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選了這麼一個地方?」杜峰問我。
「這地方怎麼了?不行麼?」我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這家的菜做的好吃你不知道嗎?」杜峰說。
「我覺得還可以吧?你以前的嘴太挑了。」我說。
「可能是咱們的口味不一樣吧。」杜峰說道。
杜峰坐了下來。
我把菜單遞給了他,說好了要請人家吃飯的,總不能我自己點吧?對不對?
杜峰拿過了菜單看了一眼。
「算了,你們點吧,我實在不知道應該吃什麼。」杜峰說道。
「別呀,你隨便點兩個。」我說。
杜峰搖了搖頭。
他現在的模樣讓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那我點了啊。」胡依依看我們兩個人沒有什麼要點的,所以這個時候她開口說了這樣一句話。
果然不出我所料,胡依依點的第一個菜是紅燒肉。
胡依依點了不少菜,別看我在這個學校待了這麼長時間,但是這菜我自己還真的沒有吃過。等菜上來的時候我才發現,胡依依的喜歡吃的東西跟我們的口味還不一樣。
我一直覺得自己的口味已經差不多夠特殊的了,但是胡依依的口味更重。
「杜峰,你沒必要這麼操心的,真的。東西都準備好了,為啥你總是不放心呢?」我說。
杜峰知道我對他說的是準備道具的事情。
「我還是準備清楚的好,不然到時候手忙腳亂的話就不好了。」杜峰說道。
這個時候杜峰自己點上了一根煙,語氣十分的凝重。
「你知道這是我最後一場演出了。」杜峰說。
杜峰這句話讓我啞口無言,因為我在這個時候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回應他了。
最後一場演出,誰不是呢?
誰還能沒有點情懷?不是麼?
但杜峰卻是有些擔心過頭了。
「行吧,你自己的話劇。」我嘆了一口氣。
杜峰笑了笑,我看得出他是發自內心的笑。
他就跟個小孩子似得,我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人,為了這個東西竟然可以做到這樣。
「你說你圖什麼呢?」我說。
「我什麼都不圖啊,就圖一個開心。」杜峰說道。
「什麼都不圖還這麼賣力?」我說。
「那你還不是被我抓過來當壯丁了麼。」杜峰抽了一口煙,但是似乎被煙嗆到眼睛了。
「行,你厲害。」我無奈的說道。
胡依依抱著個手機也不說話,真不知道我們兩個人要說多少東西她才開口。
胡依依有自己的計劃,所以要從杜峰這裡了解什麼消息也是她自己要問的,要是我問的話我不一定能問出她想要的答案,這就是此刻最難受的事情。
杜峰此刻卻是摸了摸脖子。
「你怎麼了?」我問。
「不知道,這脖子最近有點難受,估計是受風吹了。」杜峰說。
本來我沒當回事,因為前一陣子我睡覺的時候也被風吹了,脖子到現在還疼呢。
可是胡依依的眼神卻是不對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去說。好像胡依依有一種發現新大陸的感覺。
我也順著胡依依的目光看了過去,胡依依死死的盯著杜峰的脖子。但是我怎麼看都看不出什麼來。
「你們兩個幹嘛?有什麼好看的?」杜峰發現我們兩個人看他的目光有些不太對勁。
「你脖子上受風吹了?你要不讓我看看?」胡依依說。
我不知道這個傢伙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大概是想看看其中有什麼蹊蹺?胡依依的想法我暫時理解不了。
「你會看脖子?」杜峰問。
「我家裡世代中醫,看個脖子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給你看看。」胡依依說完就衝著杜峰走去了。
胡依依的這個舉動讓我很好奇,這杜峰的脖子到底藏著什麼么蛾子?
「行吧,那你看看。」杜峰說。
這時候胡依依走了過去,手放在杜峰的脖子上。一般人可能看不出來,但是這時候我看到胡依依的手上有一把由粉光構成的,就好像是小匕首一樣的東西。
這小匕首慢慢的刺進了杜峰的脖子,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看到這個的時候心裡有一種特殊的感覺,這也太血腥了吧?
這也就是杜峰看不到胡依依手中的匕首,他要是看到的話我都不知道他會說什麼了,估計他都不會讓胡依依弄他的脖子。
「哎呦哎呦,疼。」杜峰說。
「沒事沒事,很正常,現在好點了吧?」胡依依說。
這要是真的刀子,杜峰現在估計早就死了。哪裡還會說自己脖子疼這句話。
「嗯,現在好點了。」杜峰說。
這時候胡依依的另一隻手在杜峰的脖子上按住了。看上去很神奇,也不知道為啥,就這麼輕輕的按住,杜峰的疼痛感竟然消失不見了。
難不成杜峰的疼痛感真的跟被風吹到有關係?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注意到胡依依的表情有些不對頭,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眉頭皺的死死的。
這時候刺入杜峰脖子裡的匕首也拔出來了。
但是在匕首前面竟然有一個東西。
當我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身。
這東西不是別的,正是那種蟲子。
白蟲子!
我靠!
怎麼回事?這白色的蟲子我好像只在宛家崗時候見過,從宛家崗出來以後我就只見過那種紅色的蟲子,這白色的蟲子在出來之後我的眼睛突然酸澀了一下。
緊接著那隻白色的蟲子就像是發了瘋一樣的衝著我飛過來。
我躲閃不及,那隻蟲子就這樣鑽進了我的眼睛裡。
這白色的蟲子可不像紅色的蟲子那樣,紅色的蟲子進入我眼睛的話不僅僅是酸澀,還會有一種疼痛感。
但是這白色蟲子僅僅是有一種酸澀感罷了。我的眼淚流出來了。我不禁捂住了眼睛。
當我抬起頭來看到胡依依的時候我才發現,她也正在看著我。
胡依依只是眉頭皺了皺,但是我臉上的表情卻是很豐富。這蟲子怎麼會出現在杜峰的身體裡?這蟲子能把人變成毫無情感的東西,那威力我自然是感覺過得,這時候我變得緊張萬分。
「果然好多了,哎?你怎麼了?」杜峰說道。
「眼睛有些難受,沒事。」我看了一眼胡依依。
胡依依給我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動作。
我自然明白,但是這蟲子的出現讓我的神經徹底的緊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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