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關著的門,『吱吱呀呀~』地被推開了。
一個小小的腦袋探了進來……
白晃晃的小瓜子臉,如剝了殼的煮雞蛋,瞧著就讓人想咬一口,高挺瓊玉的鼻樑,粉嫩嫩的小薄嘴唇,如花瓣嬌艷,頭髮是精修的短髮,軟軟的很服貼。一雙黑耀石樣的鳳形大眼睛,透出精靈神采,朝白蘭看過來。
見她醒了,先是瞠目,然後轉身就跑了。
都沒有給白蘭喊人的機會。
「小少爺每天都會來看您醒沒醒,孝順極了。」夏綠笑道。
「孝順啊……」在她的生命中,這可真是個陌生的詞兒,「去準備水吧,我洗漱一下。」
「再給您準備些吃的?」
「嗯……就做你拿手的小米疙瘩湯。」
「我這就去。」
夏綠離開後,白蘭望著頭頂上方月白色繡白牡丹的床帳頂,腦袋裡全是小景的模樣。而小景確實像極了他。還有夏綠的話……隱隱約約的她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其實這種不對勁兒,她早就有,只是一直刻意辭避深究。
可能……可能白落桐不是和她公公媾和懷上的小景,而是和……君子修?
但是,君子修和白落桐……白落桐,無論是外形還是內秀都不堪一提的資質。君子修,一個雲容月貌能力卓絕之人。怎麼想兩個人都湊不到一塊兒去。再說,君子修怎麼會看得上白落桐,能下的了口?
正因為太不可思議,所以白蘭從來不會細思深量。
但現在也由不得她不大膽揣測了。
興許君子修就眼瞎了上了白落桐呢。
男人若被下半身的衝動操控,急需一個女人發泄時,甭管對方是不是漂亮,是不是性感,只要是個女人,他就敢下嘴。
白落桐說不定就遭遇了這樣的君子修?
或許,她見到君子修時,可以試探著問一問。雖然,感覺挺離奇的。
房間門被敲響,白蘭以為是夏綠準備好水來叫她了,便道:「進來吧。」腦袋裡依然想著白落桐和君子修的事,同時撩開被子下床。
腳沾地後,雙手一撐床邊,就要站起來。
然,三個月未走動,腿上的肌肉酸軟無力的很。根本就支撐不住她的身體……趔趄著朝前倒去。
一個堅硬的胸膛,擋住了她倒下去的趨勢,雙臂也被架住托起。
白蘭全身一僵,抬頭看人——
霎時,臉黑成墨。
「君子修!」簡直就是磨著後牙槽,擦出來的聲音。
扶住她,令她免於和青石地面來個親密接觸的人,正是她念了整整五年,恨不能咬其肉喝其血的君子修!
君子修一如五年前一般的絕倫風姿,沒有什麼變化,非要說哪裡變了的話,就是那雙深邃的鳳眼更深沉了,越發的琢磨不透,薄唇的冷情也更甚了些,身上的白色道袍換成了玄色暗雲紋的錦袍,一如她初見他時的模樣。
「嗯。」君子修淡淡的應了聲,然後鬆開了她。
白蘭沒有支撐,雙腿又無力,不可避免的倒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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