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朗把車鑰匙遞到鍾意手裡時,她有一瞬的怔愣。繼而才問道:「你不開車?」
畢竟她手上還有傷很痛,而且她車技也不好,今天被綁架而來,她也沒帶駕照。而且眼前的這輛車是他最愛的邁巴赫62,她可不覺得他願意讓她碰自己的心愛之物。
「我的駕照過期了,前段時間因為在雲南,沒能續辦。這次回來就是為了續辦駕照的。」陸霆朗一邊解釋著,一邊已經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鍾意苦笑一下,心道,原來是因為這樣你才回來永城的。
「那你們兩個怎麼來的?」她記得當時綁架她的男人說了,有車過去接清黎姐的。
「剛才來的時候清黎不放心對方的車,便讓他們在前面開,我們在後面跟著。車也是清黎開來的。回去的時候你開比較好。」陸霆朗冷著臉說道。
他不是很喜歡追根問底的女。人,也厭煩一直和人解釋這解釋那。
鍾意雙手放在方向盤上,腕上青紫的淤痕觸目驚心。剛打了一個彎,手腕就疼的她「絲絲」抽氣。
一旁的陸霆朗本來在閉目養神,聽到她的抽氣聲,不禁看向了她,自然也就看到了她手腕上的傷痕。
鍾意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並未多言,而且繼續專心開著車。她開車的次數並不算多,現在又是夜路,得多加小心。
「算了,下車!」陸霆朗盯著她看了許久,才像是下令一般對鍾意說道。
鍾意愣了愣,但還是找了個停車位,將車停在了路邊。
陸霆朗先下的車,甩車門甩的很大聲,不禁讓隨之下車的鐘意感覺到了他的怒意。
「我們打車回去!」
鍾意低頭看了看手腕,點點頭道:「也好,我的手確實很痛,一會兒轉彎的時候控制不好方向盤,會出事的。」
陸霆朗冷哼一聲,清冷的面部線條更加緊繃,道:「我倒不知道你這麼金貴。當初嫁給我的時候,不是嚷嚷著要學防身術,ASP伸縮棍什麼的,說要配得起我嗎?居然這麼輕易就讓人綁了過去,我離開的這兩年,你得是安心的過起闊太太的日子了?」
鍾意抬頭直視著他,看進他的一雙墨色眸子,坦然道:「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氣我不中用,不但讓人綁了,繼而連累了清黎姐,就連開著車回去這么小的事我都辦不好。我防身術沒有學好,今天在翠玉居的時候,我更加沒想到喝的茶裡面會有迷藥。翠玉居的包廂你是知道的,隔音效果很好。要不是清黎姐當時出去接電話了,可能會跟我一起被帶走。」
夜裡的寒風不經意間就刮起來了。陸霆朗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他回家的時候正好遇到往外走的林清黎,老爺子匆匆交代了他幾句他就趕來了,所以身上穿的還是上飛機時候的單衣。
他身體再好,涼風一過身子,還是不自覺地抖了抖,然後搓起了手,一時間也沒了心情和鍾意再吵下去。
鍾意四處看了看,揮著手搖了半天也沒攔下一輛車,便道:「這裡離碼頭近,又這麼晚了,確實不好打車的。要不你先去車裡暖一下,我在外面攔車就好。」
陸霆朗瞪了她一眼,硬聲道:「我是男人!」而且是硬漢子,怎麼可能讓女。人在外面凍著為他攔車?
鍾意被他凍得臉通紅的樣子逗得一笑,便走上前去,將他的兩隻大手裹進了自己的一雙小手中。
她是個血液循環很快的體質,尤其在冬天,手比別人暖很多。再加上她雖然身體清瘦,手卻是肉乎乎的,手背攤平了還有小漩渦,因此冬天經常當別人的暖爐。
陸霆朗似是有些不適應,將手往回了拽了幾下,無奈鍾意執著的很,一直攥緊了他不放。而且實在是太冷了,她的手熱乎乎軟綿綿的,確實讓人不捨得移開。
直到錯過了一輛寫著「空車」的出租車,陸霆朗才反應過來他們倆沒人攔車了!
「夠了!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你不知道嗎?你傻站在這兒幫我搓手,還不如趕緊攔下車來!你看看都錯過多少了!」
鍾意頓時有一種「好心當了驢肝肺」的憤怒,一把甩開他的手,轉身恰好就攔下了一輛車,自己便直接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留陸霆朗一個人坐在後面。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進了有暖氣的車裡,陸霆朗也覺得沒有剛才的那雙手暖和……
兩人一路無言,到了家門口的時候,陸霆朗率先下的車,而且快步走了幾步。
鍾意看到他拉著家裡的司機王伯說了些什麼,猜他是讓王伯去把車開回來。
她背著手走了過去,有些期待地仰頭問他:「你不會是一下飛機就急著趕來的吧?」
陸霆朗帶著一聲嗤笑轉頭,眸中染了一層夜的寒霜,盯著她冷硬地回道:「我當然是回過家了。如果不是爺爺堅持要保你回來,你以為我會同意清黎拿自己去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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