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所以說為什麼千織小姐會突然變成那副模樣?」
離開了千織屋,白啟雲跟剛剛結識的夏洛蒂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地閒逛著。
當然,對白啟雲來說,這可是打探情報的好機會,可不是毫無目的。
聞言,記者少女的臉上掠過一絲尷尬。
她不好意思地歪過頭去,哈哈兩聲。
「其實主要是最近的流言有些多。」
「流言?」
「嗯,『千織屋只會設計一些固定風格的衣物,對世界的廣大缺乏認知』,這種傳聞可是把千織氣的夠嗆呢。」
「哈...能想像到。」
那個心高氣傲的女人在自己最專業的領域被人質疑了,不生氣就怪了。
「所以我過去是正好撞到槍口上了?」
「嘛...對你來說也是件好事,畢竟為了回擊這種質疑,千織肯定會用盡全力給你設計衣服的。」
夏洛蒂十分清楚千織好強的性格,甚至都有些執拗到不解人情。
她還記得跟千織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她過來採訪,正好遇到了一個醉鬼走進千織屋。
千織二話沒說,抬手就把那人給扔了出去。
一般情況下,即便不願意接待這種客人,也只會好聲好氣地將其勸走,等他清醒時再對話。
除了直接動用暴力,對一些目的並不明確的客人她在言語上也並不友好,甚至常常會惡語相向。
可以說千織跟楓丹重視服務業的風格格格不入。
而因為這個有些惡劣的性格,千織屋已經遭受過不知道多少客人的投訴了。
畢竟開店就是要遵守規矩的,千織既然可以讓客人遵守她店鋪的規矩,那麼市場監管也能讓千織遵守他們的規矩。
否則你就不要在這裡繼續經營了。
也正是因此,千織才與夏洛蒂結識為了友人。
因為後者常常幫忙處理千織屋跟監管機構的矛盾,這對千織來說,可比做衣服難多了。
既不能說重話,也不能動手,處處還都要受人牽制。
念及此處,白啟雲突然想到,這個傳聞該不會是『浪花濤聲』放出去的吧。
一想到伊娃那張陰仄仄的臉龐,他越發的覺得有可能。
畢竟所謂的商戰也沒有那麼高大上。
而且這種小手段,也算是在市場競爭的範圍內。
不過...白啟雲覺得伊娃不會是那麼短視的人。
危機危機,危中有機。
只要千織能證明自己的能力,那麼千織屋在危機度過後,原本就極其高漲的聲勢恐怕會再拔升一段。
伊娃那個那個女人如此精明,想來不會注意不到這一點。
「對了,白先生,千織她說要準備下原材料,估計你之後還得跟她出門一趟。」
「啊?出門?」
聞言,白啟雲不禁一愣。
他不是就做個衣服嗎,為什麼還要出門?
或許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夏洛蒂訕笑兩聲。
「按照我對千織小姐的理解,她要是全力以赴的話,很有可能會給衣服加上很多不必要的功能。」
「比如說?」
「防水性跟延展性?」
思索片刻,夏洛蒂試著提出了兩個聽上去跟普通衣物不是太沾邊的特點。
白啟雲也不由得有些無語。
他定做的是禮服,不是雨衣啊喂。
「這...還真是有想像力。」
但據他所知,具有防水性質的布料跟普通的布料在觸感上相差很多。
即便千織想要做一套多功能的衣物,最基本的舒適感也要保證才行。
她該怎麼克服材質上的困難?
「所以說啊,到時候她有可能讓你配合潛個水什麼的。」
夏洛蒂面不改色地說出了讓人不知該從何開始吐槽的話語。
不是,為什麼做衣服還要潛水。
白啟雲借著這個機會又跟夏洛蒂聊了一陣,隨後才分開。
臨別時白啟雲也將自己冒險家的名片作為交換遞給了夏洛蒂。
「銀...銀閃之風?!」
但不知為何,見到名片上的那個名頭後,夏洛蒂顯得很是激動。
那明亮的雙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是那個傳聞中的新興冒險團,銀閃之風?!」
「哈...如果沒有重名的冒險團,那應該就是我們了。」
白啟雲也夏洛蒂這突然的變化嚇了一跳。
他捫心自問,銀閃之風確實成立了有一段時間,而且也解決了不少的委託。
但能將名聲跨國傳到大海的另一邊,他還真的沒想過。
「哦哦哦!請之後務必讓我採訪一下你們!」
夏洛蒂步步緊逼,整個人直接貼了過來。
檸檬的香氣從她的髮絲間飄了過來。
唔,是洗髮水的味道。
白啟雲有些難以招架。
但他也知道,這不過是這小姑娘隨時想搞個大新聞的下意識舉動而已,算不上什麼。
「有機會的話...一定。」
對於夏洛蒂的拜託,白啟雲自然是求之不得。
他正愁自己沒有機會開口詢問夏洛蒂有關報社的事呢。
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打好關係。
不過在那之前...
「所以說你忙活一整天,其實事情沒多少進展?」
旅館內,裟羅捧著手臂跟熒坐在同一張床上,兩對金色的眸子一前一後地盯著眼前的男人。
「也不能說沒有進展吧,最起碼調查的方向有了。」
好歹他忙活了一整天,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白啟雲看著一旁還在吃小蛋糕的芙寧娜便氣不打一處來。
他這都是在為了誰四處奔走啊。
念及此處,他直接將芙寧娜咬了一口的蛋糕從她的手中奪走,三下五除二地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啊!我的蛋糕!」
「唔...」
芙寧娜頓時欲哭無淚。
那可是她的下午茶。
見狀,裟羅不禁白了某人一眼,隨即拿著手帕為白啟雲擦起了嘴角,將他嘴邊沾著的奶油盡數擦去。
對於芙寧娜的哀鳴,白啟雲沒有半點同情。
這傢伙最近的伙食費支出全是由他一個人負責的。
到達楓丹庭才三天,芙寧娜就花了快十萬摩拉。
這該死的水神難道是吞金獸不成?
「你叫什麼,再叫打你屁股!」
「嗚...」
芙寧娜頓時沒了聲息,將自己埋在了被褥里,好似一隻鴕鳥。
不是她慫,是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真的能做出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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