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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龍檀的約定,是必須掉落一葉才可。此時那花中佛國,雖是瀕臨碎滅的邊緣,可畢竟那些莖葉,依然還在花莖之上,並未跌落。
不過莊無道望了一眼後,卻是哂笑一笑,微微搖頭:「和尚既已敗了,又何需苦苦強撐?明知無濟於事,又何需逞強為之?這是不肯服輸?我賭和尚你,撐不過三息。」
話音中隱含真元,語聲平靜無波,可聽在龍檀的耳中,卻一字字似如雷霆,直撼心神。
果然僅僅只三個呼吸之後,那七葉曼陀羅花終於支撐不住,整個炸裂開來,散成一片片的細碎粉末。
過程之中,對面的『無法仙君』自始至終都未出半點法力。可龍檀依然維持不住,完全無法阻止那七葉曼陀羅花的崩滅之勢、
花已滅散,龍檀的眼神,不禁更顯陰沉難看,直視著對面的『無法』仙君。
這個人,他居然是使他自始至終都摸不到根底,也不知對方,是如何將他的花中佛國破解!
只知那術法,應該是命運因果之法有關,可到底是從何處下手的,他一時之間仍未能悟明——
此人的法力,應該確是在他龍檀之上。可同為太上境,怎麼可能就高出他如此之多!
不都在說離塵宗,已經後繼無人?到底是何時冒出的這麼一位人物?
莫非是上代玄字輩的太上境,冒充晚輩?
心中這麼想著,龍檀卻知不可能。他有秘法在身,能夠辨知眼前此人,在時序長河中的存在,最多不超過萬載歲月。
且如對方真是出身四劫時代,那麼早該證就大羅境了才對。
「看來是道友輸了!」
莊無道嘿的一聲,直接就探手一攝,就將龍檀身旁的那枚『周天一氣陰陽紫葫』取到了手中。
此物才一入手,就感覺元子午的心靈神念一陣劇烈波動。啞然失笑,莊無道暫未理會,徑自將這紫葫收入到了袖中。
一件先天極品靈寶的氣胚,只這份收穫,就不亞於洛輕雲遺留下的任意一座別府寶庫。可惜的是,此物要蘊養成器,還需數萬年的時光,大約也是佛門將此物拿來做賭注的因由。
而隨即莊無道,就見對面龍檀的臉上,滿含著不甘,不解與疑惑。
這也在他意料之中,莊無道又信手一揮。輕雲劍立時穿出,浮於身前。
「我知和尚你不甚服氣,不知你那七葉曼陀羅花,到底為何而碎,所以心中不甘可對?」
見對面閉口不答,顯然是有默認之意,莊無道的唇角,又譏誚的挑起:「那麼本座,便再給你一次機會如何?只需今日和尚你能將我這劍,抬動半分,那麼這『周天一氣陰陽紫葫』還你無妨!」
此言道出時,無幽無極等人,就又一陣愣神,眼現怪異之色。他們雖不知這位『無法』仙君,到底是如何勝的。
可這龍檀的法力之強,他們卻都是親身領教過。此事既已碎了那七葉曼陀羅,那便該見好就收才是?
緣何又多此一舉,給對方再一次挽回敗局的機會?
不過無法既已出此言,他們也不好出言阻止,只能靜靜看著。
隨即就見那口劍,就這麼輕飄飄懸浮的半空,看不到任何的異常,也未加持任何的法門。似乎只需輕輕一抬,就可令這劍動搖。這使二人,不禁都又眼現憂容。
此時也不止是無幽無極二人,是如此想的。其餘離塵修士,亦是驚疑不定。
這無法仙君,是否太托大了?
哪怕這『無法』的法力再高再強,他們都絕不信龍檀,那南無大乘佛,以同階的境界法力,都無法抬動這劍分毫。
「道友當真是氣魄驚人——」
那龍檀負手而立,僧袍飄拂,身姿出塵。再定定的看了莊無道一眼之後,就又面現微笑。
「看來小僧如不敢應,倒要被你這離塵上下小瞧了。」
說話之後,龍檀就已邁布至那劍前。不欲婍對方反悔的機會,龍檀信手就往劍身之上一抬。
也不管這劍,到底有什麼樣的玄虛,那龍檀一出手,就是傾盡了全力。
然而當法力抬升之後,龍檀卻覺超越他此身三倍之力,忽然倒卷衝下。
使他身軀宛如被重錘轟擊一般——這本還在他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內。可緊隨其後,又有無數的細微劍氣急沖灌入了進來。
以龍檀七階的不壞金身,體內無量的佛力,竟然也難以抵禦。被那一絲絲氣息蒼茫浩大無邊的劍勁衝擊入體,四處肆掠衝擊。
只稍一接觸,龍檀就已知不妙。那劍身之內,分明是有陰陽五行之力自成循環,可以將承受的外力反彈衝擊。
若只如此,他還可慢慢破解化去,可這些劍氣,卻分明是由一門極其高明的鴻蒙神通轉化而來,且品階要遠遠凌駕於他的花中佛國之上!
此人不顯山不漏水的施展出來,使包括他龍檀在內的所有人,都全無所覺!
分明是已控法入微,將這門鴻蒙劍道御控自如,造詣接近於巔峰極致!
龍檀腳下的漢白玉石板,已經不堪承受。離塵花費極大代價,以六階仙石製成的校場,此時居然已現出了蜘蛛網般的裂痕,且在不斷的向四周擴散著。
此時在場所有人,都已察覺到不對。只見那口青色靈劍,非但未被抬動分毫,反而龍檀的臉上,溢出了斗大的汗水、
那五官七竅,赫然都有一絲絲的血水溢出。使龍檀的面容扭曲,原本是清秀飄逸的氣質,此刻卻顯出猙獰之態。似強撐著,才未在那無法仙君的面前跪倒。
「看來和尚你,也不過如此。」
莊無道漠然看著龍檀,目現重瞳,眼神清澈的可怕,竟毫無任何的感情雜質:「區區障眼法豈能掩人耳目,真當別人看不出你的根本功法?」
這是,十八重天的重明觀世瞳?不對,不可能是十八重,頂多是十七,此子居然已將這秘術,修至如此境界?
龍檀的心靈一顫,不過隨即又恢復了鎮定。他的根本之法,確非萬佛捨身**。
卻不信這區區太上,十七重天境的重明觀世瞳,能夠看得出究竟。
別說是十七重天,便是最頂尖的十八重天重明觀世瞳,也不可能查知他的功體究竟!這是在兩位佛祖面前,已經驗證過的事情,絕不會有例外。
否則他龍檀,如何敢出現在離塵宗,出現在那絕塵子的面前,
可就在下一瞬,龍檀就見對面莊無道,緩緩道出了二字。並未有任何聲息傳出,只是響徹在他的耳旁,卻使他元神頓時一陣巨震,驚濤駭浪狂涌而起。
心靈巨震之下,一身法力近乎散渙。龍檀終力不能支,在那劍壓衝擊之下,整個人驀然被沖飛出數十餘丈。
總算他醒覺的極快,全力化解,穩住了身軀。雙足在地面劃出了兩條百丈余長的深痕,而後在一百六十丈外面前立定。未被這磅礴劍力一舉擊飛到場外,也沒讓那些蒼茫浩大的劍氣,將他體內的五臟六腑,氣血脈絡絞成粉碎。
不過龍檀的口中,依然是面色蒼白如紙,口中立時一口鮮血吐出夾含著內臟碎片。而後又立時抬頭,目露怨毒之色,如刀鋒般的直視莊無道。
方才這人,竟已是出手重創了他的本源!可以感應到,他這一身傷勢,在這四十九萬年之內,都難徹底恢復!
必是為大羅之爭!『無法』仙君這一劍,已是斷絕了他爭奪大羅的資格!
遠處的無天看著,不禁是眼現笑意。
那無冥師兄說的不錯,真要惹動無法師兄出手,這位南無大乘佛付出的代價,可就遠不止是一枚周天一氣陰陽紫葫那麼簡單。
大羅之爭將近,這位正好是出現在了無法師兄的面前。以師兄的性情,豈會錯過這最好的下手時機?
可惜那位師兄的勸告,並未被這和尚放在心上,聽而不聞。
而此時整個校場之內,則是一片寂靜如死。同樣是因震撼,之前卻是因那以一己之力,幾乎橫掃了整個離塵的龍檀,而這一次,卻是震撼於那南無大乘佛,在無法仙君的面前,竟然是如此的虛弱無力。
良久之後,人群中才有些許聲息。
「難以置信,記得無地之前敗於此人之手,前後都不超過半刻?」
「便是無幽無冥二人,也未曾使這南無大乘佛,盡過全力——」
無幽無冥等人,無疑是門內三代中的佼佼者,可這樣的人物。在南無大乘佛面前,就如大人面前耍刀弄劍的小孩。
那麼這能一擊使龍檀吐血拋飛的無法仙君,到底能有多強?」
「一劍不動,就可挫敗龍檀。我離塵宗內,居然還有如此超卓人物?」
「誰敢說我離塵三代無人?」
「怪不得,無天師姐會以他為道侶。換成是我,也看不上那什麼無地,」
「我只好奇,無法師兄法力如此強絕,卻為何會至今都是默默無聞,半點都不顯形跡?」
「當是師長吩咐?你當別人都如我等一般,修行小有所成,就恨不得天下皆知?」
「是長輩令他韜光養晦,也未可知。」
「如此說來,無法師兄七次缺席九脈法會,絕非是為避戰,而是不屑與我等相爭。」
「除了不屑,難道還有其他可能?」
「幸有無法仙君,否則我離塵今日,豈非是顏面丟盡?」
「不是說我離塵小祖庭之稱名不副實麼?這次我倒要看看那位南無大乘佛,會是怎麼說?這龍檀乃如今號稱是佛門元始之下第一人,結果卻連無法師兄的一劍都接不住,當真是笑話!可笑可笑——」
「無法師兄他,當是我離塵這一劫的道種吧?」
「應當是不假,除了這一位,整個離塵上下,無人能讓我服氣了。」
這些人議論之時,卻都是不約而同,壓低了聲線,生恐驚擾了校場中的氣氛。
而此時那無地更是一雙手緊緊攥緊著,牙縫裡已經滲出了血絲!
眼前這個無法,哪裡是什麼任人可欺的元仙境?而是法力已超越了他不知多少的超越存在!
忽然之間,無地明白了十年前的無理,為何是那等態度?只怕那時,無理就已知這無法的究竟。那時匆匆趕至,並非是為無法解困,而是擔憂他,觸怒強敵?
也終於明白,一直以來這無法,為何自始至終,都對他與無理輕蔑視之。
那確實是不屑,不屑與螻蟻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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