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馬上離開了,靈能波動必然會引來其餘覬覦。」
迅速吞噬掉兩頭恐人的混亂意志以及血肉。
魏合急速沖向遠處,轉眼消失在血色大地盡頭。
之後,他得找個地方隱藏起來,花時間好好研究身上的傷了。
吞噬掉兩頭鮮紅恐人,並沒有讓他的靈能更進一步。
達到了下位升華者的靈能極限後,他似乎沒辦法再進行靈能的提升了。
必須之後進行再度突破。
雖然感覺有點浪費,但正好,魏合也打算找個地方好好消化下最近的吞噬收穫。
同樣,也可以讓這段時間他在星淵闖出來的麻煩,稍稍平息一些。
*
*
*
一月後...
彭薩帝國,烏蘭星。
大群大群的戰艦再度閃爍,浮現,結為陣型,從烏蘭星系飛出,沖向未知的遠方。
數以萬計的戰艦,從烏蘭星地面望去,就像無數升空的光點。
「這就是戰爭麼?」碧蓮在魏合身後輕聲感嘆。
「是啊....你們一路上看來還算和平?」魏合回頭看向她。
「嗯,還算順利,我們剛好兩支艦隊碰上,並行前進,中途遇到點麻煩,都被聯手輕鬆解決了。」
碧蓮穿著隨時可以出戰的貼身銀色作戰服。身上有纖細的藍光線段不斷流動。
「那就好。我這邊反而...遇到很多事。」魏合嘆息一聲,「不過現在好了,一切都過去了。我之後要在學派導師那裡進修學習。這段時間還好,可以不用出戰。
你那邊,有什麼辦法能最近避開出戰麼?我們最好能一起出動,這樣我也能有機會照顧你。」
「......很難...現在是軍事管制時期,我只是光照....沒有資格...」碧蓮搖頭,有些無奈。
以前在星球內,她還感覺自己這個光照有些地位。
之後到了星系內,她覺得自己勉強還行。
而出了星系,到了帝國大型戰場。
這裡,光照就宛如塵埃,到處都是,無處不在。
參與這場戰爭的最弱小單位,就是光照。
而更弱的,甚至連知道戰況的機會也沒,只能默默等待命運的到來。
這就是戰爭。
「好了別多想了,我想想辦法。」魏合輕輕抱住碧蓮,雙手環抱著她纖細的腰肢。
這些天,他們安靜下來了,不代表戰爭就停止了。
恰恰相反。
彭莎帝國和克諾薩斯之間的鏖戰,此時已經烈度更進一步。
在東極聯盟一起參與進來後,三大人類帝國打成一團粥。
不斷動用大型戰略武器後,三方面都損失慘重。
每天都有超過百萬級別的傷亡傳達。
或者是這邊艦隊被重創,或者是那邊堡壘被攻破。
各有勝負。
再加上偶爾出沒的星淵獸潮,三大帝國大量軍事力量集中的區域還好。
而那些被抽調了軍隊,防務大大減少的地方,再度遭遇星淵獸潮,此時已經開始造成慘烈的傷損。
魏合望著宛如河流般,不斷升空的無數戰艦燈光。有些擔心家鄉星系那邊。
安慰了下碧蓮,讓其先去休息睡覺,他才獨自站在窗口,打開個人通訊器。
「喂,龍學姐還沒休息吧?」他點開了龍湖波的聯繫頭像。
「嗯,在洗澡,小魏你有事?」龍湖波有些疲憊的聲音,從通訊器那邊傳過來。
「嗯,有點事想麻煩下您,看有沒有什麼辦法。」魏合輕聲道。
「你說,能幫的我一定幫!現在你可是我們星系的希望,能通過巴爾里德教授的審核,加入他正在進行的研究課題,我們也是都沒想到。你學術水平居然這麼高。
這和普通的在他那裡進修,意義完全不同。說不定你能有希望成為巴爾里德教授固定的真正弟子。
如果真能成為他弟子,那就厲害了!」
「希望吧。不過我也有自知之明,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魏合笑了笑。
「好了,你有什麼事直說吧。幫得上忙我一定幫。」龍湖波爽快道。
「是關於我妻子碧蓮的。我想著,能不能給她請個假,等到我這邊進修完之後,再一起出戰。」魏合道。
「這個....很難。軍部不是個人可以隨便挪位置的地方,也不是過家家。
今天這個要調走,明天那個要調走,那整個軍部什麼事都不好展開了。」龍湖波誠懇道。
「當然,如果你一定要想辦法,我這邊沒轍,你可以去問問貝爾金。不過個人覺得,他也沒辦法。畢竟我們只是裂變,在這種連升華者都數量極多的地方,我們的話語權太小了。
除非是巴爾里德教授發話,或許有點用。」
魏合其實也明白這個理,但他無論如何也不想,在自己進修時,忽然聽到碧蓮在某處任務里戰死的消息。
光照級別的殖體,在這種戰爭中,死傷簡直太多了。
太渺小了。
「還有,你之前說過的,一起在巴爾教授那裡進修的那個弗洛恩特,他在軍中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人脈很廣,你可以找他試試看,沒準能行。」龍湖波提議道。
「弗洛恩特?」魏合對這人印象深刻,因為他的妹妹,就是彭莎帝國唯二的龍機使之一。
很難說,他的職務地位,不是靠妹妹那邊的關係得來的。
而在教授那裡的學習過程中,這位弗洛恩特也表現稀鬆平常。
或者用稀鬆平常都算好的詞語了。
這位雖然也是裂變實力,但在學術上,和魏合和榮玲的差距,簡直就像湖泊和池塘。
差距極大。
好在他也態度擺得很低,每每有不懂的,都會得到魏合和榮玲的回答。
畢竟很多問題,在高度上就不是靠搜尋引擎能解決的。
不懂就是不懂。
和龍湖波斷開後,魏合想了想,又給貝爾金打了個通訊。
得到的答案,一樣是無能為力。
貝爾金作為上位裂變,在星系內,是個大人物,但在這裡,就力有不逮了。
無奈之下,魏合只能嘗試著,給弗洛恩特撥一個通訊過去。
很快,那邊接通通訊。
「魏合啊?有什麼事嗎?難得你會給我打通訊。」弗洛恩特那邊似乎還有音樂聲,似乎有不少人在一起聚會。還有醉醺醺的勸酒聲不時傳過來。
「是有點事,想問問弗洛你有沒有辦法。」魏合也不遮遮掩掩,直接把自己的困難給對方說了。
「這個請假....是很麻煩...稍不注意就會被搞成避戰逃兵。」弗洛恩特語氣嚴肅起來。
「有什麼辦法能規避麼?」魏合沉聲問。
「你等等啊,我查查....」
那邊聲音小了下來。
「誒,有了,我就是組織部的,可以幫你找關係,把你老婆調到後勤部,負責維護殖體一段時間,怎麼樣?」
「可以可以!」魏合頓時心頭一松,「麻煩你了!」
「小事,正好這邊還有幾個名額。不過你也是運氣好,再過幾天,可能這點名額也沒了。有些傢伙你也是知道的,想盡辦法的避戰。」
弗洛恩特抱怨道。
魏合萬分感謝下,兩人掛斷通訊。
在這種大戰局面下,一個安全的職位空缺有多珍稀,魏合自然是知道的。
雖然對方說得很輕巧,但這種事實際情況絕不會那麼簡單。
所以,這份人情,他記住了。
另一邊,一處高檔別墅內。
弗洛恩特掛斷通訊,沖幾個好友擺擺手,走出去繼續打電話。
「喂,老崔啊,還醒著沒?我這兒還有個人要暫時進後勤部一段時間,就一段時間...嗯嗯,就幾年....」
「幾年?你怎麼不去死啊!!你個臭小子,都已經塞過來十多個了,老子這邊不是你用來做人情的私地兒!」
「老崔,別生氣,消消氣,這不是我一起學習的同學,擔心自己老婆安全嘛。
等他學習完了,就自己帶老婆出戰,他戰功是夠的,而且還是少有的研究型人才,這種人才不是都有特殊照顧條例的?而起人家老婆還曾經在王冠書信會的成員那裡學習過,對吧?就照那個特殊家屬規矩來!」弗洛恩特喜陪笑著解釋道。
「不是我說你,臭小子,你這脾氣,別人一找到你,就心軟好說話,處處幫著別人考慮。你有沒有想過為自己考慮?」通訊那邊恨鐵不成鋼道。
「這不是有我妹在前面頂著麼?」弗洛恩特笑道。「我做不到救下所有人,我也不是什麼無私奉獻的人,我只是看不得身邊的,周圍的人,痛苦,受傷。」
他語氣放輕下來。
「說到底,我也只是個自私的人。我也知道,戰場終歸是要死人的。我身邊的人不去,死的就是其他人。
但我就是不想,不想讓這些出現在我身邊,僅此而已。」
「你.....」通訊那邊無言以對。
「其實我就是自私,不想讓自己看到難受的事。」弗洛恩特笑著道。
「妹妹在前線,在全世界最危險的地方戰鬥,我只是個廢物哥哥,我什麼都做不到,什麼都幫不了她。
所以,我就想著,趁現在,我還能借著妹妹的關係,多幫幫人,或許等她受傷退下來了,沒了這份光環和影響力。
到時候....也會有我幫過的人,回來幫我們。」
弗洛恩特的這番話,讓通訊器那邊沉默下來。
許久....
「但是你也不能拿老子的關係做人情啊!!*!」
「老哥您這不是能者多勞麼。」弗洛恩特笑著回答。
「滾你丫的!」
「放心吧老崔,等我妹回來了,我就把她介紹給你兒子!」
「滾!」
通訊斷開。
但弗洛恩特知道,對方這是答應了,所以這事妥了。
其實哪有什麼剛好空缺的名額,一切都是他找人強塞過去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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