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沙拉夫坐在車裡,臉上掛著微笑。
拉尼姆看向窗外,夜色深沉,只能看到鏡子中的人影。
地面不平,汽車顛簸。
拉尼姆靠在座椅上,問道。「你和張記說了什麼?」
穆沙拉夫笑著問道。「好奇心這麼重?」
拉尼姆說道。「為了吊張記胃口,你故意說出有人針對他。半真半假的話說太多,那就真的分不清真假。」
「張記不是那麼好騙的,而且我並沒有告訴你是誰來找我。你又怎麼確定那個人是誰,你又怎麼對張記說。」
「邁赫迪死了,打生打死的仇已經結束,我也不想再摻和白沙瓦的事。」
「為了邁赫迪在和張記鬧矛盾沒有必要,我也不想再讓任何一個科哈特人無辜丟掉性命。」
「如果你騙他,萬一被他識破,徒惹是非。」
穆沙拉夫笑了笑,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不知道去找你的人是誰?」
「科哈特就那麼大點地方,並沒有絕對不被人知的秘密。一個人進了科哈特,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著他。」
「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那是他的以為,不是真的無衣無縫。」
「我還知道一件事,已經有人急了。著急想要讓一些人閉口,你猜這裡面有沒有你?」
拉尼姆嘆氣道。「一事無成,徒惹是非。不惹是非事,便是無事人。」
汽車路過一個坑,顛簸的厲害,穆沙拉夫身高,頭撞在車頂。
哎呦叫了一聲,摸了摸頭頂,穆沙拉夫說道。「你看我這無妄之災,這可不是自己招惹的禍。」
「活在這個亂世,我們沒有選擇。能選擇的事情不多,能選擇一件是一件吧。」
「很多事情無非是一句話的事,沒必要為了這一句話爭面子。向阿索姆低個頭,科哈特不會有人無辜死。和張記說一句話,我們也可以處好關係。」
「都是想要賺錢過好日子的人,沒有必要意氣之爭。」
「阿索姆沒有你想的不通情理,張記也沒有你想的面目可憎。」
「我們都能坐在一張桌子上,為什麼要為了一個外人的意氣鬧生鬧死。」
「至於我對張記說了什麼,你就不要操心。這是我和張記的事,至少我認為不是壞事。」
「我還想和他一起做生意,不會故意破壞我們之間的關係。」
拉尼姆深呼吸一口氣,閉眼養神,不再說話。
不論穆沙拉夫和張記說什麼,事情已經和拉尼姆沒有關係,正如穆沙拉夫所說,這是他和張記的事。
和阿索姆達成和解,和張記也算是抿了恩仇,卡爾克的事情慢慢辦,不會再有人無辜死去。
目的已經達到,拉尼姆的心也能平靜。
他相信阿索姆和張記為人,不是敵對關係,他們不會對他下黑手。
任何對他下手的人,都將成為新的敵人。
汽車裡,張記心緒久久不能平靜。
穆沙拉夫幾句話讓他的心緒飄向遠處,兩個人名讓他無法釋懷。
想來想去,張記也無法確定兩人為什麼要針對他,而且如此下死手。
近日無讎,往日無怨,也不是一條道路上的人。
「沈俊、馮軍,你們說穆沙拉夫說的話有幾分真?」
馮軍沒有多想,直接說道。「半真半假,真事有假,假話有真。我掌握的信息不多,無法辨別事情真偽。」
「結合時間邏輯,事情發生前後的關聯,對的上穆沙拉夫說的事。」
「如果真的是這兩人針對我們,我們的麻煩就還沒有結束。為了掩蓋事實,他們也要繼續出手。」
「事無不可對人言,只有死人才不會對人言。他們不能殺掉所有參與人,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讓結果不偏離預想。」
沈俊補充道。「我傾向穆沙拉夫說的話。真正的高手從來不入局,也正是看似局外人,才是棋局的操盤手。」
「我不了解兩人,不知道他們是否有資格布局。」
張記笑了笑,說道。「作為地頭蛇,這裡是他們的主場,你說他們有沒有資格?」
「想得我腦袋疼,回去睡覺。有事明天說,不著急這一時半刻。」
過了一會,沈俊突然說道。「不論是不是他們,我們要有預案。」
張記笑出聲來,說道。「明天再說。」
早上起床,王海洋默默收拾好行囊,看一眼床鋪,毅然背上行囊。
汽車準備好,加滿了油,足夠他跑到克什米爾。
沈俊來找他時,他沒有拒絕。
即使知道有危險,可他是安保,不能拒絕僱主合理的需求。
保護張記還是保護王樂,不過是他的工作,哪怕是環境惡劣一些。
和保護張記相比,王海洋傾向於去保護王樂。
張記的敵人在暗處,不知道什麼時候直接陷入狙擊之中,這樣的事情他們已經經過一次,而且是以張記被抓走完敗。
王樂沒有敵人,要注意的是戰爭打響時,帶著王樂離開戰場。
印巴衝突由來已久,控制線劃定以後,衝突也是家常便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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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突然的過激行為會不會引起戰爭,王海洋對此保持悲觀心態,他認為戰爭不會打起來。
小規模衝突會有,大規模戰爭,即使印度想要動手,也會有很多國家不會讓他動手。
車子保養一遍,性能很好,雖然不是好車,在白沙瓦也是高端的汽車。
荀方將行囊放進後備箱,幫王海洋穿好防彈衣,又將隨身武器交給王海洋。
「只有你一個人過去,沒有戰友支援,一切小心為上。」
「到了那裡不要聽王樂,一旦你認為有危險,直接帶著王樂跑路。」
「王樂是死心眼人,你不能死心眼跟著他。我們要對僱主負責,也要對自己生命負責。」
「都說不會打起來,是不是真的打起來也不好說。即使是小規模衝突,一旦衝破防禦線,燒殺搶掠一番,也是可能。」
「衛星電話在副駕駛,有事及時聯繫。接到電話,我們會想辦法給你提供支援。」
王海洋說道。「平時不怎麼說話的人,現在怎麼婆婆媽媽。」
「王樂一個學生都敢在戰場待著,我們軍人,即使是退役軍人,還能怕戰場。」
荀方拍了拍王海洋肩膀,說道。「王樂沒有經歷戰爭,不知戰爭可怕。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可要不得。」
「別的不多說,一切以保命要緊,這是最重要的事。」
「張總昨晚有事,回來的很晚,他不出來送你。他提前交代,等你們回來給你們接風。」
王海洋點點頭,打開車門上車,放下車窗對荀方做一個「OK」的手勢。
汽車啟動,緩緩駛出別墅門。
一腳油門加速,汽車快速消失在街道。
看著方向鏡里後退的別墅,王海洋心中也有不舍。
腳下踩著油門,加快離開的速度,他也害怕速度慢了,他會後悔自己的選擇。
看著街邊慌張的行人,王海洋心裡對行人充滿同情。
終其一生,這些人可能都不會生活在安定的環境中,他們終其一生追求的幸福可能也只是安穩。
大國有主權,弱國無外交。
宗教讓他們有信仰,卻沒有讓他們活的幸福。
汽車駛過街區,快速衝進郊區,奔向遠處。
陸工坐車來到別墅,門前值班的安保認識陸工,直接讓陸工進別墅。
陸工走進別墅,別墅里很安靜,沒有人走動。
二樓走廊站著2個國人安保,看陸工兩眼,又看向別處。
安靜的氛圍讓陸工感到彆扭,他一直認為別墅里很熱鬧,不應該如此安靜。
荀方在客廳坐著,聽到腳步聲,起身來到大廳,看到站著的陸工。
「陸工,您怎麼過來了?」
陸工看向荀方,不經心說道。「我過來找張記,張記在哪裡?」
荀方解釋道。「張總最近睡眠不好,半夜睡不著,現在還在房間休息。」
「陸工,您要是沒有什麼著急事情,能不能等一會。」
「張總一般10點起床,還有20分鐘到10點,他也就起床了。」
輕輕掃一眼荀方,陸工明白張記肯定是半夜出門做壞事,不然不會這個點還在睡覺。
他一個人老人家不失眠,年紀輕輕的小伙子更不會失眠。
上門向張記要錢,也得讓他有一個好心情,也好開口說話。
「我的事情不著急,讓他多睡會,我在樓下等他一會。」
「別墅里怎麼這麼安靜,二樓還有人值班,我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
荀方笑著說道。「陸工真會說笑,就白沙瓦現在的環境,小心一點總沒錯吧。」
「大街上亂糟糟的人,誰知道會不會有不長眼的鋌而走險。說實話我挺怕他們衝進來,阻攔不是,不阻攔也不是。」
陸工嘆氣道。「誰說不是,我們工人也很焦急,萬一打仗,這可是關乎性命。」
荀方笑了笑,沒有說話。
工人出國是他們的工作,這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
國家動亂,撤僑的工人很多,這也慢慢成為一項艱巨工作。
「陸工,我們要相信國家的實力,國家會保護我們。」
陸工笑了笑,說道。「你對國家很有信心?」
荀方說道。「我們的國家不會放棄他的公民,這是事實。」
陸工想了想,沒有反駁,眼睛卻看向二樓張記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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