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飛機,「張記」感覺很不真實,怎麼沒有人來堵他呢,沒有一點波瀾,讓他無從適從。
帶著疑問,飛機啟動沖向天空,讓「張記」的疑問無從解答。
秦豐跑到陸工房間,可憐兮兮說道。「陸工,不好啦,大家都來找我,讓我幫忙從國內帶東西過來,我該怎麼辦。」
陸工皺著眉頭,罵道。「你也是二十幾歲的成年人,著急忙慌的樣子,哪裡看的出是二十幾歲的人。」
「每臨大事有靜氣,靜氣你沒有,再大吵大鬧,我讓你呼吸氣也沒用。」
秦豐委屈的站著,巴巴眼神看著陸工。
讓他傳播消息的是陸工,消息發酵惹出亂子也是陸工故意為之。
怎麼做都是錯,關鍵是秦豐還不知道他錯在哪裡。
陸工放下書,老神在在說道。「告訴他們他們想要的不可能全部帶過來,只能帶一部分普遍不違規的東西。」
「你去統計一下,然後將統計好的資料交給我,我來處理。」
秦豐趕緊跑出宿舍,奔向發電廠一線。
一線工人很苦,干最多的活,拿最少的錢。
如果不是為了錢,誰願意出國,來到白沙瓦這種地方工作。
安全沒有保證,管理的也很刻板,像是蹲監獄。
犯人還有放風時間,他們沒有放風時間,走出住宿區都不行。
宿舍區四周圍起來的鐵網,方便了管理,不用擔心有人半夜跑出去。
近一個月時間,生活工作一直是兩點一線,宿舍、發電廠,除了必須出去採購物資的人,沒有人離開兩點一線。
燃油被偷,停工三天,三天時間是宿舍區最熱鬧,也是最喧囂的三天。
看似熱鬧的背後是無所事事,喧囂的背後是無奈的壓抑。
一群糙漢子,再沒有一個發泄渠道,早晚會出事。
李天南基層經驗不足,簡單的金錢激勵做法,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
國企不是民企,福利發放有很多規矩,李天南違規發放也會有後遺症。
沒有人提醒,或許有人提醒,李天南自己不在意。
腰部隱隱作痛,陸工錘著自己的腰,暗下決心,等白沙瓦項目結束,他就申請退休,再也不幹了。
談笑放下畫筆,看著眼前的臉,情不自禁笑出聲來。
第一次給男人化妝,談笑沒有想到她的手藝還可以,至少眼前的人已經改頭換面。
劉慧走進談笑房間,見談笑房間多了一個男人。
走到談笑身邊,劉慧打量著眼前的人,劉慧肯定她見過眼前人,只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談笑笑著問道。「不認識了?」
劉慧想了想,還是沒有想起來眼前人是誰,只能說道。「臉熟,就是想不起來。」
談笑說道。「傻了吧,他是王海洋,安保人員之一。」
劉慧恍然大悟,確實是王海洋,曾經陪著他們一起去協會找阿塔會長。
王海洋是安保,怎麼會在談笑房間,而且讓談笑給他化妝。
想到這裡,劉慧突然看向談笑。
談笑是單身,王海洋也是單身,兩個人完全有可能成為情侶。
雖然王海洋是安保,但談笑找對象不會因為對方身份而拒絕,正因為王海洋軍人出身,會有親切感。
「能夠找到自己喜歡的人挺好的,你們聊,等你們聊完我再來找你。」
看著劉慧蕭瑟背影,張記好奇問道。「劉慧怎麼了?失戀了?」
談笑說道。「春節去男朋友家裡,被他男朋友家裡無視,當天夜裡她拉著行李箱就走了。」
「她一個人走了15公里才走到鎮上,找了一家賓館住下。第二天就和男朋友分手,自己回老家。」
「女人啊,總是苦命人多。男人只需要做好男人就行,女人就不行,要扮演好學生,好女友,好兒媳,好媽媽,就是沒有一個好的自己。」
「遇到一個能夠理解的男人還湊合,遇到一個不理解的男人,雞毛蒜皮會無限放大,家裡變成爭吵的戰場。」
「家庭變成戰場,哪裡不是硝煙。港灣變成心傷之地,女人啊,就會變成自己保護自己的戰士。」
張記問道。「據我所知,劉慧和她男朋友談了兩年,兩年時間沒有發現兩個人不合適?」
收拾好化妝盒,談笑說道。「戀愛兩個人就可以,婚姻是三個家庭。」
「這就體現出原生家庭的問題,不對等的原生家庭薰陶出來的孩子,戀愛沒有問題,婚姻就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
「門當戶對很重要,家庭已經幫他們解決婚姻中90%以上的問題。我一直很相信老祖中說的話,充滿人生哲理。」
「走吧,我和阿塔會長約定的時間快到了,今天要去看羊絨。」
上了車,斯里看了看張記,裝束改變,不熟悉的人分辨不出來眼前的人是不是張記。
沒有說話,接收到張記眼神,斯里安靜的開車。
童華思仔細打量「張記」,作為負責安全的安保,他應該履行安保人員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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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打量談笑、斯里一眼,發現兩人沒有任何不滿表示,副駕駛位置有人,他果斷轉身去後面的車。
到了地方,談笑幾人去找阿塔,張記和斯里兩人留在車裡。
協會是冷門地區,沒有人願意浪費子彈射向協會。
斯里看著張記,說道。「你這個方法太危險,一旦被別人識破,你的安全沒有任何保障。」
「沒事還是呆在別墅里,少接觸人,這樣才能保障你的安全。」
「我告訴阿里一聲,讓他換一批白沙瓦安保,至少過來幾個沒見過你的生面孔。」
張記抽出一支煙,叼在嘴上。
火機在手中轉動,沒有點燃香菸。
菸草味道進入嘴巴,張記感覺嘴巴里味道很難受。
拿掉煙,丟到車外面。
「真難吸,嘴巴里有股怪味道。」
斯里笑了笑,說道。「菸酒不分家,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對菸酒這麼著迷。」
張記說道。「我不喜歡抽菸,叼煙也只是感覺沒有消遣,嘴巴里消遣。」
「酒還是要喝,酒精麻醉,醉乎乎的感覺很舒服。就像是進入另一個空間,可以放棄所有理性,只剩下感性的空間。」
「很多古詩詞的背景都有酒,這是骨子裡的傳承,也是我們特有的飲酒文化。」
斯里皺眉,他不理解飲酒還有文化,這種飲酒文化是不是太過隨意。
不過,宗教的排他性強烈,斯里不認同飲酒文化。
尊重是兩人的底線,也只有尊重,才能解決兩人對文化理解的分歧。
沈俊下了飛機,打量周圍環境。
和厲東來一前一後,把「張記」圍起來,不讓其他人看見。
走出機場,上了車,王海洋拿下口罩,喘著粗氣說道。「憋死我了。」
沈俊一笑,說道。「帶著口罩不習慣。休息三天,然後你和馮軍一起回去。」
「明天一早的班機,我和東來先回去。」
王海洋扭扭脖子,說道。「聽安排就是。我一會必須到張記學校轉一圈嗎?」
厲東來說道。「做戲做全套,這事還是比較容易。」
「如果有人跟蹤我們,你不回學校就是破綻。你回學校轉一圈,搖身一變離開學校,這事就圓滿。」
「雖然也有可能被識破,但是,我們按照流程走一遍,流程沒有錯。」
「我們這些人只有你和張記外形最相像,化妝一下,臉相也相似。」
「沒有想到,離開部隊,還有和別人玩戰術的一天。」
到了財大學校門前,出租車停下,王海洋戴上口罩,下車走向學校。
學校里溜達一圈,王海洋找一個廁所,換一身衣服,無聊走在校園內,確定沒有人跟蹤,王海洋快速離開學校。
看到王海洋,馮軍打開雙閃。
王海洋快速走到車邊,打開車門,鑽進車裡。
「軍哥,你終於來了,在走下去,我都不知道怎麼走了。」
馮軍笑道。「學校里那麼多漂亮女學生,怎麼就走不動。」
「難得有機會到大學裡面轉轉,你就沒有多看幾眼女學生。」
王海洋望向財大,嘆息道。「我們這種人怎麼可能找這些女學生做老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會有交集。」
「不說這個,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啟動車子,馮軍決定先帶王海洋去吃飯。
飛機上的餐盒太難吃,他們一般不會在飛機上吃。
下了飛機,隨意找地方吃飯。
「有沒有想吃的?我帶你去吃飯。」
王海洋想了想,雖然在白沙瓦很長時間,突然問他想吃的,他也想不到他想吃什麼。
填飽肚子,吃什麼都可以。
白沙瓦伙食挺好,比他在公司當安保時候好很多。
沒有口舌之欲,也就沒有吃的欲望。
不是緊張的任務,王海洋還是控制不了心情,緊張的感覺沒有感覺肚子餓。
「軍哥,上車餃子下車面,吃點湯麵吧。」
馮軍點頭,說道。「沒問題,帶你去吃特色面。」
「我知道一家面很不錯的店鋪,味道很不錯。」
「吃的多了,口就叼了,知道哪裡的面好吃還便宜。」
王海洋笑笑,馮軍和他一樣,都是窮人家的孩子,最喜歡吃的還是麵條。
物美價廉,能夠吃飽。
聽著廣播,看著窗外夜景,王海洋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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