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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激烈的肉搏之後,陳陽和上官協相對而座,兩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服誰,仿佛一言不合,又要大打出手。
陳陽受傷較輕,左眼被上官協偷襲重重打了一拳,黑得發青。而上官協就比較慘了,畢竟年紀擺在那裡,不比二三十歲的小伙子能折騰,兩顆門牙掉落,說話都帶漏風,臉腫的跟個豬頭似得。
「小子,你有種,毆打朝廷命官,你也不怕官司上身!」上官協指著陳陽,含糊不清道。
身邊,上官敏用跌打酒輕輕擦拭著上官協的淤血處,埋怨道「爹爹,你都老大不小了,怎麼還跟三歲小孩子學,用打架來解決問題。」
「斯~輕點,藤!」上官協咧著嘴,洋洋得意地看著陳陽,意思好像再說,看吧,有人跟我處理傷口,你沒有。
「說得誰還不是個朝廷命官,爺爺可是正兒八經臨江城主親封的河間郡太守。」陳陽最見不慣上官協那副賤樣,轉頭喊道師爺,我叫你拿的熟雞蛋怎麼還沒拿來,搞快點!」
「來了大人。」
師爺端著瓷碗走出來,裡面裝滿了冷水,放著剛出鍋熱騰騰的土雞蛋。
陳陽從瓷碗中撈出,費力把滾燙雞蛋剝開,取出蛋白不斷滾著脹痛的眼睛。
上官協裝傻充愣道「小子,你為什麼不去河間郡上任,反倒在這鳥不拉屎的慶縣待著。」
「你管得著嘛,我樂意!爺爺就喜歡在這種小地方生活。」陳陽拿著銅鏡照了照臉,長相依舊那麼帥氣迷人,心想以後也不知道便宜哪家的小妖精。再瞧瞧眼睛,果然比之前要好得多了。
「唉!走了狗屎運,恩公居然拜你這人窮志短的小子為主,真是可悲!可嘆啊!」上官協看著陳陽身後默不作聲站著的高順,羨慕到眼睛都發紅了。
為什麼?這小子要長相沒長相,要學識沒學識,他哪裡比得上我,除了年齡比老夫年輕點以外。
可高順偏偏選擇了陳陽,而不是他,這讓他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因此才有了後面和陳陽掐架的場面。
「老頭,你看慶縣雖說不比你西沙郡,但是這裡青山流水,鳥語花香,很適合養老,不如你留下來當縣令如何?」陳陽腦瓜子一轉,計從心來。
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上官協能當上太守,政治思想肯定不差,正好可以頂替張辰位置,管理慶縣。
上官協很不給面子的果斷拒絕「臭小子,你想都別想,自己的爛攤子,自己去收拾,想讓老夫幫你擦屁股,除非天上掉餡餅。」
「啪!」
一張餡餅落到他腳下,上面撒著蔥花,看模樣剛出鍋沒有多久。
「誰,誰丟得餡餅給我站出來!」院子中,上官協氣得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朝著屋頂和圍牆上面看過去。
陳陽嘿嘿一笑「老頭,這可是上天的旨意,如果你不接受,那就準備著天打五雷轟吧!」
「屁!明明是你小子找人丟的餡餅,別以為你不承認,老夫我就不知道。」上官協吹鬍子,瞪眼道。
陳陽卻擺了擺手「好了老頭,你只要答應我暫代慶縣縣令,那麼我可以向你保證,慶縣所有在職人員你都可以調動。」
「包括高順!」陳陽最後補充了句,放出終極大殺招。
為了讓自己從慶縣泥潭裡抽身出來,他不得不用高順來吸引上官協就範。
儘管上官協知道是個圈套,但對方開出的條件實在太誘惑人心了,最終還是沒忍住往裡面跳「君子一言!」
「八匹馬都難追!」陳陽滿臉燦爛地笑容,魚兒已經上鉤了,等到拉上岸,到時候清蒸還是紅燒,還不是他說了算。
陳陽之所以不從慶縣下級官員,提拔出一個人來當縣令,反倒大費周章騙上官協出仕,目地就是縣裡的主薄、縣丞全都是酒囊飯袋。
如果不是沒人可用,陳陽真想把他們一擼到底,統統讓他們收拾鋪蓋滾蛋!
當然,上官協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只要能天天接觸到高順,兩人相處日子一久,還怕沒有機會挖牆腳?
想法是美好的,但上官協可能做夢都沒想到,高順對陳陽的忠誠,快要突破九十大關了,除非陳陽自己作死,否則他絕無半點可能招攬到高順。
就這樣,兩個心懷鬼胎的人,不一會兒聊得熱火朝天,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喲,挺熱鬧啊!」紅衣女子從大門外走來,嘴角洋溢著淡淡的笑意,雙目流動,秀眉纖長,手中拿著一把摺扇,身後跟著一名銀髮男子。
「是你!」陳陽猛然站起身,一眼認出了不請自來的紅衣女子,並且死死盯著她身後銀髮男子。
飛鴿傳書上提到過,就是這銀髮男子打傷了張任,實力是地尊修為。
「沒錯,陳陽,在大牢裡我說過要把你碎屍萬段,你以為我跟你開玩笑?」今天女裝打扮的蘇月,與大牢裡女刺客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在場,她和上官敏形成強烈反差,一個溫和嫻靜,一個熱情火辣,關鍵是兩人的容貌都傾國傾城,各有各的風格。
要是能同時得到兩人,左擁右抱,那……臥槽,想什麼呢,對面那妞可是仇人。
陳陽板著張臉道「小妞,你當真沒長記性,老子上次好心饒你一命,你不領情也就算了,反而再次跑到我的地盤來撒野,真以為我陳某人好欺負?」
假設沒有高順的條件下,面對地君修士,陳陽今天可能插翅難逃。
蘇月百分百是調查過陳陽,確定了他身邊沒有地君保護,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出現。但任蘇月千算萬算,沒算到此時陳陽,早已今非昔比。
地尊后期放在哪裡,都是一方霸主的存在,這樣的大人物,卻甘願跑來投靠一個小太守,哪怕說出去,別人都不相信,更別說蘇月能猜到了。
「陳陽,你別裝了,三萬黑蛟軍團今日一早就被你調出慶縣,此時的你無一兵一卒,你拿什麼跟我斗!」從出生以來,她都沒有那麼恨一個人,唯有親眼看著陳陽死去,她方才能解心頭之恨。
銀髮男子緩緩往前走了兩步,與蘇月並肩而立,因為是戴著面具,所以看不清他的相貌。
「今日,你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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