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意隨便從柜子里抽了一條床單出來,將陸霆朗第一不能容忍的東西,一股腦兒全都打包了起來,並且承諾說明天一定處理乾淨。
陸霆朗青著一張臉,剛開口還想罵她,就冷不丁地「阿嚏」了一聲。
鍾意看著他高挺的鼻子忽地一抖,嚴肅的樣子瞬間破功,一時沒忍住也「噗」的一笑。
陸霆朗揉著鼻子看見她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氣得抬手指著她剛要說話,鍾意連忙過去捏住他的食指,笑道:「你拿食指指著一個人的同時,可是有四根手指同時指著自己的!這多不好啊!」
陸霆朗沒想到她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諷刺他的話,怒道:「你這是不打算認錯了?別跟我玩這種文字遊戲!」
鍾意拉了拉他的衣領,道:「零下三度的天氣,你就穿這麼一件夾克折騰了這麼久,剛才你自己的身體都對你提出抗議了,你沒感覺?你先去洗個熱水澡好了!我保證,等你洗完澡出來,我能把你看著鬧心的東西都變沒了!」
陸霆朗一個沒忍住,又是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雖然心裡怒火燒的正旺盛,不過他確實覺得疲憊不堪。而且這屋子這麼亂也不是他弄的,他還真沒必要在這兒跟她一起收拾屋子!
瞪了她一眼,陸霆朗才轉身走向浴室,道:「我出來的時候你必須還我一個乾淨的臥室!」
鍾意在他背後默默翻了個白眼,「哦」了一聲。
鍾意嫁到陸家以後,陸家老爺子一直很寵著她。就算當年出了那麼烏龍的一件事,導致陸霆朗負氣離家,老爺子都沒怎麼怨過她。
所以她這兩年一直將這個屋子當做自己的私人領地,平時家裡的傭人也基本沒進來過,收拾屋子的事情都是她親力親為的。
只是陸霆朗忽然要住回來了,而且現在都大半夜了,讓她徹底收拾個乾淨肯定不行,鍾意只能勉強將東西能塞哪兒塞哪兒,不能塞的東西打包,粘在牆上的一時弄不下來的東西她索性拿了張大白紙給糊住了。
反正洗完澡圍著浴巾走出來的陸霆朗,抱著臂環視四周的時候,沒對她收拾出來的成果發表負面意見了。
鍾意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陸霆朗的臉色,在確定他不會發火以後,才連忙轉移話題道:「你要不要吹乾頭髮?我去幫你拿吹風機!」
陸霆朗斜了她一眼,道:「我們在部隊的頭髮都是不超過3公分的,擦一下就幹了!」
鍾意抬頭看向他的頭頂,果然見他頭髮上已經沒什麼水珠了。濃密的短髮齊整地鋪在他
圓整的頭上,像是夜色降臨後的天幕。
眼光不經意向下一看,她的臉驀地一紅。
他不愧是做了兩年真正的軍人了,和當年初遇的那個人有了很多的不一樣。皮膚從白皙變成了發暗的古銅色,腰部的八塊腹肌練的剛剛好,整個人看起來也是肌肉線條十分飽滿。
「變成這樣一個真真正正的男子漢,就是當年出走的他想要的嗎?」鍾意在心裡問道。
看著面前的女人忽然盯著自己目不轉睛了,陸霆朗勾起唇角,又是一記冷笑,道:「怎麼,太久沒見過男人了?饑渴成這樣了?」
鍾意頓時臉漲了個通紅,剛想開口辯解,門口卻響起了敲門聲。
她氣得瞪他一眼,才過去開門。
門口站著的是一臉慈祥的管家——陳阿姨。
「少爺從小睡覺前就有喝熱牛奶的習慣,我是來給他送牛奶的。順便給少夫人也熱了一杯。」陳阿姨一邊對鍾意遞過托盤,一邊說道。
鍾意倒是不知道陸霆朗這個習慣,畢竟他們沒有真正同房睡過。因此先是有些驚訝,轉而接過東西後點點頭,對著陳阿姨道謝了一聲。
將牛奶放在床頭的紅木柜子上,她對陸霆朗說:「牛奶還是熱的,你先喝吧!我也去洗個澡。」
陸霆朗濃密的眉一皺,沒有回應她,只是端起了一杯牛奶默默啜了起來。
鍾意進了浴室後只是草草收拾了一下自己。主要是她手上被繩子綁出來的淤痕越來越大,剛才又費了大力氣收拾屋子,手腕痛的緊,實在沒什麼力氣洗澡了。
等她穿著睡衣走出去,正想找吹風機的時候,忽然聽到屋子裡的氣氛不對了——床上那個男人,喘氣的聲音怎麼那麼重?
鍾意有些不解,走過去問他:「陸霆朗,你怎麼了?是發燒了嗎?」
看到他面色潮紅,氣喘吁吁,鍾意更加擔心了起來,一手覆上他寬廣的額頭,就感受到了炙熱的溫度,因此關切地問道:「你怎麼突然燒成這樣了?我這就去叫醫生!」
鍾意抬腳剛要走,卻被陸霆朗一個大力甩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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