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哪裡還敢逞能,忙道:「刀,刀在你手裡。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我咬了咬牙,握緊龍骨刀,正要準備發難,那大蛇吃了苦頭,也不敢輕舉妄動,蛇頭左右晃動,看樣子也在尋找機會。
我大喊道:「鬼面道前輩,打它眼睛。」
就聽樓上「倏倏倏」幾顆銀釘飛下直奔蛇眼打來,可這大蛇卻異常靈活,竟將銀釘盡數躲開,剛才之所以中了招,是因為注意力都在我身上,此時再想得手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想必鬼面道對自己的銀釘極是自負,一擊不中,哪肯罷休,十幾枚銀釘又打了下來,看來此時正是好時機,我猛地掠起,一刀砍在蛇身之上,那些銀釘並沒打中大蛇的眼睛,不過卻分散了它的注意力,這下蛇身結結實實被我劃開了一道口子,大蛇痛得「嗤嗤」狂叫,登時鮮血直流。
就聽鳳凰一聲大叫:「不要,不要傷它!」
我曉得她是擔心她那蛇女妹妹,大蛇死了蛇女便也得沒命,可這當口誰又能顧及那許多,這會兒可不是心軟的時候,我不殺了它,它就得把我給吃了。
好在大蛇吃痛,還算識時務,不敢再戀戰,游到院子中央,鑽進了大樹的樹洞中,逃走了。
我早就留意到院子中央的這棵大樹了,只是沒注意到樹冠上竟有一個大樹洞,看來這樹洞就是大蛇的巢穴了。
大蛇所到之處一片狼藉,好在我們只是受了些皮肉傷,並無大礙。此時鳳凰大叫著妹妹,飛身上了二層,我自然也擔心夏緹,我倆同時闖入了蛇女的房間。
房間內漆黑一片,還有一股血腥之氣,我點亮一隻火摺子,眼前的景象讓我有些噁心,地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蛇皮和死蛇,這些應該都是這蛇女的食物,有些只是被啃了一半,蛇女就倒在地板上,暈死了過去,胸口處有一片殷紅,想必是受了傷。
鳳凰急忙跑上去,抱起她哭道:「妹妹,妹妹!醒醒啊!」
夏緹面無表情的立在角落裡,一語不發,她的右臂有一處咬痕,像是蛇咬的,我上前問道:「你感覺怎樣?傷得重不重?快讓我看看。」
夏緹朝我搖了搖頭笑了笑,輕聲道:「你放心,我沒事!」
對於夏緹我倒是完全信任,她的身體是百毒不侵的,就算是蛇女是條毒蛇,恐怕吃虧的也是她自己。
突然,鳳凰怒目而視,衝著夏緹喝道:「你對我妹妹做了什麼?」
夏緹踏上前兩步,平靜的道:「我並沒傷害她,進來之後我便什麼都看不見了,我被她偷襲,咬中的手臂。」說著夏緹抬起胳膊給鳳凰看,繼續道:「我吃了痛,便一把將她推開,她就暈倒了,現在的局面你自己也都看到了。」
這時大壯扶著華伯也進了屋子,華伯伸手探了探,道:「鳳凰姑娘請放心,令妹只是暈了過去,她呼吸平穩,並無大礙,想必她與那大蛇連心,大蛇受了傷,牽連到了令妹
的身上,快扶她上床休息一下,過了今夜便會沒事的。」
聽了華伯的話,鳳凰估計安心了許多,忙將蛇女放到床榻上。
夏緹湊到我耳畔,悄聲道:「你看這間屋子,好生古怪!」
我留神一看,屋子裡的陳設很簡陋,倒是沒有異樣之處,只是窗子用木板從裡面封死了,即便是白天,屋子裡應該也沒有光亮,而且再仔細看,周圍的牆板上竟然刻滿了奇怪的文字和符號,其中有一個符號我們是見過的,就是從中寨來這裡的那種符號,一個三角形,尖角用一道斷弧分隔開。
這種符號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究竟意味著什麼?
「你們先出去吧!我妹妹的閨房是不許外人進來的,由我在這裡陪她就好了。」鳳凰冷冷的道。
既然主人都下了逐客令,我們也不好再逗留了。
回到住處,除了昏迷不醒的瘋老頭外,竟然又多了兩個人,正是鬼面道和左彪師徒。
大壯大喝道:「呔!又是你們,那日你二人害死了老蠶王,畏罪潛逃,如今又想害這瘋老頭不成,你們究竟有何企圖?」
左彪也不示弱,怒喝道:「我呸!你惡人先告狀,誰害……」
不等左彪說完,一旁的鬼面道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左彪見狀立即收了聲。
就見鬼面道冷哼了一聲,道:「擋我路的都已經死了,誰殺了人這樣的事兒還重要嗎?貧道只想知道我們順不順路。」
此話軟中帶硬,竟還有些威脅的意味,剛才出手相救的正是這鬼面道,此人亦正亦邪,讓人難以琢磨,要在往日,我定要與他翻臉,可此時不同,他話里話外倒也有合作的意思,現下華伯的七日之限已經過半,神樹的下落竟還是一無所知,多個夥伴總好過多個敵人,只要能儘快找到神樹,這筆賬日後再算也不遲。
想到這兒,我拱了拱手道:「多謝道爺適才出手相救,不知這順路怎麼講?不順路又怎麼講?」
「順路就是我幫你們找到神樹,我要的東西也在那裡,咱們各取所需,互不干涉,只是要想活著走出這寨子,就得合作。不順路那就是擋路,擋路者,死!」鬼面道語氣平淡冷漠,卻暗含著一股狠辣。
「哼!難道還有比神樹更值錢的物件?俺們可不是三歲小孩兒,怎麼才能相信你?」大壯問道。
鬼面道發出一陣冷笑,「信不信是你們的事兒!」
找到神樹卻不打神樹的主意確實讓人難以琢磨,不過最令我奇怪的是他的後半句,「活著走出寨子」,莫非這上寨真有什麼蹊蹺不成,除了剛才那條大蛇外,這裡看起來倒是平靜的很。
我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道:「呵呵,合作,當然合作,只是不知道這寨子到底有何蹊蹺,竟讓道爺這樣的高人都如此畏懼。」
鬼面道道:「不瞞你們,三十年前貧道也來過這上寨,和此處完全不
同,這裡看似簡單,其實早有高人在此布下了『兩儀微塵陣』,此陣為上古鴻鈞老祖用數十萬年才推衍出來,變化無窮,主要是用來困敵,一旦入陣便很難再出來,最後被慢慢削弱,直至消滅,我當時就是敗給了這一招。」
「也就是說這裡根本不是上寨?」夏緹突然道。
鬼面道不置可否,猶豫了半晌道:「這個我現在也想不清楚。」
眾人沉默了半晌,氣氛顯得十分尷尬,估計每人心中都各懷心事,我暗道這鬼面道果然來過這裡,想必身份定是不同。
最終華伯開口問道:「道長,我們尋找神樹只是為了解蠱,並無他念,只是目前對神樹的位置仍然一無所知,還請道長多多指點。」
鬼面道搖頭道:「去往神樹的路我只知道一半,想必這,這老丈應該也知道一些吧。」
說話間他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瘋老頭,可瘋老頭仍然禁閉雙眼,一動不動,我就擔心這老傢伙根本就醒不過來了。
屋裡的氣氛暫時緩和了許多,左彪上前看了看瘋老頭,道:「我師父已經將本門秘制的『三紅護心丸』給他服下了,至少也應該沒有性命之憂。」
大壯驚道:「什什麼護心丸?你們給瘋老頭吃了啥啥護心丸?」大壯瞪大了眼睛,一拍大腿,繼續道:「哎呀,你們不了解病情,就別給他瞎吃藥,我師父都未必就得了他,你們的藥要是用得不對症,或者與我師父的要犯沖,萬一他要有個三長兩短算誰的呀?」
左彪怒道:「你放肆,竟敢說我們給他瞎吃藥,要知道我師父的『三紅護心丸』可是……」
鬼面道擺了擺手,示意左彪別再說了。
華伯忙上前切了切瘋老頭的脈,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多謝道長用藥及時,他的脈象強了許多,看樣子性命已經無礙了。」
一絲希望升起,眾人折騰了半宿,都已疲憊不堪,大壯更是直接躺在地上,昏睡了過去。他本來就中了殭屍蠱,這些天來每日靠排毒血續命,已是十分虛弱,剛才又被那大蛇掃中,蠱毒已蔓延至整個手臂,十分危急,要是蠱毒到了心口,就算神仙也難救了。
我心中焦急,此刻唯一的法子就是儘快找到神樹。
半夢半醒中,只聽見外屋有人在低語,我立即讓自己清醒了過來,瘋老頭竟然不見了,以他目前的狀況,根本不可能自己活動,莫非又出了什麼意外不成。
我看了看四周,此時天還沒亮,可周圍的人也都不見了,不會是又出了什麼亂子吧,鬼面道,肯定是鬼面道師徒搞的事,遇見他們准沒好事兒,我一軲轆爬起身,沖了出來。
卻見到鬼面道,華伯和夏緹正在說著什麼,看上去並不像出了什麼事兒,見我出來,華伯還微微的笑了笑,向擺手示意,說道:「我們在討論如何破掉寨中的兩儀微塵陣,你醒來得正好,快聽聽道長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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