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被姜銘抓住腳腕,拉倒在地的白真真忍不住痛呼一聲。
雖然下叉、劈腿、豎一字馬對她來說是小菜一碟,可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給人拉成這種姿勢砸在地上,單單那份痛楚,就是難以忍受的,害她小鼻子皺皺,眼淚差點沒下來。
「我讓你來是教他們功夫的,不是讓你來占女兵便宜的。」這種招式在聞心瀾看來,簡直不要太下流。
姜銘伸手把白真真扶起來,才回頭看她,「剛剛她太過急功近利,那一腿踢的過高,不摔她一下狠的,我怕她不長記性。」
和聞心瀾解釋一下,他又看向一臉委屈的白真真,「我若是敵人,剛剛就直擊下陰,包你不死也殘。你給我記住了,戰場搏殺,容不得一絲僥倖。」
說完不等她分辯一句,姜銘便看向其他隊員,「你們都給我記住了,演練即實戰,我不會給你們留半分情面。希望你們對打的時候,也不要給對手留半分餘地。因為到了戰場上,敵人可不會對你們溫情脈脈。今日你出手多狠辣一分,來日戰場上戰友就多一分生機。」
說完之後,他見很多人都遲疑不決,似乎不認同他的說法,他也不去強求,而是徑直走向聞心瀾,「我們該走了。」
「你不再多說兩句?」聞心瀾總覺得他教的很是敷衍。
「該說的都說了,聽不聽都是他們的事。以前我訓練兵士,話從來只說一遍。」姜銘的話有些冷硬。
「你以前就訓練過士兵?我怎麼從未聽說過?」聞心瀾狐疑的問。
姜銘自知失言,也不解釋,推著她就走,「你不是說可以走動了,怎麼還坐著輪椅?」
「一會兒要去買東西,我當然要坐輪椅,不然明天壽宴的時候,我就該坐輪椅了。」聞心瀾家族顯赫,給她許多奇珍妙藥,她才能恢復的這麼快,短短時間內便能下地行走。
可她終究沒有完全康復,若不計後果的到處亂走,腿離廢掉也就不遠了。能把壽宴撐下來已屬不易,平時自然要坐輪椅。
只是給姜銘這一打岔,她就忘了問他訓練兵士的事情了。
「高子皓,過來和我打。」他們一走,白真真便邀人對打,看上去怨氣衝天。
高子皓本就好鬥,自然沒有不應的道理,只是和白真真剛過了幾招,他就忍不住叫道,「不就練幾下,你拼的那門子命啊!」
「姜教官說了,演練即實戰,不要留情面!」白真真一邊說,一邊以拼命的架勢,往他身上招呼。
「……」他欺負你,你也不能拿我出氣啊!高子皓相當鬱悶,可又不得不打起精神來,不然一個不小心,他就有可能掛彩。
雖然姜銘的話很多人不以為然,可是也有奉行不悖的。所以再行對打拆練的時候,很多人叫苦不迭,被逼著和對手拼命。很多人心生怨念,卻又不得不全力相搏。
姜教官,你害人不淺!
姜銘自然聽不到他們的心聲,即便聽到了也當沒聽到,玉不琢不成器,兵不摔打沒有戰鬥力,在練兵上,他可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載著聞心瀾離開基地,進了明海市區,他們便直奔最近的購物廣場。聞心瀾是打算狠敲一把的,得讓姜銘明白她的出場費是有多麼昂貴。姜銘也早有準備,面對大出血這種在所難免的事情,他表現的很是淡然——不然又能怎樣?
下車放好輪椅,姜銘把聞心瀾抱坐在上面,便推著她開始了購物之旅。
聞心瀾雖然愛購物,但和其他女人不同,不是緊盯著衣服包包鞋子化妝品不放,更多的是買一些小物件,掛墜吊飾以及稀奇古怪的小商品,是她的最愛。
看著她童心未泯的又買下五隻色彩各異的小毛絨老鼠,姜銘忍不住問道,「參加壽宴用不著買這些東西吧?」
「怎麼用不到?」聞心瀾瞪著眼睛反駁,「沒有它們,我心情就會不好,心情不好了,身體自然就好不起來,沒有一個好的身體,我怎麼陪你去壽宴!」
「……」好吧,你贏了!姜銘伸手往貨架上一指,對售貨員道,「把這些都包起來。」
不就是買東西,誰怕誰!
「你瘋啦!有這麼敗家的嗎?錢要省著花懂不懂!」聞心瀾非但沒有感動,反而氣的夠嗆,大聲指責他。
到底誰更敗家?姜銘看看掛在輪椅上的口袋,買這麼多零零碎碎,毫無用處的東西,你怎麼好意思說別人?
雖然有諸多不滿,可姜銘楞是忍著一句未提,反而說了一句很違心的話,「我不是怕你挑著辛苦,想全帶回去讓你慢慢挑嘛。」
售貨員自然是想多賣東西的,便插嘴誇了一句,「小姐,你男朋友真是體貼,簡直羨慕死人了。」
「他不是我男朋友!」
「我不是她男朋友!」
聞心瀾和姜銘幾乎同時開口撇清,說的話也大同小異,然後兩人對視一眼,哼的一聲,齊齊偏轉了頭。
「我懂我懂。」售貨員看他們這副模樣,忍著笑道。
你懂什麼!
聞心瀾鬱悶的看她一眼,指指貨架上的七彩瓷葫蘆,「我只要這個,其他的都不要。」
售貨員知道,通常這種時候都是女人說了算,雖然會損失一大筆營業額,還是面帶微笑的給她包了起來。
收起葫蘆,聞心瀾瞥姜銘一眼,悶悶地道,「好心情都給你破壞了,咱們去買衣服吧。」
姜銘摸摸鼻子,便在她的指揮下推著她前行。她選衣服選的很快,可是姜銘卻看不懂了,除了長褲短褲就沒見她買一件裙子,上衣也是以休閒寬鬆為主,就算他再不懂裝扮,也知道沒有穿這種衣服參加壽宴的道理,太不正式了。
畢竟這是給長輩祝壽,可不是參加小夥伴的生日派對,怎麼能如此隨意?
不過鑑於剛剛的不愉快,姜銘忍住了沒問,大不了讓母親幫她準備一套禮服就是了。
又買了一些東西,聞心瀾見姜銘一直默默刷卡,從來也不多問,便道,「走吧,我們去下一個地方。」
兩人回到車子上,聞心瀾給了他一個地址。姜銘把車開到地方,才發現是一間不起眼的旗袍店。
「別看這家店小,可齊師傅的手藝放眼世界,那也是數的著的,他做的每一件旗袍,都可以稱得上是藝術品,當然了,價格也是不菲。」聞心瀾跟他介紹了一下。
「現在做旗袍,還來得及嗎?」姜銘倒不擔心價格,他只是時間上趕不及。
以前風沁雅教他一些雜學時,有介紹過旗袍這種標誌性的服裝,據說一件好的旗袍,做的快些都需要一兩個月,壽宴明天就開始了,還來的及嗎?
若是買成衣,撇開合不合身不談,格調都會低一些,若是這樣,倒還不如換別的衣服穿。
「不用擔心,我幾個月前就訂做了一件,半個月前已經做好了。因為腿出了問題,就沒有來拿。」安了他的心,聞心瀾又忍不住多說一句,「我本來是打算過年回家穿的,便宜你了。」
姜銘輕輕一笑,沒有多說什麼,下車扶她進去拿旗袍。刷卡時候,看著那五十萬的價碼,即便有心裡準備,姜銘還是略感詫異,這是把金片穿身上了嗎?
「有沒有心疼錢?」出了店門,聞心瀾偏頭問他。
「沒有。」姜銘沒說假話,這次他是真沒有,對於買必需品,尤其是物有所值的,他從不吝嗇財帛。
剛剛聞心瀾試穿旗袍的樣子,連他都感到驚艷,這錢花的很值。
把衣服放到車上,聞心瀾一指街對面的「七秀布鞋」,「我現在不能穿高跟鞋,就只能去買雙布鞋了。」
姜銘自無不可,更知實際情況確是如此,便陪她過去買鞋,只是看著那動輒上萬的手工布鞋,他好奇的問,「這條小街如此偏僻,東西卻又這般高價,生意會好嗎?」
「酒香不怕巷子深懂不懂?」聞心瀾白他一眼,「這個地方,該知道的自然知道,不該知道的永遠不會知道。七秀坊的布鞋,齊師傅的旗袍,從來只有賣斷,沒有賣不出去的時候,你的擔心真是有些多餘。對了,你心疼錢嗎?」
「你穿著好看,就不心疼。」姜銘難得的說了一句有水準的話。
聞心瀾看他一眼,手掌一揚,「那我就多買幾雙。」
再次回到車上的時候,聞心瀾好奇的問,「你偷偷買女式鞋子也就罷了,怎麼還不買一個型號的?」
「送不同的人,當然要不同的型號。」姜銘說的坦蕩蕩。
「無恥。」聞心瀾卻如此評價。
「接下來我們去哪裡?」姜銘問。
「你說我需不需要買個頭套?」聞心瀾摸著自己的短髮問。
姜銘看慣了長發飄飄,五顏六色,倒覺得她這樣更加乾淨清爽一些,「我覺得這樣就很好。」
「那就不買了,明天做做頭髮直接上戰場,現在咱們去你家休息吧。」聞心瀾逛了一大圈,有些疲累了,就打算歇了。
「去我家?」姜銘卻沒有想過還有這個行程。
「不然呢?你打算送我回基地,明天再去接一趟?你覺得時間來的及嗎?」聞心瀾忍不住翻個白眼。
呃!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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