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
「老闆,你就多給幾張油錢嘛!我這可是跑了八百多里地,連夜給你送來的啊。」
「少廢話!這是一千二!我他媽身上就剩這麼多了。」
「得嘞!謝謝老闆!記住箱子密碼是4471啊!」
望著車離開,我快步走到沒人的地方,迅速打開了密碼箱。
箱內有很多防摔泡沫板,共裝有四個塞著木塞子的玻璃瓶,兩個大的兩個小的,大玻璃瓶中是像機油一樣的不明液體,小玻璃瓶內裝的則是一種黑褐色粉末。
最底下壓著張紙,紙上面寫有幾行小字,類似說明書性質。
我認真看了兩遍,馬上掏出手機打電話。
「喂,計把頭,東西我剛拿到了,怎麼跟咱以前使的露露不一樣?我清楚記得咱們之前用的那種是透明的啊!」
電話那頭,老計馬上解釋道:「小象把頭你記性真好,上次咱們用那種是我自己做的,這次拿給你的是小青龍她做的改良版,算是新款的加強版露露。」
「加強版露露?能強多少?」
「呵呵,小象把頭我這麼說吧,用同等劑量,原先一瓶露露能炸毀一輛車,現在這一瓶露露能輕鬆炸塌一整棟寫字樓!前提你要放對地方。」
「我靠.....!」
我被計把頭的幾句話嚇到了。
沒想到這種新款的硝酸甘油如此厲害,小青龍她不愧是北派頂級炮工,無人能出其左右。
這麼說來,別說李康陽那小子,我他娘的一罐露露就能滅了整個鎮海幫總部!
就眼前這些量,最起碼能配幾十瓶出來!開礦山都夠用了!
強壓心中激動,我舉著電話笑道:「老計把頭,有段時間沒去看你了,小計把頭也還好吧?」
「你小子!故意調侃我這把老骨頭是不?呵呵,托小象把頭你的福,小計把頭他很好,估計在過幾年也就長成大計把頭了。」
「哈哈哈!那年後抽空咱們叫上田哥好好聚一聚!替我謝謝小青姐!」
掛斷電話,我忍不住又笑了。
我就好奇,這小計把頭該長成啥樣了啊?
不知道是隨老計還是隨唐貴媳婦?算算時間該有兩歲了,我很想看看他背著書包上小學上初中的樣子,前提是那時候我還活著。
毫無疑問,當初老計是痛苦的,而現在老計是幸福的,唯一可憐了唐貴媳婦。
我心中嘆道:「哎,這真不是一段姻緣,這是一段孽緣。」
......
下午三點,松城飯店二樓茶餐廳。(2020年底倒閉,改名亞朵酒店。)
「查叔你嘗嘗這裡的蛋撻,很好吃的。」
「不嘗了,中午吃撐了。」
查戶口端起咖啡嘗了一口後放下杯子,皺眉說:「這東西喝起來一股羊糞味兒,就這一杯還敢要五十塊錢?搞不懂有錢人的想法。」
「呵呵,查叔你沒明白,這五十塊錢喝的不是這杯烤飛,喝的是一種格調,你看看咱周圍這些人,西裝襯衫加皮鞋,那都是社會精英分子。」
「另外查叔你記住了,喝的時候不能端起來直接喝,要先拿小勺子這樣鐺鐺敲幾下,這是規矩,另外這裡不能抽菸,說話要文明,不能喊服務員,要喊胃特爾。」
「什麼?胃疼兒?」
「不是胃疼兒,是胃特爾!胃...胃.....特....爾!就是侍應生的意思。」
查戶口不耐煩擺手:「那小姑娘怎麼還不來?」
「她馬上就到,剛打電話給我了!
我話音剛落,夏水水便提著包包進來了。
「查大師!你教我的那辦法真是神了!我連續睡了兩天安穩覺!都是一覺睡到天亮!」夏水水剛坐下便高興的說。
「唉,你別叫我什麼大師,我比較反感這兩個字,你和這小子一樣喊我查叔就行,今天叫你出來主要是我想了解下關於你家老爺子的情況。」
「我爺爺?」
「嗯,他以前有沒有得過什麼事關生死的大病?或者說,有沒有出過什麼意外情況?比如車禍一類的?」
查戶口說完用勺子用力敲了下咖啡杯,然後端起來喝了一口。
夏水水想了一分鐘,搖頭道:「沒有,我爺爺會定期體檢,他身子骨一直很好,從沒生過什麼大病,至於出車禍就更沒可能,除了我自己,我爸和我爺爺他們都有專職司機的。」
「你在認真回想回想,確定沒有?」
夏水水認又真想了想,突然說:「大概我小時候有這麼一件事兒,那時候是冬天,我們在西山我奶奶家的老房子裡住,結果那天晚上因為燒炭取暖的原因,我爺爺和我奶奶都煤氣中毒了。」
「哦?嚴不嚴重?」
夏水水點頭,回憶說:「很嚴重,早上我爸發現時他們都沒了意識,萬幸送到醫院後都搶救了過來,當時明明出院前還好好的,但後來我奶奶突然人就傻掉了,連我都認不得,往後我奶奶她沒兩年就去世了,醫生說是得了什麼遲發性腦病。」
「那你爺爺怎麼會沒事兒?」
「我不清楚,醫生說這種病和一氧化碳中毒有關,是概率事件,不一定都會得,可能我爺爺身體比較好吧。」
查戶口聽後冷笑:「呵,我看未必,肯定是有東西護住他魂兒了。」
夏水水聽了臉色發白,顯然有被嚇到。
我皺眉道:「歲數差不多,你奶奶中毒死了,你爺爺卻活蹦亂跳一點影響都沒有,這就有點反常,任何一件事一旦反常背後都有原因,把你手給我。」
我抓起夏水水白淨的小手,將一個蛋撻放在她手心說:「現在選擇權在你自己手上,要不要我們繼續查下去?如果同意,你就吃一口,如果不同意,你就扔了,我和查叔都不在追查此事,因為說到底我和查叔都是外人,這是你們內部家事。」
「有一點我要提前告訴你,如果最後我們查出了什麼不好的事兒,比如和你媽當年的突然病亡有關,那你得有心理準備。」
夏水水聽後閉上了眼,過了半分鐘,她睜開眼,眼神堅定說道:「這麼多年來我飽受折磨,我想要知道,我和我媽是怎麼一會兒事兒,我想要給自己一個交待!」
說完,她拿起蛋撻用力咬了一口。
查戶口笑道:「小姑娘很勇敢,我欣賞你,放心,我以我南平查戶口的江湖名號發誓,會護你周全。」
查戶口又說:「上次的事兒沒辦完,我想要在你家裡找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我可以幫忙找。」
「不行,你找不到,那東西很邪,它一定藏在很隱蔽的地方,就算是我,也必須藉助羅盤指引才行。」
夏水水想了想,皺眉說:「後天!後天晚上我爸有兩場酒局要應付,他晚上不會回來,到時我支開管家,你們可以從後門來我家裡!」
「好!咱們就這麼說定了,那姑娘你先回吧。」
我藉故出去送夏水水,順道拜託了一件事請他幫忙。
夏水水聽後十分疑惑,不過她還是答應我了,說自己應該能辦的到。
回來後我和查叔繼續享受下午茶,畢竟五十塊錢一杯啊,加上蛋撻奔著兩百去了,不多坐一會兒那不是虧了。
之前查叔提到過一個我陌生的詞彙叫「養家鬼」,我便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解釋:「就和養小鬼屬於一種路子,但難度大很多,相對應的得到的好處便更多。」
他問我:「你知不知道,為什麼很多人都說香港的算命先生和風水師傅厲害,很多內地明星或者富豪都特意跑到香港找人看風水,甚至不惜一擲千金。」
「查叔,我不清楚,這背後難道有什麼隱情?」
「當然有,內地有多少風水先生,香港才多少風水先生?多了千倍都不止!難道我們這裡就沒有很厲害的人?當然有!之所以那邊兒名聲大,是因為他們敢百無禁忌,敢玩兒養小鬼養家鬼這些邪術。」
「風水師白龍王聽說過沒?」
「聽說過,那不是那李什麼首富的專用風水師嗎?」我說。
查戶口嘆道:「哎,我真羨慕人家,隨便開個盤就能進賬幾百萬,而且都搶著送錢,不像我,這十年八年堅持下來也就掙了那幾十萬,剛好買套房給自己養老了。」
「不一樣查叔,白龍王人家服務的圈子不同,人那客戶都是明星加富豪,都是資產過億的人,咱們就是平頭老百姓,不能比較。」
查叔不服氣道:「我查戶口十歲開盤,十二歲歲問卦,我不知道幫多少人避過了大難,單說風水一道,我覺得我的造詣可不比那白龍王差多少。」
「可我就是窮,就是沒錢!因為這就是做一個先生的命!孤寡殘缺貧.....我打入行就占了這個貧字!這輩子避不開!躲不掉!」
「都說那邊先生算的准,可笑至極!那裡很多人都是用的小鬼兒報信法而已,算不上什麼真本事。」
「我以前有個師弟早年去那邊兒混過,他告訴我,在那邊兒買只五到八歲的小鬼不過兩萬塊錢,很多地方都有賣,比如那家很出名的「寶華扎作行」就有的賣,他們這麼幹是要遭報應的,閻王好見,小鬼難纏!舉頭三尺有神明,遲早有一天,老天爺會找那些人算賬!
查戶口又正色道:「所謂養家鬼,就是將橫死暴亡之人的陰魂在頭七那天以秘法關於家中,時間久了便可猶如奴僕般供人驅使,家鬼不能離家,養熟了也不會害家中之人,這就是為什麼那小姑娘常年遭到鬼壓床,卻還能活這麼久不出事兒的原因。」
「那她媽是怎麼死的?」我小聲問。
「這就是我想說的另一點,陽宅里住上了陰人,就算主家控制的在好,陰陽不調,早晚也得出大事兒,此外還有一點我也懷疑。」
「什麼?」
查戶口左右看了看,低聲道出了三個字:
「老色鬼」。
「什麼?」
我聽後忍不住道:「查叔,你意思是夏水水天天晚上鬼壓床,她是碰到老色鬼了?」
查戶口點頭:「目前這只是我單純的猜測,尚沒有找到證據證明。」
我兩正喝著咖啡分析夏家的事兒,就這時,突然走過來一名穿著運動服的中年男人。
「你是不是叫查戶口?」對方開口便問。
查叔表情一愣,他剛想開口說話,就被這中年男人抓住手腕,咔嚓一聲帶上了手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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