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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黃老所說的,新城縣應該是一個貧窮落後的縣城才是,牛天生到了縣城裡,看到的的確是貧窮落後的景象,也的確像是黃老所說的,這個地方很貧窮,畢竟就連牛天生以前經濟發展那麼落後的山前縣都有寬闊筆挺的大馬路了。
就更不要說是靠近燕京的其他縣城了。
但是此時眼前所看到的,卻是出乎牛天生的意料,新城縣就像是描述里說的那樣,在整個華夏都是數一數二的貧困,年財政收入竟然不到500萬,政府每年都要補助一個億的資金下去。
下去調查的結果卻是什麼當地的環境所致。
此時親眼看到清水村的發展和規模,牛天生就知道肯定是新城縣的領導跟上面隱瞞了什麼,而且情願要這個全國級的貧困縣的帽子,也不願意發展哪怕一點。
從國家破款扶貧以來,已經過了十年了,這十億都不知道進了多少貪官的荷包了。
「陳水寒,這裡什麼時候發展起來的?」
一旁的陳水寒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這裡發展的這麼好的。」
牛天生仔細看了一眼陳水寒,看他樣子不像是在撒謊。
牛天生忍不住道:「走吧,進去看看。」
陳水寒點了點頭。
寬闊的馬路上,一排排聯排別墅,一眼看不到頭。路邊停放著一輛輛嶄新的小車,讓人奇怪的是,整個村子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音,一個人影都沒有,也沒有一絲聲音。
「以前的清水村也是這樣的?」
陳水寒搖了搖頭:「我真不知道,牛副縣長,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要是從那裡跑出一個人直接給咱們來那麼一下,那可就麻煩了。」
見到陳水寒一臉害怕的樣子,牛天生心裡嘆息了一聲。
「這傢伙的確是夠機智,而且也有頭腦,就是膽子不夠大,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還只是混了一個副科長了。」
「你要是害怕的話,你就先回去。」
說著,牛天生直接往裡面走去,一路過去,牛天生甚至還敲了幾家人的門,裡面都沒有一絲聲音傳來。
站在村子口的陳水寒,看著牛天生的背影越來越遠,猶豫了一下,隨即一咬牙。
「他媽的,拼了。」
陳水寒隨即追了上去,都到了這裡了,要是再回去的話,不僅得罪了牛天生,而且還有人看著他和牛天生在一輛車上了。
此時的陳水寒就算在不情願,他也是和牛天生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怎麼也蹦躂不了了。
「希望自己沒有跟錯人。」陳水寒咬了下牙。
這次他可以說是下了重注了,一步天王,一步死亡。
而且已經是義無反顧的站在了牛天生的隊伍里,要是牛天生倒霉,那他陳水寒也會跟著倒霉,不可能有別的可能。
兩人走了一圈,都沒找到一個人影,整個村子裡的人都憑空消失了。
「牛副縣長,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這裡都沒人,再說了,您......」陳水寒見牛天生看了過來,頓時閉上了嘴巴。
「陳水寒,這個地方怎麼樣?」牛天生用手指著眼前的清水村,突然問出了一句奇怪的話。
陳水寒神色一愣,有些不明白的看了一眼牛天生,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牛縣長,您說,我不太明白,我這個人比較笨。」
陳水寒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撓著自己的頭。
牛天生笑了笑:「這麼好的地方,這麼好的村子,咱們縣裡竟然不好好宣傳,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能在機關里混那麼久的人都不是笨蛋。聽到牛天生這話,他就明白大概的意思了。
「呵呵.......」陳水寒尷尬的笑了笑。
「行了,我知道你不敢說,實際上,這裡面的事情大家都懂,但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卻是損失了大家的利益,這點是我容忍不了的。」牛天生說到這點的時候,神色有些肅穆。
一旁的陳水寒神色有些尷尬。他知道牛天生的意思,只是知道歸知道,這年頭又有誰當官是真心實意為了老百姓的?就算是有,也是極少數的,要麼在最上面,要麼在最下面,一個是最貼近老百姓,一個是無欲無求。
而且也不是絕對的,現在越是下面的人貪污越嚴重,就像陳水寒自己,都算是克制了,這些年來都拿了不低於五十萬的錢了。
不過陳水寒比較聰明,他拿了這些錢都用來買房子了,經過幾輪的炒房,手上的存款已經不低於200萬了。
有了這麼多錢,陳水寒也不像是以前那樣比較貪了,最起碼他知道這一條高壓線的存在,不管別人是怎麼說的,他自己是絕對不會觸碰這條線的。
「晚上就在這裡休息。」
牛天生並沒有多說下去,陳水寒大張著嘴巴,滿臉驚異的看著牛天生,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牛副縣長,咱們在這裡休息,不太好吧?這可是深山老林,離市區又遠,什麼都沒有,這........怎麼睡?」
「以天為蓋地為爐,不是多舒服的一件事了?」牛天生一臉笑呵呵的看著陳水寒。
陳水寒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要不是自己和牛天生已經綁在一起了,只怕陳水寒早就離開這裡了。
「我車上還有兩床毛毯。」陳水寒見牛天生心意已決。
「牛副縣長,我去縣裡買點吃的和喝的東西過來。」
牛天生點了點頭。
陳水寒上了駕駛位,見牛天生並沒有回頭看自己一眼的意思,心裡嘆息了一聲,啟動了車子。
他知道牛天生已經明白自己不可能在離開他了。
從現在開始,他們兩的命運已經牢牢的捆綁在了一起了。
牛天生要留在這裡過夜,看起來是臨時興起,想要查找出這裡的村民去了哪裡,實際上卻是讓他陳水寒坐實了已經算是牛天生人的事實了。
到時候明天回去,就算陳水寒想不承認都不可能,就算是把嘴巴皮子都說爆了,也絕對沒有辦法撇清和牛天生的關係。
既然如此,陳水寒也懶得去費力解釋什麼了,按照他自己的發展軌跡,能到退休的時候還能保持自己現在的位置就算是不錯了。
陳水寒開車離開了,現場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靜,牛天生繼續往裡面走去,這裡的一切都顯得如此蹊蹺,上面每年撥款一億下來扶貧,連續十年了,到現在新城縣的面貌還沒有改善,如果說上面不知道,那根本不可能。
可是上面若是知道,為什麼還無動於衷,一直不停的撥款下來?
如果說無心改變這種局面,上面又何必派自己下來。
牛天生不相信這只是一個巧合,黃老如果真的退休了,不問世事了,他又有什麼權利能讓自己調到這裡來做副縣長。
越想越是覺得疑問重重,牛天生乾脆不去想了,將水稻戰士都放了出來,八名水稻戰士站在那裡,頓時讓牛天生覺得信心暴漲,
留下兩個保護自己,其他人都散開了開始去查找那些村民的下落了。
這些水稻戰士一出現就是兵王的水準,查找人的痕跡那是輕而易舉。
沒一會,就有一個水稻戰士傳回來了消息。
牛天生來到這裡的時候,是距離村莊不遠處的一面斷崖,下面深不見底,甚至還有雲霧繚繞的感覺,看上去極為恐怖。
在懸崖邊的草叢裡,隱藏著一個竹藤編織的繩梯,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很難發現這裡竟然還藏著一個繩梯,隱藏的非常好,哪怕站在眼前也很難發現這個用草遮掩的東西存在。
一個水稻戰士順著繩梯速度極快的下去了,看他落地輕鬆異常的樣子,等到自己下去的時候,那感覺就不一樣了。
這個竹藤做的梯子,摸在手裡有種粗糙的感覺,這些都不是主要的,最重要的是,整個繩梯幾乎呈90度垂直,如果不牢牢抓住繩梯的話,隨時都有可能會掉下去。
特別是山風吹動間,就感覺手上抓的竹藤隨時會斷裂一般。
一路下行了好幾分鐘,牛天生才在一個隱藏的凸出來的斷崖前跳了下來,往下跳的過程也是驚險萬分,稍有不慎,就是掉下去的下場。
牛天生落地之後,哪怕他心智一向堅強無比,此時也是臉色有些發白,並不是體力跟不上,而是那種心驚膽戰的感覺。
最上面留了兩個水稻戰士作為接應,剩餘的六個水稻戰士都被牛天生派了進去。
眼前這個凸出來的斷崖和上面重合,只是在中間有一個凸出來的平台而已。站在上面根本就發現不了這裡還有一個如此別有洞天的地方。
在斷崖裡面就是一個大概一米寬,三米高的圓洞,從外表看去,那山洞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就像是連光線都能吞噬掉一般。
如果不是幾個水稻戰士都進去了,而且還沒傳出任何有危險的信號,只怕牛天生還真的會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進去。
一路走去,在黑漆漆的環境裡行走了數十分鐘,幸好有驚無險走了過去。
前面出現了一絲光線,牛天生僅僅是短暫的不適應以後,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眼前的世外桃源,以前只在書里,或者傳說里聽到過。
山洞外面是一片連綿不絕的山脈,一片雲霧繚繞中,數百棟隱藏在山間裡的房屋出現在眼前。
不時的炊煙升起,那種小時候的記憶再次湧上心頭,讓牛天生心神恍惚間,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一樣。
站在那的牛天生神情一時間有些呆滯了。
不知道母親和父親現在還好麼,牛天生決定抽個時間一定要回去看一下,他本來只是想要回家改變家鄉農民的生存環境,結果陰差陽錯之下,卻是進入了官場,每一步走來,有實力的成分,最主要的還是自己的運氣不錯,碰上了幾個貴人。
就在牛天生有些愣神間,他看到了一個熟人。
「陳小小?」牛天生從山洞裡幾乎是連滾帶蹦的跳下了距離地面十幾米的地面,落地之後,牛天生向著陳小小快速跑去。
聽到叫聲的陳小小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了一眼牛天生,有些意外。
「你怎麼知道這裡?這麼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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