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工檢查著發電設備,眼神時不時飄向不遠處的李明端、李天南和張記。
發電設備是沒有拆封的新設備,完全不需要檢查。
但甲方爸爸要求他負責檢查,陸工還是向現實低頭,帶領其他技術員檢查發電設備。
檢查全新的發電設備,陸工確定發電設備沒有任何問題,只要組裝就能夠投入使用。
看著談笑風生的三人,陸工讓技術員休息,走向談笑的三人。
秦豐跟在陸工身後,小聲問道。「陸工,你看到張記帶來的水果了嗎?」
「我看了一眼,都是這裡吃不到的水果。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水果,今天一定要多吃一些。」
陸工笑罵道。「沒出息,這點水果就把你收買了,要是再給你一點好處,你是不是替他賣命。」
嘿嘿笑兩聲,秦豐說道。「怎麼會替張記賣命,我的命可不值錢,想要替他賣命都不夠資格。」
「張記還帶來一車的酒,雖然不是白酒,也是當地的特產酒類。」
「估計這段時間會組織聚餐,聚餐的時候就會能喝酒。」
陸工笑了笑,他也很久沒有喝酒,雖然平時不怎么喝酒,異國他鄉偶爾想想要抒發懷鄉之情。
生活的酒是生活調味品,時不時調節生活味道,也能讓他精神振奮。
白沙瓦時候,張記會為他們提供酒類,但在大馬士革,李明端不經常過來,也不會為他們提供酒類。
他們是外國人,有錢也買不到很多物資。
酒類在伊斯蘭國是禁品,喝酒更是容易和當地人產生矛盾。
為了避免麻煩,在源頭切斷矛盾點,所有人都不喝酒。
心中不滿這一條措施,陸工也知道矛盾爆發後的麻煩。
他們沒有能力調和矛盾,只能最大限度的避免矛盾發生,讓矛盾不爆發。
浩浩蕩蕩的6輛大卡車駛進發電廠,整車物資不值多少錢,卻都是他們平時買不到的水果和酒類。
有張記在大馬士革,和當地人爆發矛盾,張記也有能力擺平,他們可以舒心過幾天快樂的日子。
坐在椅子上,陸工小聲問道。「前兩天給我打電話,你說有事找我,現在我有時間,你說說你找我什麼事?」
沒有避諱兩位李總,張記說道。「陸工,我有兩件事找你,請你務必幫忙。」
「第一件事是發電設備的事,這一套發電設備需要你指導組裝和教會使用者使用。」
「這件事不好辦,而且會有危險,即使是我也不能保證你們沒有危險。」
「你挑選幾個技術員,陪我一起去送這套發電設備。」
「我剛剛也和李總溝通這件事,李總他聽你的,你同意他不反對。」
「待遇方面不用擔心,我按照三倍工資發放,工程完工,現金結算。」
陸工沉思一會,看一眼兩位李總,然後說道。「很危險嗎?」
張記說道。「反政府軍控制的腹內地區,危險主要是政府軍和美軍,但以我了解,他們沒有開戰計劃。」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現在的消息是沒有計劃,不代表明天沒有,所以我不能保證。」
陸工點頭,問道。「第二件事?」
嘿嘿笑著,張記說道。「我又寫了一篇論文,舍友沒有時間幫我修改,我想請你找上一家出版社,讓他們幫我修改,然後發表。」
「一事不勞二主,你是這方面的行家,還是想找你幫忙。」
「這事對我來說很難,但對於你來說,肯定是一個電話的事。」
冷哼一聲,陸工不滿道。「什麼叫我是這方面的專家,我可不是投機取巧的專家。」
「你的論文你怎麼沒有時間修改,自己的論文自己改,這種事還要麻煩別人。」
李天南見陸工要發飆,插嘴打趣道。「要是不說論文的事,我還真忘了張記是學生。」
「論文是小事,發電廠才是大事,是頭等大事。」
「張記,要說我們也是有緣分,白沙瓦和你合作,大馬士革和你相遇,我們在這裡幹活,你可要照顧照顧我們。」
李明端笑著不說話,很久沒有吃水果。
吃著冷庫葡萄,他也吃得開心。
資料是資料,再詳細的資料也有遺漏的點,而和張記有交集的人,可以彌補遺漏的點。
李明端希望幾人多聊一聊,他有多了解張記的事。
「李總,客氣了,我們是親密無間的戰友,互相照顧,互相照顧。」
「大馬士革的物資運輸困難,有什麼需要的告訴我,我能做到的不多,為你們協調生活物資,還是能夠做到。」
李天南哈哈大笑,給陸工使眼色,說道。「日常生活物資都能買到,一些水果和飲料不好買。」
「你也了解當地人習俗,他們對酒有牴觸,我也不敢放開讓兄弟們喝酒。」
「都是北方的漢子,哪一個不是酒場的老手,你不讓他們喝酒,不如不讓他們吃飯。」
指了指牽引車,張記好奇說道。「李總,一周兩牽引車的酒,保證周周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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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地習俗是當地的習俗,當地人也要尊重我們的生活習慣。」
「矛盾一直存在,但解決的矛盾就不是矛盾。都是活生生的人,有什麼解決不了的矛盾。」
李天安一拍大腿,拍馬屁道。「張記,你生意為什麼能做這麼大,就衝著你這句話,我就該敬你一杯。」
「陸工啊,張記幫我解決生活問題,力所能及,我們也要幫張記解決學業問題。」
「異國他鄉幫我們解決問題不容易,我們要謝謝張記。」
陸工輕笑,扭過頭,不搭理李天南。
秦豐看著李天南眼色,硬著頭破附和道。「李總說的對,我們是互相幫助,互相解決問題。」
給秦豐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李天南接著說道。「發電設備已經到了,什麼時候運走。」
「技術員不同擔心,我安排好,保證滿足你的需要。」
電話鈴聲響起,看著亨特的名字,張記皺眉說道。「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聽到張記的聲音,亨特冷聲道。「張記,出大事了,盟軍制定計劃,準備打擊控制區內的走私寶石商、雜貨商和反政府軍。」
腦袋一愣,張記思維瞬間清晰,冷聲問道。「為什麼突然有動作?」
亨特說道。「今天下午,英軍執勤分隊被武裝襲擊,死傷慘重。」
「詹姆斯將軍和史密斯將軍共同決定,召集盟軍,制定軍事行動計劃。」
沉思一下,張記起身,走到空地,小聲問道。「有沒有作戰計劃圖?」」
亨特看一眼海頓,海頓伸手示意,亨特將電話交給海頓。
「張記,我是海頓,我知道襲擊英軍有你的手筆,但我不想追究這件事。」
「我讓亨特聯繫你,就是告訴你不要傷害美軍,我不想看到任何一個美軍受傷。」
「聽清楚,我說的是受傷。」
眺望遠處天空,張記對海頓的要求感到無語。
戰場無情,子彈無眼,他怎麼能保證戰爭的人不受傷。
「海頓上尉,我不是真主,無法保證你的戰士不受傷。」
海頓冷笑道。「我會給你作戰計劃圖,你設計一場遭遇戰,大家來一場軍演就是。」
「最好是讓對方死一些人,讓我在盟軍面前,有一個漂亮的交代。」
撓撓頭,張記明白海頓的意思,說道。「這個沒有問題,但是我怎麼配合你們?」
「沒有計劃圖,我就算想要配合你們,也無法配合你們。」
海頓沉思一下,說道。「你讓人到安保營地,我讓亨特帶著計劃圖詳細信息過去,他們交換信息以後在部署。」
「我不擔心其他國家部隊,但我的部隊,必須不能有人受傷。」
張記說道。「子彈不長眼睛,不死人倒是可以,不受傷我做不到。」
「要是你的戰友跑著跑著自己摔倒,這也要怪我嗎?」
「」時間緊急,趕緊交換信息,我安排可靠的人去安保營地,你也讓亨特過去。」
「接頭暗號是『你喜歡喝龍舌蘭嗎?』,不要寄錯了。」
掛斷電話,張記給阿爾特塔打電話,交代他派人去安保營地和亨特接頭。
內部的叛徒有很多,離心離德人也很多,接著美軍手清理掉,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李明端打量著回來的張記,好奇張記有什麼事,語言避開他們。
看著張記回到座位上,李明端隨意問道。「出大事了,還需要背著我們。」
打著哈哈,張記說道。「有人挑起事端,找人教訓教訓他。」
李明端吐出葡萄皮,指著張記哈哈大笑。
「你還真不怕說大話說漏嘴,還招人教訓教訓他人,我看你就是欠教訓。」
配合的傻笑兩聲,張記說道。「說說而已,李總不要當真。」
「不過是別人家的事,和我們沒有關係。」
「我們接著聊天,剛剛說道哪裡來著?」
李明端看一眼尋笠,尋笠轉身離開。
「剛剛說道你的論文,你讓陸工找人修改論文。」
收到論文,張記看向陸工,陸工看著兩位李總危險的神情,無奈再次妥協。
甲方是爸爸,提供生活物資的人也是爸爸,都是他一個乙方惹不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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