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酒吧的賭場裡,亨特看著陷入癲狂狀態的威廉士。
戰爭和賭博有很刺激,戰爭要了人的命,賭博抽了人的筋骨。
幸運女神沒有眷戀威廉士,小球滾動,停在13這個不吉利的數字上。
懊惱的捶擊著桌子,威廉士頹廢的回到吧檯。
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著酒櫃裡的酒,威廉士說道。「一杯威士忌。」
酒保並沒有端來一杯威士忌,而是冷冷問道。「威廉士,請問你欠下的酒錢和欠款什麼時候還?」
「你已經欠下3.2萬美元,不知道什麼時候還上這筆錢?」
威廉士不耐道。「才3.2萬美元,又不是32萬美元,我還能欠錢不還?」
「快點給我威士忌,我需要威士忌,我需要威士忌。」
威廉士拍打著桌子,引來一片嫌棄的目光。
但威廉士不介意其他人的目光,自顧的拍打著桌子。
酒保冷笑,不屑道。「沒有錢是喝不到威士忌的,不如你直接去賣吧,我知道很多人喜歡白花花的屁股。」
「以你白花花的屁股,一定很受歡迎,可以賣一個好價錢。」
酒保的聲音引來眾人歡笑,打趣的眼光讓威廉士氣憤。
錢是男人膽,他不光沒有膽,還欠下一筆債務。
血絲眼睛盯著酒保,威廉士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一隻手按在威廉士的右手,亨特拿出100美元,推到酒保面前。
「現在可以為威廉士先生提供一杯可口的威士忌?」
酒保笑呵呵拿起錢,塞進衣服口袋裡。
「當然可以,要多少有多少。」
威廉士看一眼亨特,作為四級軍士長,他認識亨特。
但兩人不屬於同一陣營,只是認識而已,彼此之間沒有交集,也沒有共同的交際圈。
羅伯特和查爾斯之間的事,加劇兩個國家軍人之間的緊張關係,彼此之間更是不會有交際。
端起酒保端過來的威士忌,威廉士一口氣喝完,放下空杯子,對著酒保說道。「再來。」
酒保看一眼亨特,將亨特點頭,再次為威廉士添一杯威士忌。
喝一口龍舌蘭,亨特說道。「曾經的我也和你一樣,借酒消愁,借酒睡覺,藉助酒精逃避現實。」
「但是有一天,我想要改變,想要改變從前的自己,重新做一個全新的自己。」
「我沒有借酒,因為我知道男人不能不喝酒,但我開始喝自己喜歡喝的酒。」
「而這一切都需要經濟支持,畢竟酒也需要買,不會從天上掉下來。」
「經濟決定人的狀態,就像是你剛剛賭博癲狂的樣子,因為沒有錢所以才會癲狂,想要以大博小贏一把大的。」
「威廉士,你選擇錯了賭博的方式,你不該應該在賭場祈求幸運女神降臨,你應該在其他地方祈求她降臨。」
「你有100英鎊,你在意輸贏。你有1000英鎊,你還是在意輸贏。當你有100萬英鎊是,你還會在意100英鎊的輸贏。」
衛生紙上寫下聯繫方式,將衛生紙推到威廉士面前。
招招手,亨特對酒保說道。「今晚不論他喝多少,都記在我賬上。」
不搭理酒保的恭維,亨特對威廉士說道。「想要改變,聯繫我。」
喝完杯中龍舌蘭,亨特灑洒然離去。
酒保再次為威廉士填酒,已經有人付錢,他只想讓威廉士多喝,最好喝幾瓶。
他不關心威廉士死不死,只要為他創造利潤,死之前也要多喝兩瓶酒。
抬頭看著酒保,威廉士問道。「這麼想讓我喝酒?」
酒保笑了笑,討好道。「我是開酒吧做生意的人,當然歡迎客人過來喝酒。」
「你沒有錢喝酒,有人願意為你買單,你還是多喝幾杯。」
「過了今天,沒有人願意為你埋單,想喝酒我也不會賣給你。」
威廉士笑了笑,端起酒杯,杯沿碰到嘴邊,他又將酒杯放下。
電話號碼清晰,或許是他改變現狀的機會。
查爾斯為什麼被逼死,不就是因為參加了資本遊戲,被資本生吞活剝。
亨特無疑是資本的手腳,主動接觸他,無非是看上他的身份,想要利用他的價值。
他有什麼價值?
英軍少校,掌管部分藥品採購、運輸、驗收,或許正是職務,亨特才會主動接觸他。
想了想,將衛生紙戳成團,丟進酒杯中。
端起酒杯,一仰而進,喝掉威士忌。
放下杯子,威廉士說道。「走了,以後再也不來你這裡喝酒,晦氣。」
酒保哈哈笑兩聲,收起杯子,去吧檯後面清洗杯子。
走在基地的道路上,威廉士拿出手機,找到存在手機的號碼,撥打出去。
羅伯特看到威廉士號碼,心中一笑,知道他的努力有了回報,威廉士即將落入到他的網中。
瓦解敵人的方式有很多種,內部瓦解是最快的一種。
內部坍塌,一分為二,就會有無窮的矛盾,也會有可趁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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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軍內部有陣營,每個陣營各自為戰,讓整體力量變得很弱。
而他要做的就是將內部力量擰成一股繩,讓著股繩子為他所用,成為他堅實的支持者。
「威廉士,我等你電話等了很久,終於等到你的電話。」
威廉士笑道。「你不是等我的電話,你是在等我能為你提供的便利。」
「剛剛,你們的亨特軍士長找到我,也想拉我下水。」
「羅伯特,你說我是選擇和你合作,還是選擇和亨特合作。」
羅伯特哈哈大笑,嘲弄道。「威廉士,選擇和誰合作是你的自由,但我們都可以為你提供豐厚的回報。」
「我還是亨特的目的都是一樣,都想要過上舒心的好日子。」
「如果和我們合作,能夠有舒心、開心的美好生活,我想上帝也會原諒我們所犯的小小過錯。」
威廉士停下來,眺望天空稀疏的星空。
羅伯特說道不錯,上帝也會原諒他所犯的小錯誤。
他為了自己的生活有什麼錯,沒有開槍射殺平民,沒有偷偷開採石油,也沒有開採煤礦。
那麼多人過上好日子,只有他還在掙扎。
「所以,你能為我提供什麼?」
羅伯特說道。「我能提供得很多,但我想知道你需要什麼?」
「只要是你需要的,我都會為你提供。」
「所以,威廉士先生,你需要錢,還是美女,還是喝不完的酒。」
威廉士笑道。「美女和喝不完的酒,有錢就可以得到,哪裡還需要你提供。」
「最初有了經濟活動,第一個人用貝殼交易時,就讓貨幣成為生活中最終要的媒介。」
「我大概知道你們的規矩,給我我應得那一份就行,再多的你不會給,我要了也沒用。」
羅伯特說道。「可以,規矩就是規矩,不能因為個人壞了大家的規矩。」
掛斷電話,威廉士一身輕鬆。
不用在糾結是否要同流合污,也不用在糾結是否會得罪人。
他按照規章辦事,該得罪的人沒有少得罪一個,反而沒有人記得他的好。
現實就是如此諷刺,由不得他不改變。
放下手機,舉起酒杯,羅伯特說道。「安得利亞斯,慶祝我們又多了一位成員。」
安得利亞斯舉起酒杯,看著杯中液體,說道。「羅伯特,我是一個嚴謹到固執的人,我喜歡安全,安全係數越高越好。」
「所以,在我們的交易中,我也喜歡安全,越安全越好。」
「那些不安全的因素,如果不能排除掉,那就改道避開。」
撫摸著女人的後背,羅伯特還是懷念張琳的後背。
光滑潔白的後背,讓他無比留戀。
離開魔都,不能在和擁有光滑潔白後背的美女同床,羅伯特心裡有些遺憾。
酒杯相碰,清脆的悅耳聲達成協議。
「安得利亞斯,我也是謹慎的人,追求的也是安全。」
「誰願意在高空中踩鋼絲?如果生活是柏油路,我想路面上一定沒有坑。」
安得利亞斯大笑,看著懷中的美女,他的心早已不在酒桌上。
一把抱起女人,羅伯特說道。「安得利亞斯,讓我失陪一會,我有緊急會議要開。」
安得利亞斯明白羅伯特的意思,攬著懷中女人走進另一件臥室。
關上門,放下女人,羅伯特做禁聲的手勢。
趴在門上,聽著臥室的動靜,羅伯特笑了笑。
保險柜拿出錢,交給美女,羅伯特說道。「我今晚沒有興趣,只想要安靜睡一覺。」
「這是你應得報酬,你可以拿錢離開,也可以在這裡過夜。」
將錢塞到女人手中,羅伯特轉身去睡覺。
女人看著手中的錢,一時不知道應該如何做。
連續坐車,應對幾波人的造訪,羅伯特太累,已經沒有精力去做任何一件事。
他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睡覺,一覺睡到天荒地老。
深夜時分,不可能回去。
即使能夠回去,女人有選擇在羅伯特這裡過夜。
沒有男人保護,一個女人在深夜裡行走,有多麼不安全。
女人將錢裝起來,走到床的另一邊,和衣睡下。
喜歡命運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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