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館規矩還挺多,整這麼多噱頭。
秦陌心中吐槽了一番,而後翻了翻口袋,自己只剩下五十多兩銀子,第一條可以略了。
至於酒量,他好歹也是四境武者,可以調用氣血,鼓盪五臟六腑,喝多少酒都沒問題。
而第三條,目不識丁?
開玩笑,前世自己也算是清北文學院的才子,文采絕頂,過目不忘,出口成章,校花側目。
想到此際,秦陌便要踏入酒館。
「哎哎哎!」
「道長,你沒聽到我的話嗎?」
店小二再次攔住了他,並將手伸到秦陌面前。
秦陌不好意思的輕咳一聲道:「貧道沒錢。」
店小二頓時輕蔑笑道:「沒錢?」
「沒錢怎麼好意思活著的?」
「我任家酒館的門是那麼容易進的嗎?」
秦陌輕輕吸了一口氣,「小黑猴,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小黑猴?
店小二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道士是在罵自己又黑又丑啊!
「臭道士,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找打!」
說著抄起巴掌便向秦陌扇去。
秦陌側身一擋,店小二的手掌頓時落在刀鞘上。
「哎呦!」
店小二慘叫一聲,手如觸電般抽了回來,眨眼間便腫成了豬蹄。
「年輕人,火氣不要那麼大嘛。」
秦陌笑眯眯說道,「貧道沒錢,但酒量與文采自問不輸於人。」
店小二捏著腫脹的手,看著秦陌風輕雲淡的樣子,眼神里也多了一絲敬畏。
作為一名合格的店小二,他即便仗著主家可以囂張,但不能真的蠢笨到不識真人。
眼前這位道士在他看來,絕非常人。
而後他神色微凝,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長,請隨我來。」
秦陌欣然而入。
隨後秦陌被帶到一處大廳,廳中一側擺滿了大大小小的酒罈,另一側則是筆墨紙硯。
此外,大廳里還有不少形形色色的人聚集於此,大都舉著酒罈汩汩汩給自己灌酒,一旁還有專門人員計數。
秦陌粗略一看,這些來客皆是喝了一兩壇便直接倒地不起,亦或者原地打起了醉拳,甚至有人吐得胃酸都出來了。
總之他看了好一會兒,不要說喝滿二十壇,即使十壇都沒人能撐住。
這讓秦陌懷疑這些酒怕是有問題。
至於文采筆墨這邊,卻是無一人問津。
「道長,如您所見,要麼拿出百兩紋銀,要麼交十兩銀子,喝夠二十壇酒不醉,要麼賦詩一首,且必須與【酒】有關,二者過其一,便可登酒館頂樓,一品【任天意】。」
店小二恭恭敬敬的對秦陌說道。
其態度轉變之快,讓秦陌都感到詫異。
這小子,這麼能屈能伸啊。
「好,既如此……」
秦陌目光沉吟片刻,而後直言道:「那貧道便勉強題詩一首。」
開玩笑,
店小二用懷疑的眼神看了道士一眼,還是為秦陌準備好了筆墨。
秦陌略微轉了轉聰明的大腦,便提筆而下。
此時,秦陌的舉動也吸引了大廳周遭眾人的目光。
「嘖嘖,這道人居然選擇作詩,不知道掌柜的眼高於頂嗎?」
「前些日子幾個秀才來這裡題詩都被掌柜的一頓奚落,狼狽而逃。」
「這也正常,畢竟那可是【任天意】啊,喝一口如升仙,據說已經此酒上呈京都,若是被陛下所喜,那估計咱們就再也接觸不到這【任天意】了!」
「好酒配好詩,理所應當……」
秦陌聽著眾人的議論,也是有些詫異。
這所謂的【任天意】居然被抬高到這種地位,都和京都扯上關係了。
此次他定要將任家的秘密查個水落石出。
這般想著,秦陌已然筆走龍蛇,一氣呵成。
店小二在一旁高聲念出。
一兩二兩漱漱口,
三兩四兩不算酒,
五兩六兩扶牆走,
七兩八兩還在吼。
大廳中所有清醒之人聽到這首詩,皆是呆住了。
而後,一陣鬨笑聲忽地爆發!
「哈哈哈哈,什麼狗屁詩,笑死老子了!」
「這詩倒像是寫街頭浪民斗酒的。」
「這樣都行的話,老子也行!」
眾人或一臉不屑,或捧腹大笑,或借著勁頭仰頭灌上幾壇。
一個年邁的老舉人拄著拐杖顫顫巍巍走了過來,直接指著秦陌的鼻子罵道:「你這廝,簡直是在褻瀆任家名酒,怎麼好意思在這裡舞文弄墨,你寫的這首詩更是狗屁不如,店小二,此人就是來搗亂的,還不快將他打出去!」
店小二聞言,頓時感覺被這道士給欺騙了,當即就要變臉。
秦陌卻冷笑搶斷道:「哪裡來的老匹夫,怎麼亂咬人?」
「貧道不過隨意一寫,礙著你什麼事了?」
「貧道之文采,是你這老匹夫想像不到的高深,只不過在沒有喝到所謂的【任天意】之前,貧道只將它當做尋常之酒,尋常之酒配尋常之詩,有問題?」
老舉人被秦陌懟的臉都漲紅,拐杖指著秦陌連連顫抖,「你你你,竟敢罵老夫是狗!」
秦陌一指頭將他的拐杖震碎,面不改色的笑道;「老傢伙,腰子都快成花生米了,還出來喝酒,趕緊戒了吧,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年。」
老舉人差點被氣的原地升天。
他隨即看向廳內眾人,冷笑道:「諸位聽到了吧,這道士明顯是在藐視任家招牌,看不起【任天意】,那就是看不起咱們,你們能忍嗎!」
這話一出口,大廳內的氛圍驟然一變。
所有人的眼神都望向秦陌,目光中帶著不善之意,而後紛紛向他圍了過來。
「居然敢小看【任天意】,褻瀆老子的心愛之物!」
「死道士,你活膩歪了嗎你!」
「兄弟們,一起上,弄死這丫的,讓他知道褻瀆美酒的後果!」
看著眼前這群酒蒙子瞬間化作凶神惡煞的嘴臉,秦陌都蒙了!
不是,哥幾個都喝魔怔了吧!
就為了任家的酒就要搞死自己?
老婆被人非禮了都沒這麼衝動吧!
還有,他只不過是寫了首打油詩而已,罪不至死吧!
秦陌側身躲過幾個酒罈子,心中感嘆,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這也讓他越發肯定,任家的酒絕對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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