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可以給我抱抱嗎?」夏綠盯著希好久了,一直想要抱抱它。
「喏。」白蘭把希給夏綠,解放的雙手伸了個懶腰,「等沙塵暴結束我們就出發吧。」
澤玥看她的目光,帶上了些許複雜之色。
白蘭並沒有跟他解釋為什麼青木崖會把希給她。但她即便不說,他也肯定知道為什麼青木崖會把希交給她。那麼她去青雲宗的目的為何自然也瞭然大白。
……
日出而落,日落而出,是冥河的出沒規律。
現在又生出異變,冥河又變大了一倍,千里變成了兩千里,還有河中的惡獸可以上岸了,雖然是在河邊掙扎徘徊,但不難推測,這冥河中的惡獸最終會掙脫冥河的束縛。那時候,就是這天下蒼生之禍。
白蘭跟在澤玥身後,望著一片暗紅河水中,各種沒見過的猙獰醜陋怪獸在河內撕咬,爭鬥,吞噬,恐怕地獄差不多也就這樣了吧。
「古石刻曾有記——冥河出,七界亂。冥河消,七界安。冥河匯集了七界的污穢和罪孽。連神仙都不敢沾惹。沒想到會在人界出現,著實不是什麼好兆頭。」
白蘭看看他,「冥河出現多少年了?」
「六年了。」
「能不能讓它哪裡來再回哪裡去?」
「恐怕不能。」
「七界是什麼?」
「天地間不止是一個人界,還另有六界,仙界、神界、妖界、鬼界、魔界、修羅界。七界萬年會有一次動盪,冥河便會出現。現在冥河還時隱時出,證明動亂還沒有開始,等到冥河不再隱沒,那就是七界浩劫的時刻。」
「以往動盪的結果是什麼?」怎麼還有七界動盪一事,希望能在她和她的小景百年以後再開始。
「有古殘本記載,上次七界大戰的結果,修羅一族被誅滅,其地域也被佛陀占據,天下已經沒有修羅族了。」
「聽起來挺慘的。」倒是和君子修說的相合,佛道替代了修羅道。
在看過冥河後,深夜時白蘭做了一個夢——
仍然是冥河。卻與她看到的有所不同。
夢中的冥河無邊無際,白森森的枯骨遍布,漂浮在鮮紅似活血的河面。
河面上除了枯骨,還站著一名身穿白衣的男人。他*著腳,一半腳面陷入血紅的冥河中,一半露在外面。肌膚甚白,不比身上穿著的白袍差多少。他有一頭銀色耀眼的長髮,垂在河面上,發梢沾染了些許鮮紅的河水。服帖帖的額前劉海兒擋住了他大半的臉,只能看到一個尖削而媚惑的下巴。忽然,有腥紅的液體流出,沿著尖削的下巴落在了冥河水中……頓時,冥河的水如開鍋了一般開始冒泡,男人無動於衷。
「白姐——白姐——」夏綠的聲音忽然傳進了夢裡。
白蘭一驚,醒了過來。
望著夏綠直恍惚了好一會兒才醒過神,「是小綠啊。」
「白姐,冥河退了。」
「冥河退了?」
「是的白姐。澤玥公子說馬上就要出發。」
「好,這就走。」白蘭一骨碌從地鋪上爬起來,時間緊迫。雖然現在獨角千里駒的速度更快了,但冥河的範圍也在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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