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老道士搖頭:「難!」
南寶衣想了想,扶著荷葉彎下腰,從繡花鞋裡取出一沓銀票。文師閣 m.wenshige.com
「願道長年年添福祿,事事都吉祥。」她滿臉鄭重,把銀票塞給他,「請道長為我解煞。」
老道士的臉色有些微扭曲。
這小姑娘的銀票,竟然是藏在鞋墊子底下的?!
虧他上次拿到一萬兩銀票,還嗅了好一會兒錢香!
他握著銀票的手很是僵硬,好半晌才把銀票揣進兜里。
他隨手掏出一枚折成三角形的符紙,「貼身佩戴它,可以保佑你順遂平安。世間因果,有舍有得;欠的命債,需以血還。」
高深莫測的話,叫南寶衣摸不著頭腦。
蕭弈翻身下馬,把南寶衣護在身後。
他盯著老道士,沉聲:「妖言惑眾,不過是為了騙取銀錢。再敢欺負本侯妹妹年幼無知,本侯定將你扭送官府。」
老道士盯著他,笑容意味深長,「我曾見過你痛失所愛生不如死的模樣,也曾見過你紆尊降貴求遍神佛的模樣……」
「裝神弄鬼。」
「呵呵。」老道士慢悠悠拂了下麈尾,笑眯眯望向南寶衣,「南姑娘捐了兩萬兩香火錢,便是我道教門徒。看在你虔誠向善的份上,我便收你做關門弟子,賜號井蓮。」
他用麈尾指了指蕭弈,故意道:「侯爺,你若果真為了南姑娘好,這段時間便喚她小師姑吧。」
小師姑……
蕭弈面色難看。
他是要娶南嬌嬌的男人,憑什麼喚她小師姑?!
老道士見他臉色不好,心情就格外愉悅。
他哼著歌轉身離去,走出幾步,又回頭叮囑南寶衣:「好徒兒,這幾個月你萬萬不可前往佛寺,萬萬不可親近僧人。為師欠了老和尚好些酒錢,你小心挨揍!」
南寶衣目送他遠去。
她小心翼翼把三角形黃色符紙掛在脖子上,又仔細藏進領口。
蕭弈面無表情。
一萬兩銀票,就換了個不知所謂的符紙。
那老道士,不是騙子又是什麼?
他握住韁繩,「南嬌嬌,回家。」
「二哥哥,願你年年添福祿,事事都吉祥。」南寶衣仰著頭,小臉上很是得意,「道長說了,為了我的平安,你該喚我小師姑!」
蕭弈睨著她,「喚你師祖奶奶好不好呀?」
「不管,就得喚我小師姑!」
少女眉飛色舞,覺得自己仿佛占到了蕭弈的便宜。
蕭弈挑了挑眉。
他在她面前微微俯身,直視她的雙眼,懶洋洋地拖長音調:「那咱們回家好不好呀,小師姑……」
他尾音上揚,透著戲謔和逗弄。
明明是正兒八經的稱呼,卻被喚出幾分禁慾的曖昧。
南寶衣慢慢紅了臉。
她覺得,自己仿佛不是正經道姑了。
坐回馬車,南寶珠好奇:「為什麼要賜你法號井蓮呀?」
姜歲寒搖著摺扇,笑嘻嘻接腔:「因為橫豎都二唄!」
南寶衣好想踹他一腳!
她正兒八經道:「道門崇尚水,比如上善若水,又比如氣生人、生天地萬物。想來取『井』字,也是因為井裡有水吧。蓮花,象徵純淨,又有生生不息的意思。我倒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法號。」
兩個多時辰以後,馬車終於行至錦官城。
南寶衣提著裙裾,雖然歸心似箭,卻還是走得慢慢吞吞。
她踩著珠珠親手給她做的特殊鞋墊,再加上這段時間以來的勤奮練習,這麼慢吞吞地走著,不怎麼能看出跛腿。
只是會走得很累。
踏進松鶴院花廳,老夫人、江氏等人已經等著了。
「嬌嬌兒!」
老夫人歡喜喚著。
「祖母!」
南寶衣看著慈祥的老人,瞬間酸了鼻子。
她向長輩們一一請過安,才走過去,依賴地摟住老夫人的脖頸。
「願祖母年年添福祿,事事都吉祥!」她嘴裡說著討喜的話,「在都安堰時,每日都想著祖母!我還給祖母帶了好多灌縣特產,祖母定然喜歡的!」
「我們嬌嬌平安回來就好,要什麼特產?」老人家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蛋,「瞧著清瘦了,可是你二哥哥待你不好?」
剛落座喝茶的蕭弈,面色微凜。
南寶衣在心底默念了一遍吉祥話,笑道:「二哥哥待我可好了!給我買漂亮的襦裙和首飾,還帶我到處遊山玩水!他可照顧我了,夜裡都歇在我屋裡呢!」
話音落地,蕭弈險些被茶水嗆住。
這話,也太有歧義了吧?!
廳堂里的人,同樣面色變幻。
她們圍觀蕭弈,眼神鄙夷。
她們的嬌嬌才十三歲,這廝把她帶出去整整一個月,居然是為了歇在她的屋子裡?!
禽獸啊!
「我可以解釋……」蕭弈面色清寒,「是因為嬌嬌染了風寒,我怕侍女照顧不周,因此才留在她房中。」
眾人滿臉「我懂得」的表情。
蕭弈垂眸。
被她們用這種目光盯著,他有種落荒而逃的衝動。
早知道會被這般看待,他還不如真的干點兒什麼出來。
老夫人又問了些賑災銀失竊之事。
蕭弈隱瞞了南寶衣腿傷的事,將張家是如何陰謀陷害南府的,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
老夫人氣得不輕,「我便是把萬貫家財都捐了,也不願叫那些腦滿腸肥之人得了便宜!枉他們一個蜀郡太守,一個封疆大吏,不為百姓做主,倒是整日思量著如何讓自己的腰包鼓起來。他們對得起百姓社稷,對得起朝廷俸祿嗎?!」
南家人正氣憤時,侍女進來,恭聲道:「老夫人,南胭姑娘回來了,是和程公子一道回來的。」
花廳寂靜了一瞬。
自打南胭拒絕和米鋪董老闆的婚事,並且深夜逃走以後,南家就再也沒有收到過她的消息。
沒想到,她竟然自己回來了!
還是和程德語一起的!
這意味著什麼,南家人心知肚明。
老夫人捏了捏眉心,只覺得老臉都丟盡了。
她擺擺手,「叫他們進來。」
程德語牽著南胭的手,大大方方地踏了進來。
南胭梳著婦人髮髻,穿淡粉襦裙,顯然是做了程德語的妾。
她溫聲:「自打出嫁以後,就未曾回府探望長輩,是胭兒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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