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默然。
君子修繼續道:「夫人可知那些記憶對我來說就像是書。它能讓我知道些東西,卻並不能影響到現在的我。我的意識之初是君子修,而非真玄。真玄可以說是我,但我不是他。他只是我的一部分,並非全部的我。」
白蘭的眼睛被他的手捂著,唇角翕動了下,仍沉默著。
「我眼中看到的夫人是白落桐的模樣,和我共赴極樂和雙修的人是白蘭!」君子修又道。
白蘭的身體一顫,
「元嵐兒對於真玄而言……」
白蘭覺得自己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
「是全部!」
白蘭的心又霎那墜入了冰窖。
「對我而言」
「不用再說了。」白蘭一把拉開他捂著她眼睛的手,飛身遁離。
君子修看著逐漸消失她的背影……良久,才把話說完,「她只是你的一部分。」
……
一夜未眠,白蘭打坐修煉了整整一夜。
天亮後,在黃鶯的伺候下早早起了床,去給君馮氏請安。
對於君子修,她已經懶得再多想一念。
君馮氏這裡已經有人比她早到一步,君谷氏和君小谷氏。
君小谷氏正在院子裡和花花玩追跑的遊戲。
小景雖然不在,但他的愛寵花花和黃黃留了下來。特別是花花,自打到了丞相府,就四處亂鑽亂跑,最後被君小谷氏逮住。君小谷氏抱住花花就不撒手了。而花花也是個色貓,見君小谷氏長得漂亮,便也討歡的讓她抱著。倒是黃黃,也想要被抱,卻被天生害怕狗狗的君小谷氏給拒絕了。
君谷氏對白蘭道:「真好,她不知多久沒這麼單純的笑過了。」
白蘭回道:「花花是挺招人疼的。瞧著嫂子很喜歡小動物,要不大伯母給嫂子搜羅些寵物,也好逗趣兒。」
君谷氏眼中閃過回憶的深思,好一會兒才道:「這一晃也八年過去了,你嫂子養過一隻貓,叫小雪,一身雪白雪白的長毛,特別的漂亮,平時也很懂事乖巧。但有一次孝兒要吃點心,這小雪就是死活不讓孝兒吃,還撓了孝兒的手背,橫著手背三道冒血的傷口。你嫂子疼孝兒,一怒之下就打了小雪。小雪打翻了點心盤子,離家跑了。
後來那點心被打掃的小丫頭吃了,結果那小丫頭七竅流血死了!你嫂子才知道原是那點心有毒,也明白小雪是為了救孝兒才阻止他吃。你大嫂懊悔不已,派人找小雪,但怎麼也找不到。從那以後你嫂子就再沒有養過寵物了。」
白蘭看著抱著花花在院子裡玩的君小谷氏,「貓兒這東西最是敏感。你對它不好,它說走就走了。不過小雪我覺得應該是被人捉去了吧。嫂子心腸軟善,就是打它也不會用力的,可能就是氣急了拍打幾下,不會不回來。」
「是,一點兒不重的。」君谷氏道:「但就是生不見蹤跡,死不見遺體,就那麼消失了。」
君馮氏聽她們的閒話,插了句嘴問道:「白貓?是不是眼睛是茶色的,耳朵上的毛毛格外長,脖子上還帶著一條綴著綠翡珠的紅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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