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尼姆叮囑院落里所有人,一定要仔細巡邏,不能讓可疑的人靠近院落。
心情不寧,拉尼姆總感覺有事情要發生。
邁赫迪總是出現在腦海,拉尼姆很害怕重蹈邁赫迪覆轍。
張記開了一個很壞的頭,火箭彈轟炸院落,這讓所有人意識到院落並不是不能轟炸的。
有人能做第一次,就會有人做第二次,第三次。
站在院落門前,拉尼姆盯著眼前的路。
兩輛車路過,拉尼姆心裡一驚,他十分不想看見車經過門前。
向安保人強調不要讓車停在院落路上,拉尼姆慢慢的走進院落里。
下半夜,安保人靠在牆上打盹,深夜寒涼,疲倦的睜不開眼睛。
三輛車緩慢行駛,車燈關著,籠著夜幕,看不出來是車。
車在院落前停下來,車門打開,人員快速打開後車廂,拿出火箭彈,沒有瞄準,對著院落直接按下扳機。
8顆火箭彈拖著尾巴飛向院落,汽車啟動,快速離開。
等安保察覺到時,只看到車尾燈,快速消失在道路灣處。
拉尼姆看著火箭彈落地的地方,熊熊大火燃燒,像是他的心情。
蹲在地上,看著燃燒的大火,拉尼姆想著是誰向他院落里發射火箭彈。
第一個排除的就是阿索姆,阿索姆的行動肯定沒有這麼快。
阿索姆不清楚他和邁赫迪之間的關係,肯定會調查清楚關係,然後再動手。
他已經請穆沙拉夫聯繫阿索姆,想要和平解決兩人之間的誤會,阿索姆肯定不會做下作的事。
接到信息時,對方只說張記會在某時間段經過山谷,所以他們才會在山谷地帶埋伏張記。
信息沒有提到阿索姆,拉尼姆也不知道是阿索姆被僱傭,綁架了張記。
火箭彈落下,沒有任何人是無辜的,也沒有一件事能說清楚。
但是人沒有死,一切似乎也可以說清楚。
現在,火箭彈落下,拉尼姆也解釋不清究竟是誰下的手。
大火慢慢熄滅,拉尼姆起身,回到房間裡。
火箭彈不是阿索姆,還是誰呢,誰會在這個時候挑火。
卡爾克出現在拉尼姆腦海中,或許只有卡爾克希望他和阿索姆打起來。
只有兩人打起來,才不會顧及到卡爾克,才會讓他繼續漁翁得利。
卡爾克是哈克的人,哈克已經死了,卡爾克不知所蹤,突然之間冒出來,他的背後肯定還有人在幫他。
背後之人有一定能力,不然不會做如此局,將所有人囊括進去。
調查幾天,一直找不到卡爾克背後之人。
拉尼姆回到房間,坐在椅子上,雖然想要催促穆沙拉夫聯繫阿索姆,但是天還沒亮,穆沙拉夫肯定沒有起床。
塔爾巴塔來到書房,阿克巴煮著茶,沒有看塔爾巴塔。
布塔站在一旁,看了看兩人,果斷的拿起抹布去擦書架。
塔爾巴塔瞥一眼布塔,氣哼哼的坐下,盯著火爐看。
阿克巴說道。「為什麼和邁赫迪聯繫,我能查到的事,你說其他人能不能查到,其他人查到這些事,他們會怎麼看你。」
塔爾巴塔不說話,仍舊盯著火爐看。
事情已經做了,只是沒有成功,既然阿克巴知道,那就知道吧。
決定和邁赫迪聯繫時,已經考慮過阿克巴會知道,張記會知道,還有其他一些人會知道。
只是塔爾巴塔沒有料到,阿克巴這麼快就知道,想到被出賣的可能,塔爾巴克心裡恨死他手下的那些人。
如果不是他們多嘴,阿克巴肯定不會這麼快知道他做的事。
在留給他多一些時間,他肯定能夠將所有尾巴收拾乾淨。
讓塔爾巴塔更沒有想到的是,張記居然沒死,可見邁赫迪是多麼沒用。
「你知不知道,你所謂的那些把戲有多可笑,在我看來,你就是一個孩子耍棍玩,而且棍還耍不好。」
「邁赫迪是什麼人啊,可以說是白沙瓦的敵人,我們身為白沙瓦的一員,居然和敵人勾結在一起,一起對付白沙瓦的人。」
「整件事情背後都有政府的影子,這是政府內部的鬥爭。張記不過是一個小戰場而已,是無關重要的棋子。」
「你摻和進去,在其他人眼中,我們所有人都摻和進去,而且還站在勝利者的對面。如果你是勝利者,你猜猜他們現在在想什麼?」
塔爾巴塔嘴硬道。「不過是張記命好,要是他死了,一切就完美。」
阿克巴嘆氣道。「張記的死活重要嗎?重要的是白沙瓦的人怎麼看待我們,你不是一個人,是一個組織的分子。」
「你參與進去,你認為是你自己的行為,在其他人眼中是整個組織的行為。你不能為你自己負責,也不能為整個組織負責。」
「我剛剛收到消息,巴里出獄的事情被叫停。你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如果我們不能給一個合理解釋,巴里就出不來。」
「塔爾巴塔,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究竟要怎麼做才能給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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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爾巴塔看向阿克巴,他沒有想到他的所作所為會影響到巴里。
這是他絕對不願意看到,也不願意相信的事。
只是幫助邁赫迪藏身,給邁赫迪提供一些武器,其他的事情他也沒做。
而且,塔爾巴塔認為他做的天衣無縫,不會被別人發現。
短短几天時間,他做的事情會被發現,繼而影響到巴里。
「阿克巴先生,您說的是真的嗎?」
茶壺咕咕冒響,茶香飄蕩。
塔爾巴塔看到阿克巴眼神中的失望,乃至恨其不爭氣的悶氣。
阿克巴看著塔爾巴塔,稚嫩的年紀,嘴角也有毛茸茸的絨毛。
可是,塔爾巴塔太想證明自己,以至於被私心控制,做出不該做的事。
邁赫迪越界搶劫,已經站在白沙瓦對立面。
界限是所有人必須遵守的底線,一旦越界就是對規矩最大的侮辱。
在鬥爭的關鍵時刻,塔爾巴塔貿貿然插一腳進去,不僅沒有將水攪渾,還將自己陷進去。
阿克巴努力為塔爾巴塔擦去痕跡,但是短時間內沒事,不代表塔爾巴塔插腳的事不被其他人掌握。
突然冒出來的扎伊希姆,交給張記一個優盤。
誰都不知道優盤裡面的內容,扎伊希姆也是查不到任何信息。
不知道的才最擔憂,害怕對方知道,又擔憂對方是否知道。
知道不知道是後話,現在最重要的是接著走程序,儘快讓巴里回到白沙瓦。
「塔爾巴塔,最近這段時間你不要出去,好好呆在家裡。」
塔爾巴塔一愣,繼而憤恨,起身說道。「阿克巴,你是要軟禁我嗎?」
「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布塔,為了給他鋪路。先把我踢開,然後扶持布塔上位。」
「阿克巴,我真的沒看出來你的居心,一直以為你是在幫我,沒有想到你是在害我。一步一步的把我推到深淵,徹底把我拋棄。」
「布塔給了你什麼好處,還是你有其他的目的?巴里爸爸出不來是不是你的手腳,故意讓他不回來。」
阿克巴看著咆哮塔爾巴塔,他實在不想在和塔爾巴塔說話。
沒有腦子的人,你不指望他有腦子。
塔爾巴塔越是咆哮,越是證明他內心的蒼白。
「塔爾巴塔,你和布塔都是巴里的兒子,他和你一樣都有繼承權。但是,是你繼承還是布塔繼承,這些都是巴里說的算。」
「你有巴里的號碼,有任何疑問,你都可以聯繫巴里,讓他給你回復。至於我對你的要求,你可以遵守,也可以不遵守。」
「但是你記住一點,如果你不遵守我的要求,你的事情就和我沒有關係。不論你是是生是死,都和我無關。」
「請你認真記住這句話,你是生是死,和我無關。」
平靜的聲音,更像是驚雷,在塔爾巴塔耳邊響起。
是生是死的大事,這些怎麼可以和阿克巴無關。
塔爾巴塔不敢賭他的作為是否會給他帶來生命安危,子彈沒有射出時,會安靜呆著彈夾里。
這一刻,塔爾巴塔心裡很慌,他擔憂自己的生命安全。
如果他死了,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布塔是唯一的繼承人。
如果他不死,他還有機會和布塔競爭,成為繼承人。
狠狠瞪一樣阿克巴,塔爾巴特轉身離開書房。
茶水咕咕沸騰,布塔輕步來到茶桌邊,端起茶爐將茶水倒進杯子裡。
倒進新的泉水,然後將茶壺放在火爐上。
阿克巴像是沒有看到布塔,自顧給自己倒一杯茶,慢悠悠的喝。
該說的他已經說了,至於塔爾巴塔怎麼做,這取決於塔爾巴塔自己。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塔爾巴塔像是該死的鬼,勸不住,只能依靠他自己抉擇未來。
阿里出獄還有一段時間,只要平穩度過這段時間,阿克巴就可以休息。
科哈特已經熱鬧起來,阿索姆的目光擊中在科哈特。
只要阿索姆和拉尼姆打起來,一時半會結束不了。
時間,阿克巴需要時間,雖然時間不需要太長太久,他還是很急迫。
眼睛看向布塔,布塔在擦書架,滿意的點點頭,巴里的兒子還有一個能讓他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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