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鬼緩慢的說著,儘量避免著出現太過刺耳的聲音。
原來,那個女鬼在禮堂中已經存在了好長時間了。可是她也就是僅僅在禮堂里待著而已,那天在禮堂的時候她本來也打算和平時一樣,躲在一邊就行了,可是那天她莫名的有了一種憤怒的衝動,她甚至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將那塊天花板丟了下去。再然後當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她就把我們當成了準備打著降魔衛道名號消滅她的人。再然後就打起來了。
至於為什麼她有意識,卻只有煞氣這一個手段的情況,她表示她絲毫沒有這方面的印象。甚至就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她只知道,當她有了意識的時候就已經出現在禮堂中了,其他的倒是沒有什麼記憶了。
聽到這裡時,喬江北卻是一直皺著眉頭。
「小郁,你覺得那本古書的內容你會忘記嗎?」喬江北問我。
我想了想,隨後對他說「不會,我覺得無論出什麼事情,我應該都不會把這些東西忘掉。」
喬江北點了點頭。
「那就對了,可明明她有意識卻不記得。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喬江北說。
我也沒有什麼建議,就這樣待著。
「既然你沒有害人,我們也不會難為你,但是畢竟你現在的狀態比較特殊,所以你就在這裡待著吧。」喬江北又扭頭對那女鬼說。
以那女鬼現在的狀態,她似乎除了接受以外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喬江北收起了黑氣,那女鬼可以活動了。
「你放心,我不會跑的。對於我來說,哪裡都一樣。」那女鬼說。
喬江北默許了她的說法。
我看這邊似乎沒什麼事情了,就和喬江北告辭。喬江北派車送我回去。
回到宿舍以後我早早的睡了。
一夜無話。
當清晨我起來吃飯的時候才發現,喬江北派的工隊過來了。
看著那些農民工大哥我不禁在心中泛起了一陣酸水。他們太不容易了!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我在放暑假賺外快的時候被朋友坑過去當了幾天民工。
風裡來,雨里去。大熱的天得在外面幹活,下大雨也得出去。我沒堅持幾天就退出去了。但是從那以後,我只要看見農民工就是一陣感慨。
都是樸實的人,都是在外面討生活。我不知道現在的人為什麼看見農民工就是一陣厭惡,覺得他們髒,不講究衛生。可是如果將你放在他們的位置上時,你或許比他們更加嚴重。
在我的注目下,農民工大哥向著禮堂前進。
可能是喬江北事先交代過他們,他們進去了以後面對那些冰霜並沒有什麼驚訝。既然喬江北沒有和我說過什麼別的事情,所以我也就沒有繼續看下去。轉身離開了。
隨後給胡依依打了個電話過去。
可能打電話的時候這貨還在睡覺,所以她接起我的電話時有一點兒起床氣。
「李郁!你爺爺的,這麼一大早給我打電話幹什麼?」手機那頭傳來了胡依依的咆哮聲。
我早就預料到這一點了,所以在她咆哮的時候我將手機拿遠。從而完美的保護好了我的耳膜。
「得得得,小祖宗。給你打個電話而已,你這起床氣也太大了吧?」我說。
「就是大,你打擾到了我的睡覺時間還能渴望著我能有什麼好脾氣嗎!」
「沒,那個,咳咳!依依啊,你家裡那邊的事情辦完了嗎?」我問。
「沒有,也不知道抽什麼瘋呢,這兩天天天說事情。」
「說什麼了?」
「沒聽。」
「………………」
對於胡依依的這種行為我只能膜拜。您這次回去不是去開家庭會議了嘛。為啥連說了什麼都不知道。
和胡依依拌了半天的嘴,我才將閒話扯到正事上。
「那個女鬼啊,從前也沒見過這樣的。可是應該不是很厲害的東西,一個喬江北就可以收拾的小角色,能有多厲害?」
胡依依好像漸漸的清醒了。
我聽著胡依依的話感覺到一陣無語。
你大爺的,什麼叫一個喬江北就能收拾的東西?你要知道那女鬼差點給我掐死了。
「依依,你覺得我背下來的古書得怎樣才可以忘掉?」其實我就是想知道人以靈魂狀態記下的東西究竟可不可以忘掉。
「你要幹啥?」
「不幹啥呀,我就是想知道可不可以忘掉。」我解釋道。
「好辦而且很簡單。」胡依依說。
「啊?什麼辦法?」我問。
「喝孟婆湯去!」胡依依特別隨意的說著。
「你大爺的,說正經的呢。」我說。
「沒有,這東西我能想到的就只有孟婆湯了。」胡依依說。
「那這個意思是不是就是說那本古書的內容只要我不死就可以一輩子忘不掉?」
「你記那本書的時候是在靈魂狀態下記的。所以那些東西應該都刻印在你的三魂七魄里了,可是如果非得說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忘掉這些的話,我知道的也就只剩下孟婆湯才能有這個效果了。」胡依依說。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我似乎是有些明白了,當你在靈魂狀態下所記住的東西往往都是最牢靠的,這一點比你在形態的時候要好很多。
但是這樣一說的話那名女鬼的情況就更加難以猜測了。按照胡依依所講的情況來看,在靈魂狀態下能夠使人忘記東西的除了孟婆湯以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難不成那個女鬼已經是喝過孟婆湯的人了?可是喝過孟婆湯以後的人不都是應該轉世投胎去了麼,這女鬼怎麼看都不像那麼牛掰的人。我越想越亂,再這樣亂想下去我甚至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可能會爆炸。
和胡依依瞎扯了一會以後我就去吃飯了。順便再拿手機看看趙大叔的小品,想想都感覺舒服。就在我吃完飯以後,突然間的就看到待在食堂里的人一股腦的衝出去了。
什麼情況?地震了?
我看見別人在衝出去的時候我也下意識的跟著往前面沖。在出了食堂以後我才發現,你大爺的,沒有地震啊!那這幫人在跑什麼?
而我隱約的聽到了那幫人說的話。好像是什麼屍體什麼的。看著他們跑去的方向好像是禮堂。
頓時我的腦子裡就閃過了一個念頭。
不會是喬江北請的那幫工隊出什麼事情了吧?
想到了這裡我急忙往禮堂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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