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二盛目露慚愧,「兒子不孝,讓您受苦了,還在客棧里」
「不,娘沒有受苦。在客棧里每天忙忙活活的,時間過得還快呢。哎,差點兒忘了,聽說你媳婦兒有身子了?」老嫗從針線笸籮里翻出來一個金鎖子,「這個給你媳婦吧,別說是我給的。」
魚二盛沒有接,垂頭沉痛道:「前幾天沒有了,摔了一腳……就沒了。」
「摔了一跤?」老嫗老臉肅容,「這是第三回了吧,可是那老太婆搞的鬼?」
魚二盛低頭沒有回答。
但他的態度已經默認了答案。
「報應!」老嫗痛恨道:「活該他兒子死了。」
魚二盛抬頭看她,「阿母,小目的死……可和你有關?」
老嫗詫異的看著他,見他目光很是認真,才回道:「和阿母沒有關係。阿母若是想要殺他,早在他害死你妹妹時就殺了,沒必要等到今天。昨兒我只是不想看到那對母子受到他的迫害,那畜生已經害了很多人了。」
「嗯,只要和阿母無關就好。不過村里,除了您能養鬼,還有誰能養?」魚二盛蹙眉。
「鬼?你的意思是……鬼殺的魚二目?」老嫗神色凝重。
「是。全身的血都差不多吸光了。」魚二盛回道。
「若說養鬼,倒是還有一個人。」
「是誰?」
「慧娘。」
「她?」
「她不是已經嫁去塗月大陸了嗎?」
「被休回來了,還帶了一個女兒。」
「兒子知道了。等天亮了兒子就去問問她。阿母累不累,兒子給您捏捏腿。」
「不用了,你回去休息吧。」
「兒子不累,來,您躺好了。」
魚二盛仍給她揉了小半個時辰的腿。
「那有空我再來看您。您也別再做活兒了。」
「好好,不做了不做了,你也快回去吧。」
魚二盛又匆匆回了。他走的急,沒有看到那站在門口一直望著他的老嫗。
老嫗直到再看不到魚二盛了,才返身往回走。
只是走著走著,忽然摔倒在了地上。
白蘭想要扶上一把,但手剛伸過去,才想起來自己是隱身的狀態。
而這時,老嫗也已經自己爬了起來……
只是再爬起來的老嫗,神色與之前的不同了。一雙昏黃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轉著。喉嚨腫中發出一陣嗚嗚聲。
白蘭退後了一步。
「害我孫子,我要你償命!」尖利的聲音,猶如石頭划過玻璃一般刺耳。
白蘭皺眉看著她,看著她臉上的慈祥消失的一乾二淨,只留下陰險狠毒……
可憐之人,亦有可恨之處。
是是非非,與她何干呢。
白蘭心頭忽然一輕,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也沒有再去看魚二盛在做什麼,直接回了客棧。
小景正等著她,而房間裡除了他,還有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隻鬼,不能算人了。
年輕貌美的少婦,畏畏縮縮的站在陰暗的角落裡,怯生生的不時偷瞟一眼小景,好像小景是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這就是那個鬼?」瞧著可不大像敢吃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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