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悅沒有回公司,而是和史大軍一起來到附近酒店。
史大軍盛情邀請,王悅沒有拒絕,帶著5個小組成員一起赴約。
王悅對史大軍很感興趣,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獨特的感覺,潛意識認為史大軍和其他男人不同。
或許是緣分,遇到的人總是有緣分,而眼緣讓王悅感覺親近。
史大軍看著王悅,魔都長大的女孩很有特質,這是其他地方女孩沒有的。
環境影響讓王悅獨特,而史大軍看到的是很會耍手段的王悅。
這是一個敗壞的時代,人心不古,對老年人的尊重被衝擊的單薄。
越是貧窮的地方,價值觀被衝擊的不堪一擊。
王悅的話會被年輕人傳到村子裡,順著電波傳向四面八方。
政府沒有拆遷計劃,明知拆遷是大勢,早晚會到,晚到不如早到。
拆遷賠償金是國家最高標準,政府牽頭拆遷也不會有這麼高的拆遷賠償金。
一旦失去這一次機會,誰能預料未來是多久。
老年人不願意走,年輕人不願意等,最終還是按照年輕人的想法進行。
劉家村註定不會平靜,而這和史大軍沒有關係,即使他是幕後主導之人。
能做的已經做了,而且做得很好,沒有讓劉家村民吃虧,沒有貪小便宜故意壓低各項賠償金。
而他做得一切,也只是為了完成一個老人心愿,讓老人看到他想看到的願景。
王悅最後幾句話殺傷力太大,若是放棄開放劉家村,劉家村絕對會陷入混亂之中,阻擋的劉得,也會成為罪人。
不能小看年輕人,也不能小看女人。
「王經理,你認為劉得村長能堅持多久?」
王悅說道。「史總,我不是預言家,不會預測未來,怎能確定劉得村長堅持多久。」
「想來劉明這些年輕人不會堅持,會逼著劉得村長答應搬遷,以便他們儘快拿到錢。」
「劉得村長能堅持多久,取決於他怎麼應對劉明這些人年輕人,若是能壓住所有劉家村年輕人,他會堅持到他想要的日期。」
史大軍笑了笑,別有意味的抽出一支煙,自顧點上。
抽了梯子向後退,不是那麼容易退下來。
劉得被架在火上烤,不是他想退下來就能退下來。
汪權贊同春節以後搬遷,劉家村年輕人想要儘快搬遷,劉得夾在其中,兩頭不討好。
偏向一方,必然得罪另一方。
權力和人情的交戰,怎麼做都是錯。
想到汪權的態度,史大軍認為這是一件棘手事,畢竟他們的堅持和汪權相悖,必然會受到汪權的打壓。
不能小看權力的影響,尤其是在棗城,權力可以讓神奇脫一層皮,也可以讓北新掉一塊肉。
「王總,你怎麼看汪副區長?他是項目的負責人,也是贊同春節以後搬遷的主推手。」
「若是他堅持春節以後搬遷,這對我們很不利。不能明面上得罪他,至少不能讓他難堪。」
「這裡是北方的小城市,權力是最強春藥,可以讓男人為所欲為。做到常務副區長位置,不是一般人,他的心思啊,很難猜。」
點點頭,王悅知道史大軍說道所有問題的關鍵點,不解決這個關鍵點,所有事情很難推下去。
汪權的想法很難猜,似乎是別有所圖,不想讓劉家村拆遷順利進行。
至於他為什麼這麼做,王悅想不明白。
「史總,你認為汪副區長為什麼想要推遲搬遷,他有什麼目的?」
想了想,史大軍說道。「我也不明白,但他這麼做一定有原因,而這個原因無非兩點,升官發財,不是想要升官就是想要發財。」
「官員的目的簡單明確,兩者並不衝突。升官伴隨發財,發財更能升官,這是不變的真理。」
「從這兩方面考慮,我認為他想要發財的可能性更大,年紀大了,升官很難,發財很簡單。」
摸了摸鼻子,王悅感覺事情變得複雜。
規則以內可以解決得事,潛規則同樣可以解決。
人生第一次主持項目,王悅想要乾乾淨淨做事,不想讓項目沾染灰色。
司馬李相一手操控四塊建築用地,或許能夠想辦法,解決汪副區長的難題。
「史總,你認為司馬經理能解決這件事嗎?」
「我的意思是,司馬經理出面,是否能讓事情順利進行。」
沒有回答王悅,讓事情順利進行有很多辦法,不一定需要司馬李相出面。
若是所有事情都讓司馬李相出面,哪裡還需要下面辦事的人。
沉思一下,史大軍還是沒有回答王悅問題,他不認為王悅不明白規則。
規則是限定,維護規則制定者和執行者的利益,不是維護遵守者的利益。
「你利用年輕人,是因為他們想要變現的心理,劉得阻止不了。」
「汪權利用手中權力,是因為他掌握著劉家村項目所有審批權,還有項目進程。」
「這都是最基本的規則,所以阿,不能想要得到,而不想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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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這是最基本的規則。」
「不能脫離規則做事,不論什麼事情,都不過如此。」
嘆了嘆氣,王悅看向窗外,她知道劉家村的事不會平靜進行。
汪權想要得到得到很多,而她能提供的不多,不知道要投入多少,才能滿足汪權的胃口。
司馬李相將所有事情交給她,遇到困難就去找司馬李相,王悅不甘心,這也不是她做事風格。
失去吃飯胃口,腦袋裡全是汪權。
瀏覽郵件,張記計算著紡織紗進出口貿易的細節。
明峰的路子確實廣,不論多少噸位的紡織紗,都能最快速度出手。
李雪岩的提醒讓張記上心,不能將所有的銷路交給一兩個人。
沒有在意李雪岩的建議,畢竟銷路不單明峰有,還有其他三方面銷路,只是沒有告訴李雪岩。
不相信張唐以外的任何人,更不會將銷路拱手讓人。
底層爬上來的人,本就不會輕易相信人,張記更不會相信明峰這種人。
順勢可以合作,逆勢絕對跑的最快,不會和張記共患難。
思路慢慢成形,不過是早就有的想法,一直沒有落實,到了落實的時候,不能再等下去。
命脈交給別人是對自己最不負責的行為,也是死的最快的行為。
古藺回到宿舍,看到張記一個人在宿舍,問道。「何勁去陪女朋友?」
張記嘆氣道。「他還能去幹嗎,也就這點事能讓他外出,不然就是死肥宅。」
「幾天可見聽同學聊天,說的都是青春黑話。女生說男生時間短,這種話經常說嗎?還是偶爾女生這麼做?」
「現在已經這可開放,可以公開隱私信息。男人的長短和時間也是公開討論的話題,還是我們學院如此。」
古藺不屑說道。「這有什麼,多正常的事,也就是你還當回事。」
「前段時間有人統計,大學畢業女學生的處女率,你可以想像數字有多低。」
「我不反對自由戀愛,但我反對性濫交。不能以戀愛的幌子上床,這是對自己不負責行為。」
「女權主義的盛行,似乎性開放也是自由。殊不知性開放的後果不是自由,而是疾病。」
憤世嫉俗的樣子,讓張記懷疑古藺是不是受了刺激。
以古藺的樣貌,想要戀愛絕對是輕輕鬆鬆,不會單身三年。
不知他選擇單身的理由,不過想來有他的原因。
女權自由四個字讓張記想到中亞國家的女人,他去過的幾個中亞國家,女權沒有自由,只有壓迫。
甚至沒有穿衣自由,身體唯一能漏出的部位是眼睛。
「看你憤世嫉俗的樣子,現在趕緊找一個女朋友,說不準還是數字以外。」
「男女就這麼點事,沒有什麼大不了。看看現在這個社會,我能做的就是潔身自好,其他的順其自然。」
「你知道所有事,還不是放任自由發展,這是規律啊,你我都不能改變規律。」
看著開機的電腦,古藺不想說話。
社會如何發展,有內在動因推動,不以個人意志改變。
人在社會中,想要改變身邊環境已是難如登天,不敢妄想改變社會。
任何妄想改變社會的人,不是瘋子就是狂人,古藺沒有做瘋子的決心,也沒有做狂人的能力。
安安靜靜做一個普通人,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說這些沒用的,晚上去哪裡吃飯,我們三人很久沒有一起吃飯,今天晚上都沒事,一起出去吃飯。」
拿起手機,打開備忘錄,確定沒有事情。
「可以啊,確實很久沒有一起吃飯,我沒問題。」
「好久沒有吃海鮮,一起去吃海鮮。」
想著附近的海鮮店,冬天不是吃海鮮的季節,但有人付錢,吃什麼不重要。
摸了摸下巴,古藺說道。「你是不是還有兩瓶好酒,我看到你拎著酒回宿舍。」
張記說道。「師母給我的,不讓田老師喝酒,所以就給我了。」
古藺笑了笑,可以光明正大宰張記一波,也不枉他費心費力的幫他度過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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