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幻生 第四章 計劃趕不上變化

    「二哥，他果然跟上來了」馬英瞥了一下身後道。「你和大哥還真有兩把刷子，這都能猜到。」「猜，這是分析，分析懂嗎」文鴻得意道。「切」「接下來我們把他帶到那個地方就可以了，下面老大和老四會安排的」文鴻沒理會馬英的鄙視。「還真懷念阿，好久沒去那個地方了」文鴻感慨道。

    就這樣，王子慶跟著文鴻和馬英向城門走去，守城的軍士竟然沒有認出王子慶，看來王子慶還真是被遺忘了，順利的出了城之後，文鴻和馬英加快了步伐，王子慶也加快了速度。

    看著王子慶跟著文鴻走遠，天允也把傘鋪關了，向朱立所在的酒館走去。「大哥，怎麼樣」「王子慶已經被文鴻他們引出城了，你們那邊怎麼樣？」天允看著眼前的朱立問道。「一切順利，小七已經在等著了」朱立笑著說。「那就好」「大哥，你說這樣能行嗎」朱立問道。

    「呵呵，事無絕對，我有這麼多把握」天允說著伸出了七個手指。「走，我們去看看情況吧」說著就向出城的方向走去，朱立知會了酒保一聲跟了上去。

    「快，他們快來了，你們幾個記住我剛才教你們的了嗎」看了看頭頂的太陽，小七招呼道。「記住了」一群小乞丐回答道，幾個老乞丐則躺在一邊，緩緩地點了點頭。這裡正是小七他們五人三年前居住的茅屋，三年前他們走了之後不久這裡就住進了另一群可憐的人，所以這裡還沒有荒廢。

    吩咐完之後算算時辰他們也應該快來了，小七就離開了茅屋在預先約定的地方躲了起來，臨走時還不忘把約定的信號在講了一遍。

    文鴻和馬英左拐右拐的就把王子慶帶到了茅屋附近。兩人對視了一眼步伐邁的更快了，畢竟是習武的人，很容易二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王子慶的視野中。看到王子慶到了茅屋附近，小七按照約定的那樣學著夜鶯叫了幾聲，這是行動的暗號。

    「奇怪，夜鶯不是晚上活動的嗎」說著抬頭看了看天，太陽發出的光芒是那麼的刺眼「這也沒到晚上啊」王子慶自言自語道。雖說這三年嗜酒但王子慶的學識還在。「爺爺，您怎麼了，爺爺，你不要丟下我啊」一陣孩童的哭聲從茅屋中傳了出來。「嗯———」聽到聲音王子慶遲疑了一下慢慢向茅屋中走去。

    映入眼帘的是幾個孩子哭喊著跪在地上，在他們旁邊幾個老人坐在那裡看著孩子們前方，而孩子們前方躺著一個老人已是奄奄一息，進氣多出氣少了。忽然一片陰影擋在了眼前。

    小蟋蟀抬起了頭，看到一個人在茅屋門旁。什麼都沒說又低下了頭，王子慶怔住了，在他的腦海中一直閃現著剛才那幅畫面，一個滿臉泥垢的小乞丐，眼中閃現著淚花，眼中充滿了悲傷與絕望。這時其他人也都發現了有外人在，但他們都沒有說什麼，畢竟這裡本就是無主之地，誰來都可以，他們對此無能為力。

    王子慶向茅屋裡走了走，走到老人身旁，這時本來奄奄一息的老人突然睜開了眼睛，見此現象孩子們驚喜的抹了抹眼淚「爺爺，你沒事了，剛才可真是嚇死我們了」天真的孩子略帶撒嬌的驚喜道。

    老人看了看王子慶，沒搭理他，又看了看身旁已經泣不成聲的孩子們他虛弱的抬起左臂，用左手撫摸了下孩子們的頭「你們別哭了，多難看啊，我要走了」「爺爺，你說什麼呢，你不是已經好了嗎我現在去找點吃的回來，給您充充飢」說著小蟋蟀就要站起身子去找食物。

    老人用無力的手輕輕拉了拉他讓他別走。「老人家是迴光返照」見到這幕王子慶不忍道。老人緩緩點了點頭，這時，有一個孩子問「爺爺爺爺，迴光返照是什麼」其他人也都不明白，都用好奇的目光看著老人。

    看著孩子們天真好奇目光，王子慶感覺自己麻木已久的心有點發酸。迎著孩子們的目光，老人平靜的講述道「迴光返照就是一個人快要死了的時候突然在短時期內回復了正常。」老人的聲音很平靜。「也就是說我不久之後就要死了。」

    本來孩子們正沉浸在獲得新知識的喜悅中，聽了老人這句話之後「哇——」的一聲一個孩子哭了起來，其他的孩子也陸續哭了起來。「好了，乖，聽話，都別哭了」老人慈祥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是我最後的時間了，給我留個愉快的印象，讓我安心的離開好嗎？」

    「爺爺——-」聽了爺爺的話小蟋蟀強忍著悲傷，慢慢地把眼淚擦乾「好了，都別哭了，沒聽到爺爺的話嗎」「可是——」「可是什麼，沒聽到爺爺說嘛，我們要給爺爺留下一個好印象，讓爺爺安安心心的離開。」小蟋蟀打斷了二狗的話。

    看了看小蟋蟀，再看了看爺爺，孩子們逐漸都停止了哭泣，「聽著，大家一起笑一個給爺爺看」小蟋蟀帶著哭腔的聲音飄蕩在茅屋裡。按照小蟋蟀的安排眾人排好隊圍在爺爺面前一起擠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好，好」看著眼前這一幕老人從口中擠出了幾個好字，就在這時老人抬起的左臂忽然垂落下去，老人的眼睛也慢慢閉上了，嘴角帶著一絲笑意。「爺爺，爺爺，你醒醒啊，爺爺——」看到老人逝世孩子們又痛哭起來，很傷心。

    其他幾個老人看著這一切眼中透露著悲哀，逝去老人的今天或許就是他們的明天，或許後天，反正是未來的某一天誰知道呢？看著孩子們傷心的樣子王子慶想要安慰幾句，卻不知如何開口，只能默默的站在一邊。

    「小七，還真有你的，表演的不錯啊」在離茅屋不遠的一個隱蔽的場地中天允朱立已經和文鴻，馬英還有小七匯合。聽著茅屋中的動靜馬英調侃道。

    小七則是一臉的茫然，心想自己哪裡是這樣安排的，難道他們臨時改劇本了，小七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