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頓時充滿了奇妙的氛圍,扶千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有些尷尬的站在床邊,不知道怎麼向牧月解釋,總不能說自己因為想著別人所以說錯了話吧。《應對女人的一萬種方法》這本書上有重點標註過:與女人交往時,不論她與你是何種關係,在談論關於別的女人的話題時,一定要萬分小心加謹慎,三思而後行,否則很有可能一不留神就會把女人激怒。
扶千可不想把牧月的大好心情破壞,更何況扶千自己的臉上也不想再挨一巴掌。
「你突然間變得很奇怪呢,讓我都有些不適應起來。」牧月率先打破了沉默的氣氛,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竟讓扶千看得有些痴了。
「但是我喜歡你現在的樣子喲,就像是哥哥一樣。」牧月眼神清澈的看著扶千,充滿了感激。
扶千的心再次狂跳起來,與初見面時只是被牧月的美麗容貌所打動不同,這一次的心動讓扶千感覺到他的跳動著的心臟中同時也被植入了另一種情感,另一種他從未體驗過的情感。
扶千深呼了一口氣,從牧月的笑容中掙脫出來,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大小姐可真是傾城之貌,看來我要加緊修煉了,否則可擋不住那些來搶奪你的男人們。」
「嘿嘿,你知道就好。」牧月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險些讓扶千又一次陷進去。
真是饒了我吧,走了一個總是惹麻煩的師兄,又來了一個自身就是麻煩的大小姐,扶千不禁苦笑,等到皇城之旅開啟時,這兩人相聚,自己恐怕是一天都別想過上安分日子了。
扶千在床上坐了下來,這個房間小得只能容下一張床,狹窄的空間擠的只要再擺上一張桌子就能把門堵上,看著牧月一副吃得很幸福的表情,扶千也是笑道:「讓大小姐又是住著小房間,又是餓著一天的人恐怕除了我不會有第二個了吧。」
「才不是咧。」牧月啃著雞腿,飲下一口清酒,醉意微醺的說:「我才當上大小姐一年而已,之前我可是強悍的野人子民,在雪原狩獵時迷路是常有的事,我和哥哥就會在地上挖個大洞縮在裡面取暖,然後等待救援的野人們尋找到我們,不過經常沒多久我們的洞就會被雪給覆蓋,所以哥哥睡覺的時候都是一隻手摟著我,一隻手朝天伸著,就是為了讓自己的手不被雪層遮蔽,好讓我們能夠被發現。我們在雪原中餓上三五天都是很正常的事,所以扶千你呀,已經算是非常疼我了。」
牧月儘管說的輕描淡寫,但扶千在一旁還是聽得心驚,他沒想到極地的野人們會連北境之主的孩子都不多加照顧。更是讓他們在雪原中幾次經歷險境,其中似乎好幾次都瀕臨死亡。扶千了解極地到底有多寒冷,不吃不喝的縮在洞裡三五天,就算是現在的扶千也無法想像,看著牧月的眼神中更是多了一絲溫暖。
緩緩的伸出手輕撫著牧月的頭髮,扶千溫柔的說道:「你也是受了不少苦呢。」
「你晚上不會要跟我一起睡吧?所以才提前對我這麼好。」牧月抬起頭,突然警惕的問道。
「恩,我有這個打算。我之前給你買食物的時候看到一個可疑的人物上了船,我想最好我們還是不要分開,但你放心,我要用所有閒暇的空餘時間修煉,不會對你有非分之想的。」扶千言語平淡,如實相告:「不過你要是真的很在意的話,我會去下面的大通鋪。」
牧月的瞳孔在眼眶裡轉了一圈,沒怎麼考慮就給了扶千確認的答案:「好吧,你就睡在這裡,在下面的大通鋪你也沒辦法修煉。我經常和哥哥一起睡,所以不排斥男人,但是你要是敢有一點非分之想,哼!」
牧月說著一雙眼睛就掃過扶千的下體,一股冰冷刺骨的風吹過,把扶千嚇得從床上跳了起來。
我艹,才剛有點好感就給我來這一手!這個丫頭真是死性不改!扶千保護著自己的下體,抗拒著寒氣的入侵,無語的說道:「大小姐,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對你動什麼手腳,說真的,你除了那張臉真的也就沒什麼了!」
牧月聞言氣得抬手就要打扶千,卻忘了自己手上還拿著一壺酒,結果酒水一下子就全灑到了她的身上,打濕了她的衣衫的頭髮,牧月只得罷手,用一副幽怨的眼神盯著扶千。
「哈哈,叫你耍脾氣。」扶千看著牧月狼狽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從行囊中拿出毛巾扔到牧月的頭上,使勁揉了揉牧月的頭髮,沒好氣的說。
「誰叫你說我!讓你跟我睡一張床就已經是給你的恩賜了,你居然連逗都不讓我逗一下。」牧月鼓著嘴覺得自己很委屈,但也沒有拒絕扶千給她擦頭髮。
「好,是我的錯行了吧。只是大小姐,不要隨便拿男人的隱私部位開玩笑好嗎。那可是很寶貴的東西。」扶千拗不過牧月,只好認輸,笑著說道:「你自己把衣服換一下,然後就休息吧。我現在要去船上搜尋一下今天我看到的那個可疑的人,你乖乖的不要出門。」
「恩,知道了。」
扶千離開房間,關上門,特意往門縫中注入一股風元素,並畫下一個符文維持力量,讓這扇門沒有辦法被輕易打開。
在無極山師從尹士載的這十年間裡,扶千憑藉著過目不忘的超強記憶力,幾乎習得了所有的知識,元素操縱和近身格鬥是每一個武者都要學習的最入門的知識,除此之外扶千還對各種武器的基本招式、鍊金術、符文篆刻、三界歷史甚至是禁術也都有所涉獵。原因自然是為了變得更強。
遊船的酒吧,擁擠的坐滿了人。每一個角落都散漫著菸草燃燒而產生的煙霧,酒精和荷爾蒙的氣味充斥在空氣中,刺激著每一個人的神經,整個酒吧像是一個還沒點著的火藥桶一般,每一個人都看似無心的竊竊私語著,自顧自喝著酒。其實每個人都在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他們期待一個挑釁,一簇火苗,能夠讓他們壓抑了一個白天的激情徹底被點燃,讓他們的熱血上涌,引爆整個酒吧。這也是所有來到這個地方的人的共同目的。
吧檯里坐著一位衣著風騷,面容可謂是風情萬種的吧女。這是遊船的特色,整艘船除了客人,服務人員里僅有吧女這麼一個女人,而且必然從長相到身材都對男人有著致命的誘惑力。最重要的是,吧女是可以**的,所以她就成為了每晚酒吧暴力事件的導火索,只有贏到最後的男人才有資格把她抱到自己的房間。逐漸的,這也成為了遊船的一個傳統和最受歡迎的活動。
當然扶千對此並不感興趣,他坐到吧檯前,眼神四處搜尋著黑衣人的身影,扶千有直覺,黑衣人會在這裡等他。
「喲,小帥哥,到處看什麼呢。難道姐姐在這裡還不夠你看嗎?」吧女注意到了扶千,性感的舌頭舔了舔上唇,就走到扶千眼前,俯身充滿勾引的注視著他。扶千瞥了一眼,就是一陣血氣上涌,身體立刻有了反應。衣服太寬鬆了!根本遮擋不住吧女火爆的身材,領口幾乎一直開到肚臍,吧女一俯身,胸前的春光就在扶千面前一覽無餘。
「瞧你臉紅的,要不要趁著這群臭男人還沒開打,姐姐先帶你去玩一玩,姐姐可是好久沒有吃過二十歲的年輕人了呢。」吧女看著面紅耳赤的扶千,嬉笑著調侃道,同時身體又往扶千眼前湊近了一點。
太近了。扶千被吧女的情話弄得腦子有點眩暈,差點就答應了下來。所幸在最後時刻牧月的面容出現在自己腦海中,一下子讓扶千恢復了清醒。
「真是對不起姐姐,我要是跟你去偷吃的話,今晚恐怕會被綁起來扔到河裡餵魚的。」扶千笑了笑,不理吧女不悅的表情站起身趕緊離開了吧檯,腦海中又把牧月的面容複習了三遍,深深印在腦海里。沒有錯,我可是見過大美女的人,審美觀怎麼也得三階以上,怎麼可以被一個風塵女子迷得找不著北。
扶千在酒桌間穿行,眼睛掃過每一個獨自喝酒的人的面孔。終於在一個非常不起眼的角落發現了一個非常不起眼的人,同樣披著黑色兜帽,黑色斗篷,存在感低的都快要成為那面牆上的壁畫了,絲毫沒有之前寒氣四射的排場。
但扶千卻更進一步的確認他找對了人,甚至也對他的身份也已經瞭然於心。所有的情報都吻合,再加上這份與生俱來的跟班一樣的氣息,絕對不會有錯。
扶千走到黑衣人的酒桌上,自顧自地坐了下來,聲音愉快的說道。
「好久不見。李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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