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下面送上來的草藥一定要妥善處理,其他的事情我也就不安排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就好了。」門裡面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裡面的就是一位仙家了吧。」我問。
「是,挺德高望重的一位前輩,我見到他都得恭恭敬敬的。」胡依依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不管在那個群體裡醫生這樣的職業都是受人尊敬的,不因為別的原因,就因為醫生可以在你垂死的時候救你一命。
誰能保證自己在生活中不會遇到什麼事情?而且醫生這職業越老越珍貴越是年老的醫生他的經驗也就越豐富,比如一些人去了醫院,有一個年輕的醫生,和一個年老的醫生。你會選擇那一個醫生作為你的主刀醫生?不用想了那自然是年老的那個。這裡就不要談什麼經驗論了。
「咱們先進去吧?」我問。
「不不不,看一下再決定進不進去吧。這位老前輩雖然很受人尊敬,但是他的脾氣有點怪。老是喜歡罵人,小時候被他罵了太多次了。」胡依依心有餘悸的說。
「我很好奇哎。」我說道。
「你好奇什麼?」胡依依轉過頭來問我。
「你小時候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不然人家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為什麼會罵你呢。」我說。
「我什麼都沒有干呀。就是小時候玩火一不小心燒了他的鬍子。」胡依依捏著下巴說道。
「你!」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凌亂了。
這還叫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呢?大家可能沒有見過白鬍子老爺爺吧?人家的鬍子能留那麼長都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也不知道胡依依到底燒了人家多少鬍子。
「我怎麼了?」胡依依疑惑的問。
「你把人家鬍子燒了,人家都沒有揍你。這還是看在你是大小姐的份上了。」我說。
「鬍子不就跟頭髮一樣嗎?燒了還能再長而且長的還快。就因為這個事情就要臭罵我一頓嗎?」胡依依問我。
「算了,我估計跟你也說不明白這個事情。」我說。
就在我們兩個人談話的時候門卻打開了。
「十四小姐。還有這位先生,師傅已經知道二位來了,請二位進門再做談論吧。」門裡面出來的一個小童子。這童子身著青衣,看上去白白淨淨的,並且還有一絲書卷之氣。
「啊?白伯伯已經知道我們兩個人來了?」胡依依表現得很驚訝。
但是我卻不以為然,那可不,就沖我們兩個人說話的這個音量,只要屋子裡的人不是聾子就會聽到。
小童子點了點頭,並且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我跟胡依依兩個人在此刻也實在不好多說什麼了,所以我們兩個人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你好像挺慌的?」我聲音很小的問道。
「有一點。」胡依依說。
「那你為什麼還要帶我來這裡?」我大惑不解的問。
這時候那個小童子就在我們兩個人身後,他表現得就好像是沒有聽到我們兩個人說話的一樣。
「這不是湊巧了嘛,剛才聽到他聲音的時候我才知道醫堂的主事人是他,早知道是他的話我就不心血來潮的帶你過來了。」胡依依撇了撇嘴。
「你是這一片的主事人是吧?」我問。
「嗯嗯,這一片都是歸我管的。」胡依依說。
「歸你管你竟然連手下堂口中的主事人都不知道?」
「哎呀,沒來的急去管嘛,平時我太忙了。」胡依依打著哈哈。
「你平時很忙嗎?」我在這裡都不好意思戳破她太多。
「就你話多。」胡依依惡狠狠的說。
我們來到的是這個小樓的後院。後院的採光還不錯,雖然是冬季但是也有許多晾在外面的藥材。有一些我見過的藥材,也有一些正常人接觸不到的,反正種類繁雜,基本上能想到的想不到的都有。
並且還有一種濃烈的藥香味。這是我以前從來沒有聞到過得。
聞起來讓人心曠神怡的,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十四小姐也不通知一聲,老朽未出門迎接還請十四小姐見諒。」這時候我們一開始在門外聽到的那個聲音又出現了。這次因為距離很近的緣故所以這個聲音雖然聽起來很蒼老,但同時又很洪亮,不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怎樣將這兩種東西表現在一個聲音之中的。
「哎呀,白伯伯又拿小十四尋開心。」胡依依滿臉笑容的說。
這時候的胡依依哪裡還有之前跟我說話時的那種情緒?
「老朽為了自己的鬍子還是離十四小姐遠一些的好。」那個被胡依依叫做白伯伯的老大爺說道。
這裡就得提一下這位老大爺的面貌了。他整個人的身上還真的是透露出一種仙風道骨世外高人的感覺,這一點陳叔可跟人家比不了。要是兩個人同時用這樣的姿態站在我面前的時候,陳叔那樣的肯定會被我當成是流氓給打死。嗯,差距就是這麼大。
「小時候貪玩不懂事嘛。白伯伯怎麼來這裡了?不應該在家裡待著麼。」胡依依問。
「老朽閒不住,所以就跟你父親說了說,將我派到你這邊萬一你有什麼事情老朽也可以幫你解決一下。」白伯伯面色和善的說著。
我看著白伯伯的樣子不禁心裡感慨了一下。
人家的脾氣哪裡怪了,非要說人家脾氣怪估計也就是當初胡依依燒掉人家鬍子的時候,人家沒有控制好情緒罷了。
「我父親將您派到這裡來的?」胡依依大吃一驚。
「你父親不放心你。」白伯伯說。
「我回家的時候可沒聽他這麼說過。」
「那是你回家後的事情了。」白伯伯說。
胡依依點了點頭。
「這位是?」白伯伯將目光轉向了我。
這邊還沒有等我自我介紹呢,白伯伯就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
「他就是哪一位?」白伯伯一臉震驚的說。
「嗯嗯。」胡依依微笑著點了點頭。
這老頭雖然看起來仙風道骨的,但是我從他身上可沒有感覺到那種處變不驚的感覺來。他心裡也不知道究竟在思考著什麼。但是他剛才臉上的表情卻是足夠精彩。
我心中很疑惑,但是也僅僅是疑惑罷了。類似的劇情我見過許多次了。
「白伯伯你在想什麼呢?」胡依依問。
「沒什麼沒什麼,十四小姐進屋吧。」白伯伯笑著說,同時他也邀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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