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萬紅,騰空而起。
海量的儒之力,凝聚於手中金鍊,匯聚於七枚金鈴之上。
緊接著,便是大力地一搖。
叮鈴!
與先前持續搖鈴有所不同,此番,余萬紅是僅搖一次。
但這一次搖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兇猛十倍。
那搖鈴的力度之大,消耗的儒之力之多,竟令七枚金鈴高頻震動,將七枚金鈴都震的出現了殘影!
而這一次搖鈴,瞬間將余萬紅,注入鎖魂鈴內所有的儒之力,消耗一空!
與此同時。
足足一百零八道,百丈之巨的劍芒,兇悍無匹,自鈴聲中脫穎而出!
一百零八道百丈劍芒,氣勢恢宏,波瀾壯闊!
每一道劍芒,都蘊含著驚人的儒之力,乃至於每一道劍芒自身也在高頻震顫!
本就以鋒利著稱的劍芒,再結合高頻林的震動時,便猶如被拉動的劍型「鐵鋸」一般,其鋒利程度令人髮指。
空間,乃至虛空,在被震動劍芒劈過之際,空間被輕而易舉的切開,虛空亦被斬出一道道猙獰裂隙!
大量的百丈劍芒匯聚在一起,恍如一片兇猛的劍潮,飛速斬去。
轟轟轟轟!
在扭曲的虛空,破碎的空間內,那洛賦的仙鹿,立刻被一百零八道劍芒,萬劍分屍!
此番獲勝,令余萬紅面露喜色。
她急忙趁勝追擊,又是將海量儒之力,注入鎖魂鈴,並再次兇猛搖鈴!
又是一百零八道聲波劍芒,轟隆隆地射向洛賦。
余萬紅臉上,因勝利的喜悅而興奮,一對眼眸中閃爍著必勝的信心。
反觀對面。
仙鹿被斬,洛賦卻仍是一副恬淡模樣,似乎對自己的暫時失利,毫不在意。
更甚,他都沒讓那仙鹿在臨死之前,做出任何反擊的動作。
就仿佛是故意將仙鹿,「賣」給余萬紅去作秀一樣。
至此。
洛賦如此主動「示弱」,令余萬紅心情激動無比。
她知道,現在,是洛賦準備示弱,並最終投降的開端!
這是她倆之前商量好了的。
洛賦認輸。
而她,饒過洛賦一命。
可,此番余萬紅劈出的一百零八道劍芒,卻絲毫沒有任何收勢的跡象!
那一百零八道劍芒,非但不收勢,反而在中途,更是加重了劈砍的力度,和速度!
這一片劍芒,竟是,勢要將洛賦當場斬殺。
余萬紅,忽然一怔,繼而,反應過來,一副意識到自己失手的模樣,急忙道:「洛賦,快閃開!」
「我打急了,忘記收手,你快躲開劍潮!」
對面,洛賦微微一笑:「無妨。」
話罷,他撫琴的雙手,左手收回,只留右手。
而右手雙指,併攏成劍,並將劍指,陡然划過二十一根琴弦!
錚!
古箏,發出了開場以來,最為強烈的一次錚鳴!
更因洛賦這一指之力,力度過於驚人,竟將二十一根琴弦,根根掃斷!
琴弦斷,怒音起!
一道震耳欲聾的怒音,直衝雲霄!
整個五號道台,乃至整個五號道台範圍內的空間,虛空,皆因這一道怒音,而轟然震動!
連道台,都在高頻震顫。
連那空間與虛空,都被震動的,呈現出一道道深深的漣漪。
可這種漣漪,也並未持續多久,僅僅不到一息之內,空間與虛空,在漣漪中便是寸寸崩潰。
與此同時。
沖天的怒音,將那雲霄都吹散。
而後,一口碩大絕倫的古鐘,從天而降!
此鍾,高達千丈,直徑八百九十丈!
鐘壁亦厚達五丈!
其造型大巧不工,古樸厚重,有著萬鈞不可破之勢!
古樸大鐘,從天而降,直接將一百零八道劍芒,包括余萬紅本人,皆罩入鍾內。
鐺鐺鐺鐺!
鋒利無匹的一百零八道,百丈劍芒,瞬間射爆在古鐘的內壁上。
一陣陣厚重悠遠的鐘鳴之聲,被劍芒敲響。
位於古鐘內部的余萬紅,被那鐘聲震的內息紊亂,儒之力在體內,更是被擾亂的四處亂竄,難以壓制。
一絲血跡,自余萬紅唇角溢出。
她神色凜然,震驚地望著那一口,將她罩住的古樸大鐘。
旋即,余萬紅面露狠色。
她立刻將七枚金鈴,以鈴尾互相對接,將七枚金鈴擺成了一朵綻放鮮花的形狀。
隨後便是手持金鈴,一口氣將比之前更多十倍的儒之力,注入金鈴。
下一瞬,金鈴被大力搖擺。
咻咻咻!
比先前更多五倍的劍芒,足足五百四十道百丈音波劍芒,激盪而出!
五百四十道劍芒,匯聚成了一片滔天的浪潮,兇猛無比地拍打在了古鐘內壁上。
可那古鐘,卻竟像是攻無不克,絕不動搖的撼天法寶一般!
哪怕是在五百四十道劍芒地轟擊之下,仍是巋然不動!
可五百四十道劍芒撞擊古鐘,所產生的悠遠鐘鳴之聲,卻返還給了余萬紅。
噗!
古鐘怒音,入侵其軀!
一時間,怒音沖入余萬紅體內,令她仰頭噴出一大口黑血。
體內的所有經脈,根根寸斷!
靈宮與宮魂,更是在瞬間,被古鐘怒音,直接震爆!
宮魂大圓滿,天榜第三餘萬紅,當場被廢!
哇!
那余萬紅掙扎著要爬起來,卻是嬌軀一軟,趴在地上又是哇的一口,噴出大片黑血。
而大鐘之外,洛賦負手而立,表情冷漠地望著鍾內的余萬紅。
對於余萬紅的悲慘下場,在洛賦臉上,找不到絲毫憐憫之色。
「洛賦」
大鐘內,余萬紅掙扎著站起身來,她臉上,努力地擠出一抹勉強的笑容:「你,你這是幹什麼。」
「咱們不是商量好了麼,你會主動認輸,要敗給我。」
「咳!」
說著,余萬紅朱唇張開,又是咳出一口黑血。
她仍是不可死心,強笑著對洛賦道:「你醫術高明,一定可以醫好我的經脈和靈宮的,對吧。」
洛賦神色如常,淡淡點首:「能醫好。」
余萬紅大喜過望,急忙詢問道:「你是臨時改了主意,不打算認輸了是嗎。」
「可以的,我本就說過,不想贏你。」
「你快掀開這大鐘,為我醫治吧。」
洛賦冷漠搖頭:「我拒絕。」
「啊?」余萬紅驚呆了,語氣中甚至帶著祈求的口吻:「為何?」
「你咱們之前不是商量好了嗎,你為何出爾反爾,不但重創我,為何還不肯醫治我。」
洛賦淡淡地道:「嗯,我騙你的。」
我騙你的。
這四個字,讓余萬紅如遭雷擊。
她整個人,呆在當場,面無血色。
下一瞬,余萬紅幾乎瘋了,她向前爬出幾步,對著洛賦歇斯底里地咆哮道:「你這該死的卑鄙小人!」
「你竟然出爾反爾誆騙於我,你算什么正義之士!」
洛賦微微挑眉,道:「我何曾說過,自己是正義之士?」
「又何況,誰說正義之士,就不能騙人?」
「你能騙我,我便也能騙你。」
余萬紅欲哭無淚,聲嘶力竭道:「我什麼時候騙你了,我在封魂鎖心之下,說的句句屬實!」
「你連毫無關係的衛強都肯保護,卻為何偏偏對我,這樓蘭古國的公主,如此心狠手辣,你良心何在!」
洛賦一對星眸之中,閃爍著淡淡的冷漠之色,他凝視著余萬紅,道:「你也算是眾多內宗弟子當中,城府最深的一個了。」
「費盡心機的想要博得我的同情,再要趁機取我性命,卻假意是不小心失手,惺惺作態的讓我閃開。」
「余萬紅,這古鐘不會主動攻擊,只會以聲波反震。」
「你若對我沒有殺心,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當真是自討苦吃。」
「不過」
說著,洛賦略作沉吟,道:「我倒是有些好奇,在封魂鎖心之下,你應該無法撒謊。」
「我看穿了你的詭計,卻不太明白,你是如何逃過封魂鎖心的裁決的。」
「無妨,我自己一探究竟便是。」
話罷,洛賦雙手之上,佛之神力凝聚,化作了二十一根琴弦。
隨之洛賦雙手撫過古箏,將所有琴弦續上,微微抬頭道:「你經脈,靈宮盡毀,無法抗拒我的琴音。」
「如實招來吧。」
話罷,洛賦十指彈奏,一道悠揚的旋律飄向余萬紅。
與此同時,大鐘,被收走。
旋律,將余萬紅籠罩起來。
霎時間,那余萬紅整個人,露出茫然神色,一對瞳孔也逐漸放大。
「說罷,如實招來。」洛賦語氣平淡,卻不容置疑。
在那琴音「挾持」之下,余萬紅像是失去了自主意識一般,茫然開口:「我,沒有逃過封魂鎖心的檢測與制裁。」
「我並未撒謊,但,卻是有選擇的說出了一部分真相。」
「其實,樓蘭古國的覆滅,是我們兩姐妹一手挑起的。」
此言一出,整個騰龍道場都炸了鍋。
嘩!
無數內宗弟子,難以置信地望著余萬紅。
「樓蘭古國的覆滅,居然是她們余家姐妹搞出來的?」
「但,為什麼呢?怎麼會有人親手覆滅自己的家族,更是殘忍的殺害自己家族三百餘口族人?」
「這太他嗎的荒謬了,那時的余家姐妹才六歲而已,她們怎麼做到的?」
五號道台上。
當余萬紅,將話說到「是我們兩姐妹一手挑起」的時候。
那余萬紅,忽然猙獰地陰笑起來,她咬牙切齒,尖聲大笑:「哈哈哈,是我,是我和我的姐姐做的!」
「我們姐妹六歲時,白先河便看中了我們的資質,將我們帶回蓬萊神宗。」
「可,我們姐妹二人,並不甘心!」
「那群該死的,頑固不化的樓蘭皇族,他們憑什麼做我們姐妹的父皇,母后!」
「憑什麼只有太子,才能繼承皇位,憑什麼我們姐妹就沒有這個資格!」
「哈哈哈,是我們姐妹二人,將我樓蘭古國血石礦脈的事,透露給的白先河,並告訴了白先河血石礦脈的具體位置,和藏量!」
「也是我們姐妹二人,讓白先河帶著我們,以樓蘭公主的身份,前往三個古國,去將這些秘密一一說出。」
「在得知了血石礦脈之後,那羅剎古國等三國,才終於肯出兵,覆滅樓蘭!」
余萬紅放聲大笑,道:「什麼樓蘭國主,什麼樓蘭國後,他們二人,都是被白先河重創之後,由我姐妹二人,親手將匕首,捅進了他們的心臟,我那好父母的心臟!」
「哈哈哈,爽!爽哉!天下間,還有比手刃仇父仇母,更爽快的事嗎!?」
「呀哈哈哈,這普天之下,凡是不肯將我姐妹二人視作太陽,不肯將我們姐妹二人當做掌上明珠者,皆罪該萬死!」
「姑奶奶更是要利用洛賦你的同情心,並找機會殺了你狗曰的!」
「可惜,你個小畜生,居然看穿了姑奶奶的陰謀。」
「姑奶奶不怕,姑奶奶繼續演戲,要騙你幫我療傷,哈哈哈!」
整個騰龍道場,安靜了。
一千多萬內宗弟子,全都瞪大了雙眼,張大了嘴巴。
「我,我的娘啊,這,這女的太嚇人了,老子都快被她嚇尿褲子了」一名內宗弟子,嚇的渾身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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