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中午光顧著聊天沒有睡覺,下午課沈姚和幾個室友都有些犯困,課還沒講到一半,其他幾個人藏在書後面已經睡著了,其實沈姚也想睡,可是眼角掃著裴甜的鬼魂,腦子裡腦補著裴甜的死因,沈姚有再多的睡意也被毛骨悚然取代了。
想了想,沈姚乾脆在腦子裡跟系統聊天,「系統,你前面說劉越是被鬼尋仇?你的意思是,劉越殺了裴甜?不可能吧,他們之間又沒仇沒怨的,更何況大家都是同學,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殺人。」
系統說,「人會撒謊,可鬼不會,人殺人無非是財色仇三種,可鬼都死了圖什麼,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誰會放棄投胎機會一飄幾百年,更何況這個世界是有因果的,要是有鬼胡亂殺人,就會背了因果債永生永世不得超生,你看看裴甜現在的魂魄狀態就知道她是因為什麼被殺了。」
沈姚沉默,雖然潛意識裡不相信,可眼前看到的一切也不是假的。
系統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人殺人沒什麼奇怪的,等後面宿主就習慣了,當務之急還是怎麼解決現在的問題。」
怎麼解決?沈姚想到中午鄭歡歡說的話,問系統,「劉越這是陰氣入體了吧,如果我不管,是不是就會像鄭歡歡說的,先是陰氣入體感覺不到溫度,然後會慢慢變得虛弱,最後咔嚓掉。」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就不多此一舉了,殺人抵命,一報還一報,真是公平的不能再公平。
系統說,「差不多吧,不過按照你同學這個靈魂強度,大概那個劉越還沒死,她就先灰飛煙滅掉了。」
沈姚,「……怎麼跟電視裡演的不一樣?她既然能讓劉越陰氣入體,不就是厲鬼了嗎?厲鬼報個仇不是分分鐘的事情?為什麼她會弄不死劉越還會灰飛煙滅?」
系統,「……你是不是對厲鬼有什麼誤解?厲鬼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她這個樣子,也就比剛死的鬼強點,大約是生前受了□□,所以怨氣格外強烈,不過也就只能到這個地步了,你們學校文氣重,她又憑著一股怨氣在陽氣特別濃烈的男生宿舍徘徊,等到這股怨氣被消磨殆盡,她也就離灰飛煙滅不遠了,你看看她,是不是比中午的時候靈魂透明了點,這就是徵兆,依我看,要不了一個星期,她就得灰飛煙滅了,而那個劉越呢,除了莫名其妙的冷幾天,根本就不會傷筋動骨,所以你得幫她。」
沈姚被系統一番話早就說的熱血,此時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好,我幫,你說怎麼幫?是不是要擺個聚陰陣讓她漲漲修為,最好一口氣變成個有千年修為的厲鬼,直接一根手指就將劉越摁死。」
系統,「……宿主你小說看多了,我是讓你報警。」
沈姚,「……」這麼清新脫俗的系統,她還是第一次見,「你不是抓鬼系統嗎?怎麼不是你直接上還要靠警察?」
系統,「……不幫她申冤直接打死會不會太殘忍了?」
沈姚,「……我現在相信你們老闆派你來是因為我太懶了。」
跟系統閒扯了一通,沈姚決定還是報警,畢竟還人公道還是要靠專業的來,不過在報警之前,她得想辦法先發現屍體,不然總不能直接跟警察說她看見了裴甜的鬼魂所以知道她被人殺了?
那麼問題來了,她要怎麼自然的不會被警察懷疑的發現屍體?
一直到下課沈姚都還沒想好,回到宿舍,依然悶熱的讓人癱著不想動,鄭歡歡又搖起了自己那把破扇子,一邊搖一邊長吁感嘆,「這日子沒法過了,光坐著不動汗流的就跟在桑拿房一樣,再這樣下去我覺得我要死了,不行,這周末回去我要帶個電扇回來,哪怕被宿管抓住通報批評也不能阻止我。」
&啊你帶唄。」林菡一臉生無可戀的拿書當扇子搖,「剛好造福我們宿舍了,就算你被逮到也是犧牲你一人,不過還有個方法。」
&麼方法?」鄭歡歡好奇的仰著頭往林菡的上鋪望,其他幾個人也感興趣的看過去,林菡神秘的一笑,說,「劉越唄,行走的空調啊,你們沒發現一到上課他身邊的位子特別搶手嗎?據坐過的同學說,特別涼快,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們說總感覺心裡毛毛的,寒毛都快豎起來了,他們都在猜劉越是不是被鬼纏上了。」
&樣還敢搶著坐?」鄭歡歡一臉佩服,「果然是人傻膽大,不過說起來我也覺得他是被鬼纏上了,我度娘了一下午,沒聽說哪個病會溫度越高越覺得冷的,你們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周末去廟裡求個平安符帶帶,不然萬一哪天那個鬼大開殺戒我們豈不是太冤枉,雖然我對我的這幅皮囊不太滿意,但我也沒活夠呢。」
宿舍里幾個人都沉默了一秒,沈姚沉重的點點頭,「是要求個符帶一帶。」
畢竟系統跟她說,雖然裴甜傷害不了她們,但長時間接觸陰氣,還是難免大病一場。
沈姚此話一說,其他幾個人都炸開了鍋。
&沈姚你不是不信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嗎?我們每次看鬼片嚇得大呼小叫你還鄙視我們來著?」
&是啊,你還勸我們,說什麼要相信科學,封建思想要不得,你今天怎麼轉性了?不會被鬼上身了吧。」
其他幾個人悚然一驚,然後又嘻嘻哈哈的笑起來。
其他幾人笑的歡,沈姚卻眼角飛快的在角落裡裴甜的鬼魂上掃了一眼,然後重重的嘆口氣,說實話,她以前是不信的,畢竟她一大家子都是警察,從小就給她灌輸什麼唯物主義觀,一切封建都是糟粕,結果就被打臉了,她不想相信也不行啊,鬼就在眼前呢。
過了難捱的一下午,無論裴甜怎麼跟她說話她都裝作聽不見也看不見,後來直到熄燈睡覺也不肯消停,沈姚捱到半夜實在受不了了,跟做賊一樣下床悄悄的進了衛生間,又特意探頭探腦的看了一會兒,見所有人都睡得特別沉沒有要醒的意思,便一沉臉,關上衛生間的門壓低聲音有些惱怒的說,「你還有完沒完了,讓不讓人睡覺了。」
任誰被人一直在耳邊說話吵的睡不了,脾氣都不會好到哪裡去,沒想到裴甜比她還凶,一瞪眼睛一跺腳,尖著聲叫,「你果然能看見我,你既然看見我為什麼不跟我說話。」
沈姚艱難的從裴甜抖動的一對大饅頭上移開視線,在腦海里對系統說,「我現在明白為什麼男生對女生的胸這麼情有獨鍾了,真是賞心悅目啊,看的我真想抓一把。」
系統,「……」它的宿主真是與眾不同。
裴甜還在不依不饒,沈姚被吵的頭疼,只好說,「我也想和你說話啊,可是人那麼多,她們又看不見你,我跟你說話她們會當我神經病。」
&不管,」裴甜又跺腳,「你要幫我,我被劉越殺了,你要幫我報仇。」
儘管沈姚已經猜到了,可是聽裴甜直白的說出來,沈姚還是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沉默了幾秒,才問,「你要我怎麼幫?」
&電話,給我姐打電話,」裴甜激動的說,「我姐很厲害,只要你告訴她我是被劉越殺死的,她一定會幫我報仇。」
沈姚,「……系統,你說她腦子是不是有病。」
系統,「……她是太耿直。」
無論裴甜怎麼糾纏不休沈姚都沒答應她給她姐打電話,畢竟比起報警,告訴裴甜她姐裴甜是被劉越殺死的更說不清,而且光看裴甜的性格也能想像的到,一旦她真這樣做了,就一定會被她姐追根究底,沈姚還沒做好暴露能力的準備,雖然她沒什麼能力,只是有個系統而已。
最後兩人討價還價半天,沈姚勉強答應了明天幫她報警。
第二天下午沒課,沈姚拖拖拉拉的回宿舍換衣服,因為聽說下午有個綜藝欄目在她們這座城市的老城街拍攝,所以大部分人都去湊熱鬧了,顯得整棟宿舍空蕩蕩的。
沈姚慢吞吞的翻出件白t恤套上,又穿好牛仔短褲,蹲下穿帆布鞋的時候有些絕望的對系統說,「怎麼辦呀?一會兒警察來了我怎麼說呀,我又跟她不熟,貿然跑去她家報警,這怎麼看怎麼可疑呀。」
&事兒,」系統安慰道,「大不了你實話實說唄,能看見鬼又不犯法。」
沈姚更絕望了,「一切封建都是糟粕,我爸我媽會不會覺得我瘋了。」
系統,「……」
沈姚磨磨蹭蹭的穿好鞋,又對著鏡子將馬尾擺弄來擺弄去,看的裴甜幾乎要暴跳如雷,這才不情願的去開門,沒想到剛碰到門把手,門就被從外推開了,沈姚趕緊後退一步,然後看見高高瘦瘦有些英氣的班長走進來,驚訝的看著沈姚,「要出去?」
雖然沈姚不想承認,但還是點了點頭。
班長猶豫了一會兒,又開口道,「你能陪我去裴甜家一趟嗎?她請的假昨天就到了,今天卻沒來上課,打電話也關機,我有點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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