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外交部門前,看向停車場,幾十輛轎車停在停車場。
天色陰沉,淺灰色的雲飄蕩。
空氣沉悶,冷風不停灌進衣服里,身體凍麻木。
「車裡一直有人在?」
沈俊一愣,不明白張記為什麼問車裡有沒有人。
他們外出,車子停放在外,車裡一定安排人看著,防止別有用心之人在車底安裝炸彈。
到了喀布爾,安排兩個人下車看車子,就是為了防止意外情況。
「斯里、東來兩個人看著車子。」
點點頭,抬頭看著天空,張記有心悸的感覺。
身體預感強烈,他擔心回酒店的路上有意外,尤其是剛剛陰了查爾斯,張記擔心查爾斯報復他。
不能將氣撒在羅伯特、海頓,肯定會優先對付他。
深呼吸一口氣,張記說道。「讓所有人打起精神,活著過完今天。」
「我有不好的預感,不知道準不準,還是要小心。」
「羅伯特對查爾斯還有其他人動手,找不到羅伯特,就會找我。」
沈俊點點頭,拿出手機打電話,提醒所有人跟緊張記。
上了車,兩輛車緩慢駛出外交部停車場。
緊張穿過街區,一路上平安無事。
回到酒店,讓前台調換房間,重新打亂原先居住房間。
服務員煩躁的臉,在看到200美元現金,笑出一朵花,開心的給他們調換房間。
沈俊、斯里仔細檢查房間,確定沒有監聽監控,才讓張記隨意選一個房間居住。
艾哈邁迪來到張記房間,敲了門,遲遲沒有人開門。
撥打張記電話才知道張記調換房間,下樓來到張記新的房間。
「這麼謹慎,擔心有人刺殺你?」
沈俊笑了笑,起身去準備晚飯。
張記合上書,說道。「心悸感覺強烈,不得不小心。」
「阿什拉夫、穆罕默德兩位先生怎麼說,有沒有表態?」
艾哈邁迪笑著坐下來,看向拉上窗簾的窗戶。
房間沒有開燈,看書也是只開了一盞檯燈。
張記越來越謹慎,不像是前幾次見他,雖然也擔心安全,安全措施不像現在。
問到阿什拉夫、穆罕默德,艾哈邁迪也很頭疼,形勢明朗,兩人遲遲不表態。
沒有將兩人態度告訴遠在柏林的穆罕默德,艾哈邁迪想要獨自解決這件事。
格局重組在即,他的立場明確,和張記保持一致。
穆罕默德電話里交代他,將張記介紹阿什拉夫,穆罕默德,沒有交代其他。
介紹認識以後,他的任務完成。
本以為阿什拉夫、穆罕默德會明確站在張記這一邊,張記給出的條件不優渥,但是照顧到兩人的利益,不損害他們利益。
不表態的態度,讓事情處於風中,不知何時會改變風向,將事情帶到另一方向。
「剛剛去拜訪他們,說左顧右,就是不發表意見。」
「我不知道他們在等什麼,不過可以給他們適當壓力,讓他們有點壓力,不要以為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張記笑了笑,看著艾哈邁迪,發現艾哈邁迪很天真。
他一定忘了兩人之間種族差異,穆罕墨德讓他配合,他就真的無保留配合。
阿什拉夫、穆罕默德不到最後不會輕易表態,這才是他們最正確的做法。
提前表態相當於掀開底牌,讓別人也知道他們的底牌,不利於牌局進行。
若是可以,張記也不想提前亮出底牌,但是他沒有選擇,必須亮出底牌,爭取更多支持者。
「不要著急,還有一天時間。」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
喀布爾城市居民區,狹窄的道路隨山勢高低起伏。
查爾斯來到一處人家,用力敲了敲門。
木門打開,銳利的眼睛盯著查爾斯,冷聲問道。「你找誰?」
查爾斯說道。「提前預約,阿普杜拉介紹我過來,找你們談一筆生意。」
男子打量查爾斯一眼,伸頭看向道路兩邊,確定查爾斯身後沒有人。
側身讓開空間,男子說道。「進來啊。」
查爾斯走進院子,跟著男子走進四方的房間中。
走進房間,查爾斯看到缺了一角的屋頂,月光順著缺角照進來。
兩個人坐在地上,身後三個人拿著槍,對著門口的位置。
查爾斯坐在地上,看著對面兩人。
想起阿普杜拉介紹,查爾斯說道。「阿普杜拉介紹說,一萬美金一個人頭。」
懷裡掏出一張照片,一疊美金,丟到對面面前。
對面人拿起照片,看到中國人面孔,問道。「中國人?」
查爾斯說道。「是的,他是中國人,到喀布爾做寶石生意。」
「明天八點,他會到安保營地接人,然後去市政府大樓。」
「在他去市政府大樓的路上最好伏擊,你們可以在道路兩邊伏擊。」
「他外出時會帶著5人保鏢,5人是退役軍人,戰鬥素養高,配置美式裝備。」
拿起美金,放在耳邊聽了聽聲音,滿意查爾斯沒有耍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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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交錢。
只要錢到位,他們可以殺任何一個人。
「我們的行動不用你操心,既然收了錢,會給你一個交代。」
「你放心,他肯定見不到明天的夕陽。」
「至於什麼時候動手,什麼時候給你結果,等著就行。」
查爾斯不滿對面人對他的態度,但他也不想和對面人鬧翻。
私自外出,導致十幾人死亡,這件事還沒有結束。
再有人煽風點火,他極有可能上軍事法庭。
事情談完,沒有必要繼續帶下去,查爾斯說道。「不要讓他見到明天的夕陽,這是唯一的要求。」
「既然已經談完,我回去。」
帶查爾斯過來的男人起身,將查爾斯送到門外,直接關上門。
查爾斯記下那雙陰冷的眼睛,僅僅一個眼神,讓查爾斯感到侮辱。
記下這個仇,等他度過眼前這個難關,一定會不擇手段的報複雜貨商,將所有雜貨商掃蕩一遍,讓他們知道得罪他的危害。
離開營區近一個消小時,需要趕緊趕回去。
風雨飄搖之中,他不能在犯錯,而且必須度過眼前的難關。
合作的寶石商已經抓起來,咬定寶石商和當地反政府有聯繫,涉及武器交易。
房間裡搜出來聯繫證據很充足,密密麻麻記錄下的電話號碼,還有電話簡訊和電話記錄。
不是較真的時候,查爾斯不能將普遍問題講出來。
每一個在喀布爾的盟軍,手機或多或少都有發政府軍的聯繫方式,但是這是不能宣之與眾的事。
一旦他將氣球戳破,不是簡單的違規出任務造成人員傷亡的事,甚至會回不到國內。
慢慢走出街區,查爾斯上車,開車回營區。
史密斯將軍來到司令部,雄赳赳走進詹姆斯辦公室。
熟悉的彼此,不需要介紹。
詹姆斯看一眼史密斯,沒有搭理他,自顧的看文件。
在文件上籤下名字,詹姆斯合上文件,摘下眼鏡放在桌子上,雙手抱胸的閉目養神。
他知道史密斯過來的目的,事情已經有了結果 ,證據確鑿之下,他不想插手。
內部傾軋,輸了也就是輸了,乖乖回國就可以,沒有必要在留在喀布爾。
以失敗者身份回國,固然有損軍人榮譽,查爾斯在留在喀布爾,就不一定能夠安全回國。
史密斯見閉目養神的詹姆斯,心裡很是氣憤。
増軍處在關鍵時刻,正是對反政府軍打擊的關鍵時期。
羅伯特不僅搞一個煤炭過境貿易,現在又要搞寶石。
寶石牽涉太多,史密斯擔心將寶石商逼向反政府軍,讓他們出錢出力的支持反政府軍。
詹姆斯不想管,不能不管,只能由他出面壓制美軍內部經商行為。
「詹姆斯,不要裝死,我既然過來,你要給我一個說法。」
詹姆斯沒有睜開眼,說道。「說法?你想要什麼說法?」
「查爾斯什麼情況?為什麼帶人私自離隊,損失的是你們的人,但對士氣打擊很大,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交代。」
「我不追究他的責任,你還想要什麼交代?」
史密斯說道。「你們的手偏離方向,我們是軍人,要做的能做的只是結束戰爭,不是賺錢。」
詹姆斯冷哼一聲。
「你們國家的寶石商人怎麼回事,想做生意就好好做生意,怎麼和反政府軍牽扯在一起。」
「這要是追究起來,可是要命的事。」
史密斯不屑說道。「不要瞎扯這些事,誰的手機里沒有反政府軍的號碼,不過是沒有說出來罷了。」
「我來找你不是他的事,查爾斯不能動,也不能調離,他必須在他的崗位上。」
睜開眼,看向史密斯,這才是他來的目的,保證查爾斯過關。
他也不想管英軍內部的事,反正是美軍占了便宜,沒有必要趕盡殺絕。
想了一下,查爾斯是否留在喀布爾對他沒有影響,即使身死,也是他個人的事。
史密斯開口,不能不給面子。
「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不用向我說。」
「回去教育查爾斯,不要以為他做的事無人知道,只是不想搭理他。」
「若是再犯這樣的錯誤,不需要我追究,只怕我想追究,也只能追究屍體的責任。」
詹姆斯鬆口,史密斯說道。「那是他的命,上帝安排的命運,只能由他自己走。」
「這段時間,我會約束查爾斯,不會讓他鬧事。」
詹姆斯說道。「最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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