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棗城火車站,看到站在車旁的胡瑞。
打量著新車,張記知道胡瑞一定是發財了,所以才換了新車。
走到胡瑞身邊,一拳打在胡瑞肩膀,張記努嘴問道。「你買的新車?」
胡瑞掛斷電話,笑哈哈說道。「說什麼胡話,我哪有錢買新車。我的錢你還真不知道,全部用來買房子。」
「一個月收點房租,根本不夠買車。」
一把攬住張記肩膀,胡瑞賤兮兮說道。「這是我老爹的車,我拿過來開幾天。」
「老爹剛剛和小老婆分手,現在在鬧心,基本不開車,我就開過來玩。」
「記哥,你是不知道我老爹現在的心情,哈哈,說出來都能笑死我。」
「他小老婆懷孕,兩人登記結婚。孩子生出來,長得不像我老爹,你猜他是什麼心情。」
「偷偷做了親子鑑定,結果還真不是他的孩子。哈哈,笑死我了,他居然還好意思給我說這事。」
「也就是他還有點心眼子,登記之前做了財產公證,所有財產都是他的婚前財產,不然離婚也是少一半的錢。」
「小老婆傻眼了,不願意離婚。我老爹現在氣的,我都擔心那一天他氣死了。」
「不過,我給他建議,趁著現在活著趕緊立遺囑,將他所有產業留給我,不然真的哪一天死翹翹了,便宜給他戴綠帽子的小老婆。」
「我胡瑞再差勁,也是他的親生兒子。小老婆的兒子再好,不是他的,瞅著就來氣。」
拍拍胡瑞,張記懷疑胡瑞也不是他老爹的兒子。
老爹出了家醜,他居然如此開心。
慫恿老爹立遺囑,什麼樣的腦迴路,能想出這樣的事。
同是天涯淪落人,原生家庭的影響,讓他和胡瑞的心理多少都有問題。
而他的問題比胡瑞多了一個,對於男人來說,是難以啟齒的問題。
沒有勇氣去看心理醫生,抹不開面子,奢求隨著時間的推進,能夠自愈。
諱疾忌醫,對於他這個年紀的男人來說,性是全部的生命,沒有性能力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秘密。
嘆一口氣,張記說道。「怎麼說,你也是老爹的兒子,哪有咒自己老爹死的。」
胡瑞臉色一變,不屑道。「在他拋棄我媽,拋棄爺爺奶奶時候,他就是我生物學的父親。」
「若是沒有生物學關係,我根本不想搭理他,甚至都不想看見他。」
「我寒假回來,他回家找到我,拉著我出去吃飯。向我道歉,懺悔以前多麼不應該。」
「可是,我媽離婚,也去世了。所有事情都不可能回去,這些仇恨不會隨著時間離開,只會隨著時間沉澱。」
「讓我原諒他,這輩子不可能,下輩子也不可能。」
無奈一笑,張記說道。「走吧。」
胡瑞攔住張記,說道。「等一下牛莉,她還有一會下車,我順道接她回去。」
斜眼看向胡瑞,以胡瑞和牛莉的關係,兩人怎麼混在一起。
看到張記眼神,胡瑞解釋道。「我們之間不是你想的關係,你不要多想啊。」
「我在空間說今天過來接你,牛莉看到了,問我能不能順道接她。」
「都是老同學關係,順道接你,也順道接她。大家都認識,不差她一個人。」
點點頭,張記說道。「牛莉追上她學長了嗎?」
胡瑞冷笑道。「胸大無腦的女人,狗尾巴似得跟在身後,男人根本不搭理她。」
「你說她的智商是不是長在胸上,沒有長在腦子裡。什麼人啊,居然還有心思,甘心當狗尾巴。」
「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也不敢問她。問她她就炸毛,會咬人的。」
張記悠然道。「愛情是最純真的感情,不容玷污啊。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死皮賴臉又能怎麼樣。」
「我就算是死皮賴臉,別人也不搭理我。和牛莉相比,我還不如她呢。」
胡瑞笑了笑,知道張記在王婷婷哪裡碰了鼻子。
想到王婷婷,胡瑞也很迷糊,不知道王婷婷是怎麼想的。
不算夏林峰,他們四人都是感情里的下等人,得不到心愛人的愛。
牛莉困於感情,張記困於感情,他更是厲害,困於感情和親情。
生活中的太多苦澀,都是他們承受的輕重。
「王婷婷就算了,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森林裡有那麼多樹呢。」
「財大就沒有喜歡的女生,怎麼不能再找一個合適的,非得就是王婷婷就不行。」
哈哈笑兩聲,張記說道。「不是非她不行,不是她,我心裡就沒有心勁。」
看到拉著箱子的牛莉,偌大的箱子能夠裝下她,卻裝不下她的行李。
牛莉看到胡瑞、張記,見兩人沒有幫忙的意思,拉著箱子氣呼呼的來到兩人面前。
「你們兩人是男人,能不能有點男人樣子,看我小女子拉箱子,不知道上前幫忙。」
胡瑞接過箱子,撇嘴道。「我們兩人在找泉城電話,想讓你沒有追上的男人幫你。」
「我和記哥慣著你啊,真是不知所謂。順道接你就不錯,不要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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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腳踢在胡瑞小腿上,牛莉氣鼓鼓的打開車門上車。
行李箱放進後備箱,胡瑞上車,說道。「牛小姐,力氣挺大,下次你敢踢我,我就不拉你回家。」
牛莉不屑道。「你又不是專門來接我,不要說得這麼大氣。」
「張記同學,你也是今天回來啊。去年聚會都沒有去,是不是擔心遇見王婷婷。」
張記嘆氣道。「你們兩人鬥嘴,不要連累我啊。」
「我又沒有招惹你,你揭我短幹什麼啊。」
牛莉歪著頭,不再說話。
胡瑞看一眼牛莉,看她心情不好,也就不再說話。
來到台城,胡瑞將牛莉送回家,又將張記送到榮姐酒店。
一年沒有回來,有時候還是會想到復讀那一年發生的事。
「晚上有沒有地方住?」
張記說道。「棗城還有事情,晚飯後我就回棗城。在棗城待一段時間,然後在回來。」
擺擺手,胡瑞開車離開。
走進榮姐酒店,下午沒什麼客人,服務員打掃著衛生。
看到張記進來,笑著說道。「歡飲光臨,吃飯嗎?」
張記搖頭道。「我不吃飯,我找榮姐,榮姐在不在?」
服務員打量著張記,熱情消失很多,說道。「榮姐剛剛出去,等一會才回來,你找榮姐有事?」
防備的神色讓張記懷疑,他是不是長得很像是壞人。
以他今天裝扮,隨說不能加分,也不會掉分掉到壞人的程度。
「我是榮姐的弟弟,上午給她打電話,榮姐讓我下午過來。」
服務員笑道。「你就是上大學的弟弟,叫什麼來著。快進來,榮姐上午還說你。」
「榮姐去銀行存錢,一會就回來。你坐著等她一會,最多五分鐘,榮姐肯定回來。」
沒有坐下,服務員在打掃衛生,他一個人坐著也不合適。
脫掉外套,掛在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抹布擦桌子。
一句一句和服務員聊天,張記了解到榮姐開酒店的坎坷。
失敗的婚姻並沒有因為離婚結束,而是更加的變本加厲。
胡波染上賭博,拆遷款輸的一乾二淨。
而他也將主意打到榮姐身上,想要和榮姐復婚,甚至讓榮姐分一半財產給他。
事情鬧了很久,胡良作為兄長,也管不住沒臉沒皮的胡波,只能任由他去鬧事。
幾次到榮姐酒店鬧事,每一次報警,警察也沒法管。
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兩人曾經是夫妻,即使離婚,也有著夫妻情分。
榮姐拿刀自殺威脅胡良,脖子見血,嚇跑了胡良,也被警察教訓幾句。
聽到這裡,張記很難想像榮姐的日子,要對一個人死心到何種地步,才會如此狠心。
榮姐回到酒店,看到張記,驚喜道。「張記,回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看著榮姐,張記很心疼榮姐,笑著說道。「榮姐,我是剛剛到。阿姨說你去存錢,我就干點活,等你回來。」
拉著張記的手,榮姐打量著張記。
曾經的小男孩長大了,不再是那個穿著學生裝的學生。
榮姐笑了笑,欣慰道。「不用你擦桌子,一會我擦就行。快坐下,坐了一夜車,累壞了吧。」
「高鐵還不普及,等到高鐵普及的時候,來回就方便很多,不用坐一夜的車。」
「我們廚師燉魚很好吃,讓他給你燉魚頭豆腐湯,給你好好補補。」
張記說道。「好的,那我多喝兩碗。榮姐說廚師手藝好,那肯定是很好。」
酒店慢慢有了客人,吃飯的人越來越多,張記客串服務員,幫忙記菜單。
榮姐看著張記身影,像是回到超市。
酒店是張記建議開的,地址選擇是榮樂選擇,跑關係辦下來。
古城有了遊客,有穩定的客源。
酒店位置剛好在古城旁邊,占據地利優勢,生意很紅火。
拆遷改變一條街的命運,暴富衝擊人心。
一些人日子越過越好,一些人越過越差。
她是前一類,而胡良是後一類,而且破罐子破摔,已經到了不可救藥的地步。
錢改變很多事情,讓人心在錢面前一顯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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