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路上行駛。
本來想找個地方,先把錢存起來的。
穆城居然開著越野追了上來。
他敞開著玻璃窗。
座位比我高得多。
居高臨下的。
令我很不爽。
他一邊單手控制,一邊側身過來糾正我。
「小月!我知道你這些天是受到了委屈,可是這都不足以讓你下定去投靠蕭謹言的決心啊!小月,你冷靜一點!蕭謹言真的不是什麼好人,他之所以沒把車帶走,也只能說明他財力雄厚罷了,他那種級別已經對物慾沒有概念了,也許他根本就是不想要了,就直接拋棄了呢?小月,你清醒一點!」
我不想聽。
直接踩下油門。
拐上高速,絕塵而去。
看著後視鏡中沒有來得及拐彎的穆城。
我心中沒有暢快的感覺。
只覺得自己奔赴在一條未知的路上。
沒有人支持我,沒有人理解我,更沒有人告訴我這條路最後通往哪裡。
我只能靠一路撿拾蕭謹言有意無意給我撒下的帶著某種信號的「石子」,丟進我背上的背簍,然後踩著蕭謹言投射在我身上的影子,一步,一步,走向蕭謹言。
在這條路上
只有穆城在不停地告訴我,不要這麼做,不要這麼走。
可是我該怎麼做,該怎麼走。
他始終沒有給我一個我想要的答案。
我帶著這種看不透未來的迷茫。
走向蕭謹言。
當我準備拐上山頂小別墅的時候。
穆城的車又竄了出來。
和我並行在蜿蜒的山路上。
我甩不掉。
只能讓他跟著。
聽他絮叨。
「蕭家真的不講人性的!蕭謹言如果是真的對你好,你沒回去的這五天,他為什麼不出來找你呢?小月,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我氣得按下窗。
喊道:「對!我就是執迷不悟怎麼了?我不跟著蕭謹言,我能跟著誰?跟著你嗎?你要我嗎?你心裡只有林雨宣!」
說完,我直接鎖上窗戶,哭得稀里嘩啦的。
去到蕭謹言身邊,起碼還能證明我有被利用的價值。
在穆城身邊呢。
我不過是一無是處不能自理的窮酸小姑娘。
沒有身份,沒有地位,沒有錢,根本配不上他們世家的身份。
更何況。
他又不愛我。
又何必總要跟著我,總是牽我的手,跟我做著沒有邊界的肢體接觸呢?
他又不愛我。
又何必總拿著「信守承諾」的世家作風來「幫助」我呢?
這除了能讓我感覺到自卑,感覺到自己很可憐,感覺到自己一無是處以外,什麼都感覺不到。
我義無反顧地往蕭謹言的山頂小別墅去。
又何嘗不知道,那裡也不是什麼獨屬於我的「好歸宿」?
那裡還住著蕭謹言的同居女秘書。
也不是專屬於我的「避風港」。
可我又能去哪裡呢?
我還要報仇雪恨。
我就必須呆在蕭謹言身邊!
穆城,我的心上人,每每只會用「執迷不悟」來評價我的決定。
他不懂我,也不理解我,更不愛我。
我的那些親戚都想著吃絕戶。
我的好朋友做了我的「情敵」。
還無論是財富地位都不再和我在同一條水平線上了。
我找不到任何一個人來傾訴內心的苦悶和迷茫。
我一個人走在這個世界上。
深深感覺到。
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一個人懂我!
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一個人愛我!
我踩下油門,發泄內心的苦悶。
有一瞬間,想著乾脆衝下山去,一死了之罷了!
可是山路彎繞。
我一次又一次被穆城趕超。
最終還是在大鐵門前被穆城緊急迫停。
我在車裡時,已經哭得很崩潰。
下車來時。
已經哽咽著難以流暢發聲。
穆城卻再度跑到我的身邊。
猶豫片刻以後。
還是選擇伸手抱我。
在我頭上說:「小月,你不要跟蕭謹言,好不好?」
在肢體接觸的那一刻。
我倔強的心又軟了。
眼淚嘩啦啦地落下。
嘴唇用力的抿著。
努力讓自己不要發出哭聲。
雙手捏作拳頭,不停捶打著穆城的後背。
在我內心深處。
穆城仍舊是我的白月光。
不論他對我做了什麼。
只要他堅定地走向我,給我一個擁抱。
我就會輕易地被他收服。
我不停捶打穆城的後背。
好恨自己的懦弱。
好恨自己的沒用。
好恨自己在愛情中的卑微。
喜歡動情者死與霸總交易不能說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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