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達姆接過資料,看一遍手中的資料。
詳細羅列的信息,讓他更有信心和張記談判,不擔心張記拒絕他。
上一次談判的失利,刺激薩達姆的心,也讓他有了勝負欲,一定要和張記談下來的勝負欲。
拿到張記需要貨物的資料,薩達姆心中有了底氣,不被張記拒絕的底氣。
商人是可以商量的人,更何況張記是愛財的人,更是可以商量。
爭取到少量的綠松石貨源,雖是極少一部分,卻是品質最好的一部分。
糧食進口數量雖然少,薩達姆卻想保持定量的進口貿易,預防未來的突發情況。
他們可以被制裁,可以被壓迫,但是人民要吃的飽飯。
不能指望餓著肚子的人上戰場,餓肚子又沒有信仰的人,最是危險。
揮手讓所有人出去,薩達姆一個人待在房間裡。
拿起手機,再次撥打電話,薩達姆心情很愉快。
看著震動的手機,張記不想接電話,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的人,絕對是打擾他平靜生活的人。
難得受傷休息,誰願意休息時間工作。
電話再次響起,張記不得不拿起電話。
看到薩達姆電話,張記笑了笑,明白薩達姆找到了底氣,才會和他打電話。
「薩達姆,調查到我的信息,找到底氣,給我打電話。」
「說說你的底氣是什麼,讓我聽一聽,是不是真的能和你以物易物合作。」
聽到張記的話,薩達姆由衷的開心,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不用拐彎抹角,彼此都知道對方的想法。
張記信息是公開的,不需要花費太多力氣,就調查清楚他的商業信息。
個人的信息不用調查,只要是商人,唯利是圖是他們的最根本目的。
作為合作幾次的合作夥伴,薩達姆很了解張記的底線。
「我不喜歡談不成的生意,尤其是和你談生意,必須要談成。」
「我找到你喜歡的東西,所以想要和你繼續交易,讓我們的生意更加順利。」
「你做寶石生意,知道綠松石的價值,我手裡有一些綠松石,可以和你以物易物。」
「即使是寶石也需要周轉,綠松石很受歡迎,不會影響你回款。你不是喜歡壓價的人,我也不會占你便宜。」
「按照市場價格的九成,你按照九成價格給我就可以。」
看一眼走進來的沈俊,示意沈俊坐下。
綠松石是寶石的一種,但張記沒有綠松石方面的生意。
薩達姆可以提供綠松石,品質沒有問題,但是出貨卻是問題。
沒有相關的出貨渠道,想要出手,一定要折價。
但綠松石可以做,尤其是高品質的綠松石,貨源有保證,銷路也有保證。
「你說的我動心,但是也僅僅是動心。」
「還有其他的一起說,讓我一次性的聽完,然後再做決定。」
「羊絨、藏紅花、香料,現在多了綠松石,是不是還有其他的?」
起身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風景,薩達姆說道。「鑽石你不一定喜歡,但寶石你一定喜歡。」
「我可以為你提供一批寶石,然後還有羊絨、藏紅花、香料等。」
「如果這樣還是不滿足,我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對待你。」
張記起身,習慣性的眺望窗外。
對面的街道依舊,還是四方的房子,沒有什麼風景。
薩達姆給的價格很合適,低於市場的價格,雖然周轉有曲折,利潤有保證。
「薩達姆,我不理解你為什麼這麼做,至少給我一個理由?」
知道薩達姆做的理由,無非是經濟制裁,提前儲備預案。
距離經濟制裁還有一段時間,薩達姆準備的糧食儲備太少,根本不足以應對未來的危機。
物價緊張,需要大量貨物進行壓價,才能抑制漲價。
而大規模的糧食進出口,個人能力不行,必須依靠強有力的組織團體。
「你是商人,商人做生意就行,不需要知道其他的理由。」
「而我要做的事和你無關,你需要做的是做好你的生意,不需要知道我的原因。」
張記說道。「祝賀你,又談成一筆生意,達成所願。」
「不過,你知道我只是小商人,真正面對制裁時,不能為你提供幫助。」
「你應該找到有組織的團體,他們才能真正的幫助你。」
重新坐在沙發上,薩達姆何嘗不知道張記說的是對的。
可是,依靠他的能力去做,不僅不會有效果,而且會適得其反。
「我知道你說的對,但是,這是我僅能做的。」
「我也會為你提供鑽石,但是是少量的鑽石。最多的還是可再生長的羊絨、香料等。」
「寶石、鑽石保證你的回款,其他的就當是你的利潤。」
掛斷電話,張記開口問道。「事情查清楚了嗎?」
沈俊說道。「阿克巴的消息來得很晚,他沒有查到有價值的信息。」
「至於是誰放聲說要搶我們,就像是突然起來的風,查不到具體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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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件事時間很巧合,在我們剛剛回到白沙瓦,風聲就起來。」
「有人針對我們,這是毋庸置疑,就是不知道是誰。」
張記笑了笑,說道。「說了半天,全是廢話。阿克巴沒有死,耳朵卻失聰,眼睛失明啊。」
「不用再去調查,這件事到此為止。」
「不論是誰想要出手對付我們,我們不動,等著他出手就行。」
想了想,沈俊說道。「我會提醒他們注意安全。」
沈俊打開門,一隻腳邁出家門,張記說道。「5天之後回國,提前準備好。」
沈俊回頭說道。「好的。」
巴沙走進院子,看到躺在躺椅上的拉瓦爾塔。
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巴沙看著拉瓦爾塔。
拉瓦爾塔很平靜,似乎預料到巴沙會回來找他,安心的等待著巴沙到來。
「消息很靈通,這麼快就來找我,是聽到風聲,還是查到證據。」
巴沙雙手抱在後腦勺,說道。「這種事情不需要查,只要有人針對張記,你的可能性最大。」
「所以,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做的,但是我來找你,就是想要告訴你。」
「不論是不是你做的,到這裡就停手,不要在進行下去。」
「張記是我們的合作夥伴,過境貿易需要他去做,不論以前有什麼事,都已經是過去式。」
「我和張記談過你的事,不過是以前舊事,誰都有舊事,過去就讓他過去。」
拉瓦爾塔起身,看著前方田野。
田野是希望的代表,種下的種子會長出糧食。
人都會有舊事,過去的就讓他過去,但是過不去的事情無法過去。
他曾經對張記出手,想要弄死張記。
張記也記著這件事,以拉瓦爾塔對張記認識,他一定會報復,只是時間問題。
現在不報復他,只是時間問題,等到時機合適,張記一定會報復他。
當巴沙家族和張記合作,拉瓦爾塔就知道事情會往對他不利方向發展,而且會對他越來越不利。
僅僅是一條謠言,巴沙親自過來,勸解他。
「過去的事情真的可以過去嗎?」
「巴沙,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過去的事情從來不會過去,尤其是對於我們這樣的人。」
「怎麼能忍受敵人活在眼前而無動於衷,必定是要讓敵人死去,才能真正的安心。」
「過境貿易有張記可以,沒有張記也可以。他的作用並沒有那麼大,之所以需要他,是因為他好用。」
「我們這些人以前好用,現在好用,未來是否好用,不得而知。」
巴沙摸著下巴,安靜聽著拉瓦爾塔說話。
拉瓦爾塔想要解決張記,而且迫不及待,但是他不能這麼做。
過境貿易需要張記,但他不是一定的,而羅伯特讓張記成為唯一。
想要替換張記,必先替換掉羅伯特。
羅伯特是他們沒有能力的解決的人,不解決羅伯特,就不能替換張記。
「拉瓦爾塔,過境貿易存在,張記就必須好好活著。」
「當過境貿易結束,或許可以動張記,我說的是或許。」
「時間在發展,你我都無法預測未來如何。未來的張記或許不用你動手,就會有人解決掉他。」
「當然,也有可能,你我都無法在未來動張記。」
拉瓦爾塔嘆氣道。「未來的事情誰知道呢,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或許,未來的某一天,張記對我動手,你在旁邊看著。」
「手套就要有手套的覺悟,我一直以為自己很有覺悟,但是真的遇到事情,我並沒有想像中的坦然。」
「人啊,真是複雜的動物,無法言說彼此的心情。」
薩達姆起身,並肩站在拉瓦爾塔身邊,眺望遠處的田野。
未來的魅力是未知,只有未知,才能讓人奮鬥,創造美好的未來。
而悲劇往往就是未來本身,奮鬥的越多,反而越看不到光明的未來。
「張記找人查謠言的來源,他什麼也沒有查到。」
「有時候,一些事情不需要去查,只要聽到風聲,就知道風從哪個方向吹過來。」
「白沙瓦就是這麼大的地方,看似秘密的事,卻不是秘密。」
拉瓦爾塔笑著說道。「或許吧, 誰知道呢。」
看一眼拉爾瓦塔,巴沙搖頭,轉身離開。
一直走到車邊,拉瓦爾塔都沒有說話。
巴沙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位置,透過車窗位置看向拉瓦爾塔,巴沙說道。
「走吧。」
汽車啟動,慢慢離開村莊,駛向另一個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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