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易來到陳胖子家門口,剛想敲門,忽然發現門上帖有一紙條。
仔細一看,上面寫道:
「忽聞吾徒到訪,倍感榮焉。但天有不測風雲,地有旦夕禍福。為迎接『貴人』大架光臨,為師誠惶誠恐。今特邀『君上』屋外一敘,既可保我家宅平安,又可對月把酒顏歡,何樂而不為?
閱此帖之後,可沿街步行三百米,左拐,第二個路燈下,與我一敘。
慎之!慎之!
師:陳九萬」
蕭易看了之後覺得好笑:「這師傅當得可真是窩囊,怕自己都怕成這個樣子了,看來是怕像上次那樣又出什麼慘事。而且對我的稱謂也是一個勁的在變啊,先從『吾徒』再到『貴人』最後到『君上』了,哈哈……」笑完,按照陳九萬紙條上寫的方法找到了準確地點。
可來到陳九萬指定的地點後,蕭易並沒有發現師傅的蹤影,而是在那個路燈柱子上又發現一張紙條:「吾深思熟慮之後,覺此地並不宜久留,保險起見,決定將見面地點改至離此街500米遠,左拐,第三個垃圾桶旁,請務必到達!」
蕭易有點無奈,想道:「搞得跟這麼慎重幹什麼,不就見個面嗎,又死不了人,居然怕我怕到這種程度。都不是說我已經轉運了嗎,難道還有什麼問題?」想到這裡,蕭易開始有點不安起來,擔心「水行」是不是出了什麼變故。
等蕭易忐忑不安地找到了第二個地點時,和他料想的一樣——果然陳老頭依然不見人影,而且,在垃圾桶的邊口上又發現一張紙條。
「這他媽的什麼事啊,有必要搞得像地下黨接頭嗎?等會見了面,非給他好看不可!雖然說已經拜了師傅,但那是因為當時幼小、純潔、善良的我被他矇騙了。這關係嘛,他多頂算得上我一名譽師傅,師傅現在來說就是老師。對!頂多就算是我的掛名老師了,而老師我向來就是不感冒的,又因為這老師又沒教過我什麼東西,所以,我也沒必要顧慮什麼。恩,還是看看條子上又寫的是什麼地方吧,希望不要再被耍了。」蕭易調整了一下心情,扯下了第三張紙條看了下去:
「吾左思右想,覺得此地乃垃圾存放之地,作為吾倆交流之地實在不妥。so,望徒兒能再移貴足,到下一路口左拐拐角花壇見面,該地雖稱不上花香鳥語,但也幽靜清新。吾在此對天發誓,此為最後一站,不再變故!望徒兒能明白為師的一片苦心。」
「這師傅,說話怎么半古半洋的?好吧,這地方也確實不合適,臭就不說了,還那麼多蒼蠅,去那個地方也好。」想到這裡,蕭易往路口走去。
「他媽的,都快圍著這塊地繞了一圈了,這死胖子,活該倒霉!」筋疲力盡的蕭易邊走邊罵的好不容易走到了路口,剛要拐彎,卻撞上了一堵「牆」,彈了回去,要不是他以前在部隊裡練過,恐怕早就被彈飛了。
這「牆」還能有誰?當然是陳九萬了。
「啊!師傅!怎麼是你啊!你不是叫我去花壇那裡找你嗎?」發現撞上的是陳胖子的蕭易,強行壓制住自己的火氣,裝做很無辜的樣子說道,但心裡卻罵道:「媽的,讓老子讓了大半個圈,說好的地方又不算數,擺明著是在玩我,看你怎麼解釋!」
「你呀!你還這麼吊兒郎當!我剛才無意中算到你轉運的情況要有變故啦!搞不好『水行』就要消失了!我都急死了,你居然倒一點不急!沒了『水行』你的命都保不住了!」陳九萬也沒想到被蕭易撞上了,但因為心裡擔心『水行』有變,也沒時間發脾氣,急忙把剛才算到的情況告訴了蕭易。
原來,陳九萬算到蕭易今天會來找他,而且算到的情況也和上次一樣——出門有禍!由於上次的經驗,這次陳九萬可不再相信這算出來的結果了。他想,這「出門有禍」那肯定就是說「出門無禍」,反正只要和這小子有關的事情,誰都說不準。於是,壯著膽子打算違反算命的結果,出門等蕭易,還順便留了紙條在門上。
可這算出來的結果畢竟是「出門有禍」,萬一這次來真的怎麼辦,所以陳九萬不得不換了一個地方又換一個。最後,終於確定在花壇裡面見面。因為,這樣他才覺得安全,不至於被汽車撞死,也不至於被樓上掉下來的雜物砸死,更不至於被垃圾桶臭死。
選好地方之後,雖然安了心,也很得意想到挑出這麼個地方與蕭易見面,但還是有些擔心,保險起見,所以又算了一下。這一算,算得陳九萬一身冷汗——『水行』就要消失!這還得了,這剛收的徒弟可是個倒霉鬼,萬一轉不了運,肯定要連累到自己,想到這裡,不由分說,趕緊往回找蕭易。於是,就出現了剛才那一場面。
聽到陳胖子這麼一說,蕭易心裡打了個寒戰,但嘴上卻說:「不是吧,你不是算得很準的嗎?又怎麼會消失呢?肯定是在和我開玩笑的!你讓我繞了這麼大一圈,還想再耍我一下,呵呵,我才沒那麼傻!」
「誰他媽的跟你開玩笑,我說的可都是真的!我剛才又算過了,『水行』搞不好今天就要消失!你這小崽子!要不是我怕你轉不了運牽連我,我才不會這麼急!」陳九萬一聽蕭易居然一點沒把這事當回事,氣極之下,也管不了什麼為人師表,直接開口罵了起來!
「呵呵呵!您就別和我開這玩笑了!好,好!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水行』沒了,那還不是可以再找嗎?有必要急成這樣嗎?聰明吧,我?」蕭易還是有些不相信,而且要真是這樣又不是沒有別的辦法。
「我操啊!」陳九萬罵了一句,然後氣半天說不出話。
「哈哈,我說吧,我就知道有辦法解決,這下您老也就不用再擔心了吧。」蕭易裝做很無所謂的樣子說道。
其實,蕭易哪能不擔心自己的命運?雖然說自己還有些不太相信陳九萬的話,但是就算那是真的,他認為應該還有辦法解決。不過蕭易還是有些憂慮,所以故做輕鬆,一邊裝做無所謂,一邊又用話來打探虛實——他還是很想再確定一下到底有沒有辦法解決。
「有個屁!我這麼跟你說吧!這『水行』對應的也就那麼一個,如果這『水行』出了問題,你這小子的命也就玩完了,更談不上轉運了。這『水行』不是說用什麼東西就能代替得了的,唉,說了你現在也不懂!反正我現在就告訴你:除了不讓『水行』消失,你沒有其他的路可走!」陳九萬看到蕭易神態自若,嘔得一股熱流湧上喉嚨,差點沒吐出一口血來。
蕭易一聽這話,心裡陡然一跳,表情也逐漸轉為驚慌,身上的冷汗也開始往下趟。
「怎麼辦?怎麼辦?」蕭易不停的問自己。
「現在知道慌了吧!?」陳九萬看到蕭易的神色大變,知道蕭易開始急了。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你呀!現在才知道慌!慌有什麼用,你有解決辦法嗎?」
「是啊!」蕭易此時猛的一驚,急忙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有解決的辦法?什麼辦法?快告訴我!」
「你小子怎麼就這麼糊塗啊!?你連你的『水行』是什麼都不知道就問我有什麼解決的辦法?虧你還是大學生!」陳胖子長抒一口氣,想道:「看來這小子總算是相信了!「
「對啊!我連『水行』是什麼,在哪都不知道,我怎麼這麼糊塗?」蕭易此刻已經是六神無主,哪還有思考的能力。
「唉……跟你說了吧,你這『水行』實際上就是……」
「就是什麼!?快說!」蕭易一急,搶斷了陳九萬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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