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點!」唐歌在崖頂上,伸著腦袋沖大石頭低呼,這時候,即便是驚動猛獁象群他也顧不得了。
大石頭微微一笑,沖唐歌揮揮手,然後頭也不回的向峽谷外走去。
殘牙躊躇了許久,當它終於拿定主意,打算率領象群離開這個讓它覺得不安的地方時,它嗅到了一股熟悉得味道。然後,它看到一個人類的身影,在峽谷中緩緩出現。
這個人類的身影和味道,殘牙到死都忘不了。這一刻,殘牙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冬季。它想起了那個冬季里,那群如同臭蟲一般弱小人類的騷擾,襲擊,以及,那些險些要了它性命的巨大傷口。
「殘牙!又面見了!」峽谷里的人類囂張的大吼。
殘牙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此刻,那曾經刻骨銘心的疼痛和無力感,再次充斥了它的腦海。那是殘牙最接近死亡的一次,所以,它對那幾個人類身影的記憶也尤其深刻,而現在,它終於見到了他們其中得一個。
不管殘牙多麼的狡猾,它也始終只是一頭野獸。指望野獸權衡利弊,衡量得失是不現實的,它們大部分時間,還是憑著本能行事。所以,殘牙的眼睛漸漸地紅了。
「我以為你死了,其實你早就該死,真可惜那次沒有殺掉你!」渺小得人類繼續叫囂。
殘牙的眼睛越來越紅,怒火逐漸的蠶食了它的理智。大石頭確定殘牙支起雙耳,死死的盯著自己之後,再不廢話,掉頭就跑。
大石頭的身手好是毫無疑問的,在半坡豚,他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即便是整個荒原,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可是面對暴怒的象群,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奪路而逃。
一頭暴怒的猛獁可以讓一群人束手無措,而兩百多頭猛獁的衝鋒……根本就不是人力能抗衡的。猛獁看似身軀龐大,體態笨拙,但其速度卻一點也不慢。所以,趁著殘牙還沒發起攻擊,大石頭需要第一時間撤到安全處。
就是這樣……那些卑鄙的人類就是這樣!突然的冒出來,給猛獁群造成巨大的傷害,然後就像噁心的老鼠一樣,一轉眼又跑不見了……想起曾經遭受過的痛苦,殘牙徹底的喪失了理智。
一聲長嘯之後,殘牙瞪著通紅的眼珠帶頭衝鋒,身後的猛獁象群也如同一輛輛巨大的坦克,蜂擁而入的闖入山谷,踏平了路上的一切。
大石頭跑的如同喪家之犬,他很少會這麼狼狽,但此時不是要面子的時候。猛獁象的速度很快,一旦讓它們追上,大石頭估計自己會變成真正的肉泥!更甚至,兩百多頭猛獁的踐踏之後,估計連肉泥都找不到!
大石頭倉惶的逃到一處垂直岩壁旁邊,連頭都顧不上回,就如同一隻靈巧的猴子一樣,跳起足有三米高,又踩著崖壁往上跑了兩步之後,狠狠的撲到懸崖上,死死的抓住垂在懸崖上的繩索,拼命的往上爬。懸崖上的族人見狀,也拼命的拉動繩索,以最快的速度,把大石頭帶離這片死亡之谷。
這條峽谷很短,只有兩三百米長,距離猛獁群的棲息地很近,猛獁們幾乎都熟悉這裡,這也是猛獁象群敢衝進這條峽谷的根本。
誓要殺死大石頭的殘牙一象當先,以勇猛無匹的姿態闖進山谷,當它拐了一個小彎,看到大石頭已經爬上懸崖之後,發出了一聲憤怒又不甘的咆哮。可惜象群已經進入山谷,殘牙不可能讓象群在這片危險的地形里久留,只能在咆哮過後,繼續加速,以便讓猛獁群快速通過山谷。
這條山谷真的很短,從一頭到另一頭,僅有兩三百米,而且也很寬闊,以猛獁全力衝刺的速度,僅需半分鐘就能通過,而這半分鐘,就是唐歌費盡心力,爭取來獵殺殘牙的時刻。
按理說,此時猛獁通過峽谷,正是獵取的最好時機,只需一些滾石投矛,就能獵取到不少,不過半坡豚卻把火力全部集中在了領頭的殘牙身上,對其身後的猛獁群看也不多看一眼。因為如果傷害了猛獁群,而殘牙沒死的話,勢必會帶著它的族群發起瘋狂的報復,這也是荒原上如今沒人敢獵殺猛獁的根本。
機會難得,時機短暫。半坡豚的獵人們再也顧不上隱藏身形,紛紛暴起,將手中奇怪的長矛,以最快的速度向帶頭的殘牙投去。
這種長矛造型非常奇特,長矛的矛頭是青銅質地,三棱型,將近四十厘米長,矛鋒之間有深深的血槽,每一根長矛連上木製的矛杆都有近一丈長。而奇怪的地方在於,矛頭和木製矛身連接處明顯的比矛杆細了一圈,而長矛的尾部,也有一個碩大的青銅疙瘩,看重量就知道不輕。而這奇怪的長矛,正是唐歌對付猛獁的秘密武器。
這種武器的狠毒之處,就在長矛脆弱的連接處,以及尾部沉重的配重。這種長矛居高臨下投擲出去,一旦命中,矛頭可以深深的刺入獵物的體內,三棱型矛頭上的血槽,會如同抽水管一般,放出獵物的血液,而脆弱的連接處,會很容易折斷,將矛頭留在獵物體內,持續不斷的造成傷害。如果連接處沒有斷裂,後果更嚴重,隨著獵物的運動,長長矛杆會在配重的作用下,不停的晃動,帶動著鋒利的矛頭不停的攪拌著傷口,等長矛跌落下來後,留下的傷口更為恐怖。
這種長矛之狠毒,可以說是所有大型獵物的克星。當整整一百名獵人,每人四根長矛,以最快的速度投向殘牙時,轉瞬間,殘牙的周邊便下起了一場長矛組成的暴雨。
沒有任何意外發生,當所有的獵人將手中的長矛投射完畢後,殘牙徹底變成了一頭巨大的刺蝟,當它帶著滿身的長矛帶領象群衝出山谷後,身上的血液在短短的時間裡,已經幾乎流干。
發出一聲不甘的咆哮,長牙倒下了,然後,在很短的時間裡,就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去。
猛獁群圍繞著殘牙,發出一聲聲絕望的哀鳴,而一些猛獁的眼中,甚至留下了眼淚。它們舞動著靈活的長鼻子,拔下了殘牙屍體上所有的長矛,然後不停的拱扶殘牙的屍體,企圖幫助殘牙站起來,但無論它們做什麼,都是徒勞無功,殘牙已經徹底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一頭傳奇猛獁徹底死去了,死的很悲涼,很憋屈,而且無聲無息。隨著傳奇猛獁的死去,接下來,猛獁們的生活將再次充滿噩夢。
「幸虧我身手好。」峽谷旁的山頂上,大石頭躺在一塊大石頭上,心有餘悸的說道。
唐歌一邊伸長了脖子盯著猛獁群的舉動,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下回別這麼莽撞了,一頭猛獁而已,咱們有的是辦法獵殺他們。」
大石頭點點頭,道:「我自己心裡有數,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這些猛獁一時半會不會離開的,殘牙的屍體你打算怎麼處理?」
唐歌呵呵一笑,道:「早晚會離開的。我正發愁新城的城門如何裝飾,現在有了殘牙的牙齒,如果裝在城門邊的話,絕對拉風至極。」
大石頭哈哈一笑,道:「的確很威風!整個荒原上誰不知道殘牙的威名!如今卻死在了咱們手裡。」
頓了一頓,大石頭接著說道:「那麼新城的施工呢?這天眼看著一天天冷起來了,你真的決定冬天也不停工嗎?」
唐歌沉思了良久,他發現在獵殺了殘牙之後,他急於求成的心態突然變了,新城的建設工程在他心目中也沒那麼迫在眉睫了。於是他轉頭問大石頭道:「那你覺得呢?冬天施工合適嗎?」
大石頭伸個懶腰,懶洋洋的說道:「我覺得吧,咱們部落如今有吃有喝的,啥也不缺,大家也忙了一年了,正好趁冬天歇一歇。你那座城,早晚都會建好的,不差這一個冬天。」
唐歌點點頭,一臉輕鬆的笑道:「行,那我就聽你的,這個冬天在家好好的貓冬!」
唐歌當場宣布了停工的消息後,峽谷之上歡聲雷動。雖說大家對唐歌原本的決定也沒什麼牴觸,可是和舒舒服服在家歇著相比,沒人喜歡在大冷天裡幹活。獵殺了殘牙之後,原本就很激動的族人,越發的興奮了。如今猛獁群沒有離去的意思,於是他們便一邊討論著今天的經歷,一邊在安全的峰頂上安札帳篷,只等猛獁群離去之後,去取了殘牙的牙齒,就可以打道回府,舒舒服服的在家歇著了。當然,如果族人們在家閒的無聊,想獵幾頭猛獁打打牙祭,在如今也不是不可能的的事情了。
殘牙是荒原上的一個傳奇,在荒原上,處於幾乎不可戰勝的地位,可想而知,今天的狩獵活動,可以說給了族人們足矣吹噓一輩子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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