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地,乘客陸續下飛機。
走出機場,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張記發現大馬士革並沒有網上介紹的美好。
荷槍實彈的警衛,警惕的盯著來往行人,手緊緊握著槍。
氛圍不用渲染,已經在張記心頭縈繞。
拿出手機,確定塔里茲發來的位置,張記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相信路邊的車子。
「你們怎麼看?我們要不要打車過去,還是再想辦法過去?」
客觀環境已經確定,不用他們多說,已經身處環境的危險之中。
沒有攜帶槍支,沒有能夠反擊的武器,心裡很不踏實。
馮軍說道。「我們應該配備武器,沒有自衛反擊的武器,這對我們的安全很不利。」
「塔里茲先生在這裡有認識的人,應該可以協調調配武器,武裝我們。」
「不單是武器,還需要配備防彈衣。前段時間和凱恩聊天,他們有最新型的防彈衣,材質輕便,穿在身上不會影響正常生活。」
「如果可以,可以請他們聯繫駐紮的盟軍,多花點錢買幾套,有備無患。」
輕輕點頭,張記說道。「你和黃娟商量好考研的學校了嗎?」
馮軍說道。「復旦。」
手機響起,接聽電話,張記看到朝他走來的人,確定是塔里茲身邊的安保,抬手打招呼。
掛斷電話,張記問道。「毛毛,你計劃什麼時候辦酒席,等著喝你喜酒呢?」
黃毛毛說道。「我們計劃旅遊結婚,不辦婚禮。」
轉頭看著黃毛毛,張記說道。「哪有女孩子不想辦婚禮,你怎麼同意旅遊結婚。」
笑了笑,沒有解釋他們的旅遊結婚的原因,心酸的事沒必要對老闆說。
跟著安保上車,7人坐在兩輛車裡,快速離開大馬士革國際機場。
摸著額頭,張記感到心裡很不安,似乎有什麼事要發生一般。
看著秩序井然的窗外,似乎不會發生意外情況。
一路無事,汽車駛進旅行社,張記看到正在送客的塔里茲。
送走客人,塔里茲看到下車的張記,站在旅行社門前,等著張記。
快步走到塔里茲身前,張記說道。「塔里茲先生,剛剛到這裡,已經有人過來拜訪?」
打量張記一眼,塔里茲說道。「沒有靈便的耳朵,怎麼能夠聽到遠處的風聲。下飛機就接到電話,預約見面。」
「戰後建設很重要,政府也是下大力氣想要重建秩序。」
盯著門外,車輛有序路過,似乎一切很平靜。
可是,在平靜之下,塔里茲知道醞釀著風暴,而且是摧毀一切的風暴。
招商引資會固然能順利召開,能否吸引投資,引資建設,需要極強的魄力。
「你來也好,可以替我分擔一些事情。我知道你有輕工業工廠,也可以得到一些訂單。」
眼神示意身邊安保離開,塔里茲小聲說道。「我聽到風聲,有一筆石油生意,這可是肥肉。不過和我們沒有關係,有人找上門來,也不要冒然答應。」
「肥肉是好吃,但裡面有毒,不小心不僅吃不到肥肉,還會被毒死。」
「內部矛盾多,外部矛盾也不斷發酵,我們都要小心。」
輕笑兩聲,張記說道。「塔里茲先生,你知道我的尿性,只會做熟悉的生意,不會做不熟悉的生意。」
「再說,我沒有國內背景,即使手裡有石油,我也賣不出去。」
看著前來拜訪的人,塔里茲笑著說道。「又來一波,帶你見識見識。不要說話,聽著就行。」
跟在塔里茲身邊,張記充當秘書角色,泡泡茶,然後站在一邊聽。
打開情報信息,瀏覽一天發生的大事小事,薩達姆心裡很煩躁,沒有一件順心的事,這總是讓他煩心。
看到最後一頁,一行小字吸引薩達姆注意力,「一行6人中國人到達」。
招商引資會吸引很多人,中國作為基建大國,不會不過來參加。
「一行6人到達」,似乎透露著不同尋常的消息,怎麼會有公司安排6人到大馬士革。
「管家,查查今天到達大馬士革的6人,我要知道他們的信息。」
管家點頭,腳步輕輕,離開房間。
薩達姆起身走到窗前,眺望遠處的風景,綠樹成蔭,卻不是他想看到的景色。
政府軍和反政府軍還在交涉,為了讓招商引資會順利召開,雙方坐下來談判,時間緊迫,卻沒有達成一致意見。
心裡著急,迫切得到一致意見,薩達姆決定再加一把火,讓雙方儘可能在招商引資會召開前確定不交火。
沒過多久,管家拿著新的資料出現在薩達姆面前,將資料恭敬交給薩達姆。
接過資料,看到照片上的人,薩達姆感覺很眼熟。
努力在記憶里尋找,還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懷疑是否眼睛出來問題,薩達姆放下資料,問道。「他們現在住在哪裡?是大使館附近的酒店,還是市政府附近的旅行社?」
管家說道。「市政府旁邊的旅行社。6人是曼谷塔里茲先生的同伴,他們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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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塔里茲的名字,薩達姆知道塔里茲和市政府秘書長的關係,作為曾經的同學,兩人私交親密。
秘書長不止一次提到塔里茲,表明塔里是有實力的商人,看好大馬士革的未來,願意來大馬士革投資。
在薩達姆眼裡,塔里茲也好,還是其他國家的人,不過是大馬士革的過客,終究是賺完錢就離開。
他不想和這些人打交道,不過也沒有辦法不和這群吸血鬼不打交道。
大馬士革建設需要海量資金投入,需要高新技術,需要人力物力投資,這些是大馬士革不具備的條件。
他們能來投資,賺了錢,也刺激大馬士革消費,能拉動大馬士革的經濟。
經濟發展決定上層建築,沒有過硬、穩定、持續的經濟發展,想要改變城市乃至國家面貌,根本不可能。
管家或許遺漏信息,塔里茲並不是曼谷人,而是巴基斯坦人。
突然間,薩達姆腦袋靈光一現,再次拿起資料,看著上面的圖片。
記憶回到特定時間點,他也想起照片上的人是誰。
嘴角掛著微笑,薩達姆輕聲說道。「或許這就是緣分,希望我們的相見,會讓對方驚訝。」
揮揮手讓管家離開,薩達姆一人呆著。
事情太多,能夠緊急處理的並不多,尤其是他手裡的大事,一件也急不得。
賭注已下,勝負已定,該是旅行賭約的時候。
爆炸聲響起,突兀的打破安靜,薩達姆來到窗前,看著遠處濃煙沖天的大街,心裡很是難受。
爆炸聲出現的快,消失的也快,猶如不小心走火。
濃煙滾滾沖天,陰霾籠罩薩達姆心頭,讓他很惱火。
剛剛決定促成談判,他還沒有出手,就被爆炸聲擾亂心情。
轉身離開房間,薩達姆決定加快速度,以最快速度讓雙方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說話。
距離濃煙不遠處的街角,一個男人靠著牆,眼中含笑盯著濃煙。
像是欣賞傑作,表情中充滿自得。
「警察已經到了,你還不離開,等著被抓嗎?」
「要是被警察抓住,或者被軍人抓住,我可沒有能力將你撈出來。」
男人輕蔑一笑,說道。「要是這麼輕易被抓住,就不會有這麼多亂子。大馬士革需要槍聲喚醒真主的信仰,而不是任由外來人破壞。」
陰影中的冷哼一聲,冷聲說道。「你要是真有能耐,就去將北部的美軍趕走,而不是在這裡搞破壞。」
「大馬士革是我們的同胞,不是我們的敵人。美軍是我們的敵人,不是我們的同胞。」
「以傷害同胞為榮,這不是榮譽,是恥辱。以不敢傷害美軍為藉口,這不是恥辱,是對信仰的背叛。」
「你的行為準則偏見而野蠻,不是真正信徒所為,更不是真正男人所為。」
笑聲在兩人周圍飄散,像是夏夜螢火蟲,在糟亂的環境中扎眼。
道理不是用來講的,而是用來做,是用來解釋行為正當性。
若是用道理指導行為,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是傻瓜的行為。
「你說的都是對的,所以你只會躲在陰影里。我至少站在太陽下,站在火光中,站在所有人的對面。」
「我不是完整的人,你也可以將我不當人看。那有什麼關係呢,不過是做一些想做的事,好也罷,不好也罷,那有什麼關係。」
「真主尚且不能公平,更何況是他的信徒。」
看著火光,男人拿下臉上的面具,漏出半邊完整的臉,一張可以看見骨骼的臉。
摸著驚恐的一張臉,男人似乎很享受臉上的紋路。
「你看看我這張臉,話說沒有臉見人說的就是我。」
「可是那有什麼關係,人不見我,我也不見人,事情往往就是這麼簡單,何必弄得複雜。」
「看吧,聽吧,看火光沖天照耀,聽風聲嘶吼咆哮,這片天地終究是遺棄之地。」
陰影沒有說話,腳步輕輕響,慢慢遠離。
看著消息的人,男人笑了笑,搖著頭,慢慢走向另一個方向。
背道而馳,不是盟友,也不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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