人,目光嫵媚而渙散,語氣平淡地說:「少見多怪。」
哪怕是剛剛被殘酷的事實把心扎得千瘡百孔,我卻依然事兒精地說了一句:「真希望你別傷害他。」
黃思敏卻冷笑一聲說:「陳三三,我要不要傷害他,關你屁事!」
我張了張嘴,最終覺得自己沒有開口的資格,就合上了嘴。
黃思敏繼續冷笑說:「從他身上得不到的東西,我黃思敏站在街邊連手都不用招,別的男人也能給我!」
我哦了一聲,想了想也是夠了,我該回去洗洗睡了。
卻不料黃思敏卻一把拽住我,盯著我不懷好意地說:「張明朗早就跟我說過了,我們結婚之前可以各玩各的。我可以繼續享受別的男人的溫柔,他也可以找你重溫舊夢,畢竟他對你的身體很是念念不忘。不過陳三三,我直白點說吧,你們玩歸玩,別想著能舊情復燃,張明朗再玩也知道責任在哪裡,家在哪裡。」
撂完這句話,黃思敏的手挽上那個男人的胳膊,用英語對那個老外說了兩句話,我只依稀聽到了「酒店」那個單詞。
有點三觀盡毀的感覺,我來不及重塑它們,卻被心痛的感覺淹沒。
我以為張明朗會跟別的男人不一樣,但是憑什麼他不能跟別的男人一樣。
我也曾經以為他也是懂得愛情的,可是我發現老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揣測一個人挺悲哀。
我想快點回去,回到家裡關上洗手間的門盡情地哭一次,可是一轉過身就看到羅建文落寞地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抽菸。
路燈把羅建文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在昏暗的燈光下,他臉上的落寞卻像是海面上清晰僵冷的冰山。
最後,他把煙掐熄了,丟到垃圾桶裡面去,淡淡地對我說:「我送你回家吧。」
我有點頹廢地把高跟鞋踢掉,彎下腰去撿起來,一邊走一邊說:「我想走回去。」
羅建文沒回應我這句話,而是跟著我往前走。
過了半響,我自嘲地說:「羅建文,你會覺得我可笑嗎?」
羅建文又拿出一根煙叼在嘴上,淡淡地說:「年輕的時候,誰沒蠢過。」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煙,風淡雲輕地說:「那年我把那個男的拖到杜鵑山上面打,真的不僅僅是因為他搶了我的妞那麼簡單。她不愛我了,她愛上他了。可是他是人渣,到處跟他宿舍的同學說她在床上的表現很風騷很主動。哪怕她不愛我,我也不忍她被這樣的人渣中傷。」
我驚詫地看著羅建文。
在我詫異的目光裡面,羅建文自嘲地笑笑說:「後來我出來之後,又幫她把另外一個人渣揍了,差點又被關進去了,最後賠錢了事的。我一點都不後悔,我覺得為她很值得,然後她很感動,嫁給韓國的長腿歐巴了。」
這樣悲情的事情,被羅建文這樣說出來,哪怕再淡的語氣,我也聽到了傷感的意味。
羅建文卻似乎挺滿意他營造出來的氛圍,他繼續說:「每一個很渣的現在,都有一個難忘的過去。所以黃思敏說的,你不能全信。男人這動物,也經常愛說一套做一套的。」
我這才聽明白了,羅建文是想安慰我。
有點感動,我輕聲說了一聲:「謝謝。」
羅建文卻無所謂地攤攤手說:「我不要謝謝,只要你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跟我在一起就行。我知道你需要時間,反正我不急著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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