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岩等人正要有所動作,卻見下方通道幽暗的光線中,沉重的腳步聲逐漸靠近,一個個身影逐漸浮現。
為首一人身著一襲藍衫,身形挺拔如松,面容俊美如玉,一雙眸子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令人不敢逼視。
正是大岩不久前才接見過的「小白臉」,此刻卻全然沒有初見時的輕浮之氣,反而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度。
他身後跟隨幾位姿容出眾的女子,大岩都曾見過,雖美貌動人,但他深知這些女子毫無實力可言。
大岩的心中快速盤算起來,他也意識到,問題的關鍵在於眼前這位藍衫少年。
此人絕非等閒之輩,看來是自己看走眼了,這人有點實力!
他決定先試探一番,看看對方究竟是何意。
大岩拱手作揖,語氣謙遜道:「這位兄弟,先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冒犯,還請見諒。不知可否坐下聊聊,化解誤會?」
大岩此番舉動,可以說是一種示弱。
他表面上不動聲色,實則心中早已盤算好了一切。
他隨身攜帶著一瓶劇毒,若對方真有和解之意,日後相處時,他自有的是機會下手除掉對方。
倘若對方冥頑不靈,那就只能兵戎相見了。
想到這裡,大岩不動聲色地撫摸著手中寒光凜冽的大鋼刀,故意在林帆面前晃動了一下。
剛柔並濟,一切就看對方如何選擇了。
林帆輕蔑地看著上方的大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一笑,宛如導火索,點燃了天地間的狂暴氣息。山洞劇烈地顫抖起來,發出令人牙酸的呻吟,仿佛承受著無法承受的痛苦。
轟隆!
巨響震天動地!
整個山洞,猶如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捏碎一般,轟然坍塌!
然後碎石四散開去!
塵土飛揚,遮蔽了陽光。
待得塵埃落定,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的平地。
原本巍峨的小山包,竟在林帆這一笑之間,瞬間消失!
刺目的陽光,毫無預兆地傾瀉而下,照亮了這片廢墟,也照亮了眾人震驚的面容。
大岩手中的大鋼刀,哐當一聲,掉落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迴響,那高大的身軀,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落寞。
因為他知道,他已經敗了,沒有任何翻盤的機會!
此刻,一把血紅色的飛劍指著大岩的腦袋,劍身泛著刺目的光芒,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殺氣。
這柄飛劍,無人握持,卻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威壓,它靜靜地懸浮在那裡,仿佛在宣告著死亡的降臨。
所有人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凡人之力面對修真道法,懸殊太大,他們一丁點的勝算都沒有。
大岩的衣衫被汗水浸透,緊貼著他的皮膚,冰冷的汗珠順著他的脊背滑落,滴答在地上,如同在講述他的心聲。
大岩再次想起了在外面世界面對高階修士的恐懼。那種恐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將他淹沒。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弱小無助的自己,任憑高階修士踐踏、凌辱。
大岩本是開元境第二重修為,在修真界算不上實力高強之輩,開元境的修士多如螻蟻。
他一直卑微地生存,忍受著他人冷眼和差遣。
先是在寺廟中,他就被各種使喚,毫無尊嚴;後來改投修真門派,也如同一隻任人驅使的狗,只因他實力低下。
然而,來到這座荒島後,憑藉著修煉體術的優勢,大岩終於揚眉吐氣,體驗到了掌控別人是什麼感覺。
比如那位曾經高高在上、對他頤指氣使,連正眼都不瞧一眼的師娘,那位洞虛境的強者,來到這裡之後,不還是當著師父的面,給自己跪下求征服?
那種感覺,真的好爽!
但爽完之後,就是深深的厭惡,他把自己的師父和師娘直接殺死拋屍海里。
大岩來這荒島的時間要比林帆等人更早一些,經歷了一段舒適的生活後,他已經逐漸淡忘了過去屈辱的經歷。
與其他一心想要逃離的人不同,大岩對這裡十分滿意,絲毫沒有離開的念頭。
為了消磨時光,大岩沉迷於酒色之中,每天都與不同的女修廝混,不亦樂乎。同時也用女色來麻痹著其他修士,幾乎從未認真尋找離開的方法。
但現在,面對懸在面前的血晶劍,看著面前的林帆,那股被高階修士所支配的恐懼再次湧上心頭。
大岩的嘴唇微微哆嗦,心中恐懼不斷膨脹,手掌也是無力地攤開,喉嚨里發出一聲低沉的呻吟,直接跪在了地上。
曾經的囂張跋扈早已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卑微和恐懼。
他低著頭,不敢直視林帆的目光,就像一隻犯了錯的小孩,等待著主人的懲罰。
周圍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他們的目光在林帆和跪倒在地的大岩之間來回掃視,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林帆盯著大岩,他的眼神透露出毫不掩飾的冷漠:「你以為這樣,就能自我救贖了?要是道個歉就能解決問題,世間又何來如此之多的仇殺!」
大岩慌亂地抓了抓自己的褲子,仿佛這樣就能抓住最後的希望。
他硬著頭皮回應:「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饒命!」
這樣的卑躬屈膝,向人討饒,他是最拿手的,幾乎是本能地說出了這句話。
其他人都紛紛跪下,磕頭求饒,聲音連成一片,震耳欲聾。
只剩下林帆一行人站立當場,如同一座座雕塑,巋然不動。
林帆緩緩轉過身,目光落在任珈雲身上,眼神中帶著詢問。
「任夫人,你打算怎麼處置!」
喜歡前輩請自重,你道侶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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