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半柱香的時間,便聽見門外錦兒的聲音。
「小姐在休息,待會我再進去通傳。」
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你這死丫頭翻天了,連我都不放在眼裡了?也不看看現在當家的是誰?」
「啊。」錦兒的耳朵突然被狠狠地揪了一把,忍不住叫出了聲。
「徐媽媽,你太過份了。」
「啪。」一個巴掌甩在了繡珠,白皙的臉上立刻顯出五個手指印。
咻的一聲,一個繡墩精準的砸在了徐媽媽的膝蓋上。
徐媽媽啊的一聲慘叫蹲了下去,旁邊那個媽媽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已經挨了一巴掌,頓時臉腫的老高,這巴掌的力道可比錦兒挨的重的多。
打人的正是張妤好,繡珠和錦兒驚訝的平時看來柔弱的小姐。
「周媽媽還愣著幹什麼,給她們一人掌嘴二十,教教她們怎麼說人話。」
「是,小姐。」
周媽媽正準備掄胳膊時,徐媽媽一把捉住她的手,說著:「我是二夫人院裡的人,你不能處罰。」
「我,你?毫無尊卑可言了,二夫人手下的奴才就是這般同主子說話的?」
張妤好往前走了一步,突然取下髮簪抵住徐媽媽的脖子,說道:「看來是嫌掌嘴二十太輕了,想讓我挑了你的眼珠?」髮簪在眼睛周圍轉著。
徐媽媽被張妤好的這個動作,嚇的整個人都在顫抖著。
張妤好使了個眼色,周媽媽掄起胳膊一個大嘴巴甩在了徐媽媽的臉上。
張妤好坐在繡珠扶正的繡墩上,耐心的等著。
過了一會,張妤好看著兩個媽媽的臉被打的跟豬頭似的,慵懶的問著:「是誰差你們過來的?」
「是,是二夫人差老奴過來請大小姐過去姜荷院。」
「既然是二夫人請我過去,你怎麼不早說?」
「老奴,我.」你有讓我說的機會嗎?徐媽媽一臉戾氣的看著張妤好,心想今天的這二十下掌嘴總有一天會討回來的。
「二夫人要我前去是為何事?」
「這個老奴真不知道。」
「你先下去吧,本小姐隨後就到。」
徐媽媽捂著被打腫的臉同另一個媽媽一道離開了。
張妤好見她們走遠後,便起身對著院裡的媽媽、丫鬟們說道:「蘭香院裡的人我是不會讓其他人隨意揉捏的,只不過你們得記住誰才是你們的主子。」
「今日小姐替我和錦兒姐姐做主,奴婢必當日後為小姐效犬馬之勞。」繡珠跪在地上說著。
「錦兒同繡珠妹妹一樣,奴婢的主子這一生只有一個就是小姐。」錦兒一道跪下。
周媽媽見狀連忙拉著靈兒一道跪下表忠心。
青竹則在旁邊看著這一切,似乎還沒有適應這一切,慢了拍說道:「奴婢的命是被小姐救的,奴婢定當忠心報答小姐。」
張妤好微笑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們都下去吧,青竹和錦兒隨我來。」
進了裡屋,張妤好開口道:「你倆說說,今日二夫人找我過去是為了何事?」
錦兒看了青竹一眼說道:「依奴婢看,有可能小姐外出的事被二夫人知道了。」
「她的消息倒是靈通,挑套華麗的衣賞出來,給我重新梳個頭。」
「是,小姐。」
不一會兒,張妤好身著月白色蜀錦緞曲水紋的褙子,白色銀狐皮的對襟棉襖,裡面則是一身明黃色的蜀錦緞襦裙,裙面上用五彩天蠶絲線繡著大朵的牡丹花,儒裙底下是一雙月色繡著牡丹花的重台履,紫色滾著金邊的腰圍墜了塊雕著蘭花的玉佩,玉佩上的絡子同樣是用上等的紫色天蠶絲線和金線混合打成的,華麗而不失風雅恰到好處。長長的青絲被錦兒挽成了個雲髻,插著用五色寶石精製的海棠花,左側插了根純金制的蝴蝶步搖,餘下的秀髮則垂在腰際。
張妤好滿意的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自己實在不明白這個大小姐到底是受寵還是不受寵,想到這輕輕的搖了搖頭。
「小姐是否不滿意?奴婢重新給小姐梳個髮髻吧。」
「我只是覺得這身裝扮是否太過招搖了。」
錦兒看到轉過身詢問自己的張妤好,竟愣住了。想到以前的小姐連根花俏點的簪子都不用,而今卻比較喜歡華麗的衣裳和首飾。同以前的相比,自己還是喜歡現在的小姐,本身就是個美人胚子,再加上今天這身裝扮,華麗的讓人暈炫。
張妤好看到錦兒不做反應,伸出玉手在她面前擺了擺。
錦兒這會才回過神紅著臉回道:「小姐太美了,奴婢都看出神了。」
張妤好抿著嘴優雅的劃出一個弧度,心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錦兒你叫上青竹同我一道去會會二夫人吧。」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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