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楚看著眼前的殺手,不知道殺手是誰派來的,但這並不妨礙他將殺手殺了。
殺手要有被殺的覺悟,不然怎麼當殺手,只能殺人嘛。
任務有成功的可能,也有失敗的可能。
一個任務不是只有成功一個結果,也有失敗以後失去生命這個結果。
想要做殺手,更應該明白生死無常的道理,明白生死不由命的天命。
殺手盯著砂楚,他距離砂楚只有不到5米的距離,5米距離是他跨越不到的溝壑。
想到任務失敗以後的代價,殺手強忍著身體的疼痛,慢慢的爬向砂楚。
殺手的舉動沒有任何意義,即使爬到砂楚面前安,面對砂楚,也只有被殺的份。
雙腿已經被打斷,手也被卸掉,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
地上是摩擦的血痕,看著讓人有嘔吐的衝動。
但和殺手身上傷口相比較,血痕也並沒有那麼噁心,至少只是血而已。
沙楚問道。「明知道必死還要來,看來你是有不得不來的理由。」
「不要怪我,殺你的人不是我,逼死你的也不是我,是你身後的人。」
「你要是想要報仇,半夜了也不要找我,去找逼著你過來的人,是他們殺了你,他們才是殺人兇手。」
「我們不認識,但我看著你的眼睛,知道我們是同一類人。」
「我們這種人沒有選擇,我沒有選擇,你也沒有選擇。」
殺手沒有說話,努力的向前爬,似乎只要能爬到砂楚面前,他就能將砂楚殺掉,完成他的任務。
於心不忍的盯著殺手,砂楚嘆氣,起身對著殺手鞠一躬。
直起腰杆子,砂楚臉色發冷,冷酷說道。「殺了吧,將屍體丟到陳洪生家門前,讓他看一看這個人的下場。」
「順便寫幾個字告訴,就寫『下一個就是你』,一起送給陳洪生。」
一刀扎進殺手脖子,殺手疼痛的嘶叫一聲,然後安靜的趴在地上,不再動彈。
短短的血痕是他走的最後一段路,走到人生終點,也沒有做完他想做的事。
砂楚心情低落,殺手的人生就是他的人生。
他的人生已經改變,之前的人生是唾棄的人生,現在的人生每一天都是他賺的,每呼吸一口氣都是他的幸福。
屍體被兩人架走,砂楚看著屍體,心中的情緒被他拋棄。
他現在不需要同情別人,只需要同情他自己,在清醒的頭腦中,保證他不出錯,認真的活著。
他和陳洪生、普圖兩方,只有一方可以活著,是他活著,還是另外兩人活著,就看誰更加謹慎,不犯錯誤,不被抓住漏洞。
睜一隻眼睛睡覺,必須要好好活著,不能被陳洪生抓住他的漏洞。
只要有一個漏洞,陳洪生一定會狠狠抓住這個漏洞,然後將他碎屍萬段。
他在陳洪生的心裡早就是一個死人,現在被死人弄的痛不欲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想著陳洪生家裡藏的收藏品,砂楚心中有一個大膽的計劃。
怎麼才能讓陳洪生生不如死,那就是將他所有的財富全部搶走,一個也不給他留著。
陳洪生將收藏品賣了一部分,家裡肯定還有沒有賣出去的,能夠將老婆孩子送走,家裡的大大小小的物件不能全部送走。
熟悉陳洪生家裡的詳細情況,這個時候在給陳洪生一個釜底抽薪,給他一個 大大的驚喜,陳洪生一定會很開心。
幻想著陳洪生見到家徒四壁的家, 一定會笑著感謝他。
血痕被清掃乾淨,仿佛就沒有出現樣。
嘿嘿笑幾聲,砂楚下定決心,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搶光陳洪生的家,不給他留一個桌椅板凳。
電話鈴聲響起,看一眼響鈴的電話,砂楚知道是老闆打來的電話,但他有點不想接電話。
萬一老闆知道他的計劃,反對他的計劃,豈不是功虧一簣,讓他的好心情瞬間變壞。
猶豫著接聽電話,聽著老闆的吩咐,砂楚笑的很開心。
放手一搏,那就是讓陳洪生感受更大的驚喜,讓曼谷的的風颳起來。
走出貸款公司,陳洪生臉色陰沉,沒有在保持臉上的微笑。
普圖的做法觸碰他的底線,讓他抵押大部分場地和資產,而普圖自己只是抵押他一部分資產。
割肉手段太低劣,絲毫沒有顧及普圖的真正用心。
而陳洪生的心慢慢靠向另一邊,對普圖有了警惕之心,他要避免被普圖吞掉。
在曼谷的地界上,願意和普圖合作的人不多,尤其是實力比普圖差的人,更不願意和普圖合作。
究其原因,就是因為普圖很喜歡捅刀子,刀子總是捅向合作夥伴,然後趁著合作夥伴受傷的時候,一口一口將合作夥伴吞掉。
陳洪生也不願意和普圖合作,但普圖給的誘惑太大,他沒法拒絕他的貪心。
而且,陳洪生有信心他足夠聰明,不會被普圖吞掉。
一直小心翼翼和普圖合作,保持著一分安全距離,拒絕和普圖走的太近,失去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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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手套白狼的遊戲,抵押的資產和場地是不重要的場地和資產,而他的資產基本上已經轉向國外。
轉回來的錢是他絕大多數財產,他和普圖簽訂合同,經過公證的合同,不擔心普圖會違法簽訂的合同。
暗暗猜想普圖真正用心,陳洪生暗下決心,這是他最後一次和普圖合作。
這一次賭場合作以後,他帶著錢直接離開,也不在曼谷待著,和家人一起到紐約,過他的養老生活。
錢已經全部打回來,第一年分紅就可以將投入賺回來,第二年就是全部的利潤。
只需要兩年的分紅,他直接轉賣手中的分成,帶著錢瀟灑的離去,不再關心世事。
瞥一眼普圖,陳洪生也決定給普圖一個驚喜他,讓普圖知道他也不是好惹的,不是被他普圖利用的人。
普圖盯著手機,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
知道陳洪生心情不愉快的,但是沒有關係,他已經得到實際利益,陳洪生也將錢轉回來,已經沒有退路,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暗笑陳洪生的貪心,真的以為他傻,會真的拿出資產抵押,只是為了貸款空手套白狼。
空手可以,他一定是空手的,但白狼也要套,用的只能是別人的白手套。
錢款已經全部轉到他的賬戶上,只需要在驗資的時候驗資,他就在航行的床上占據一個位置。
「洪生,這一次的貸款是你出的力,你放心,普圖不會欺騙你,也不會背著你耍手段。」
「我們兩個人,只有合在一起,才能在航行的船上占據一個有利位置,也能守護住這個位置。」
「在所有的眼睛裡,你我是一體的,我做的事就是你做的事,你做的事就是我做的事,分不開,也不用分開。」
「賭場順利開起來,不用10年,只需要3年時間,分紅最後你我養老所需,也能為後輩留下足夠生活的財富。」
笑容出現在臉上,陳洪生一個字也不相信普圖,但不到和他翻臉的時候,還要保持良好關係。
心中在不甘心,也要忍2年時間,等到分紅以後才能和普圖翻臉。
錢是翻臉的底氣,沒有足夠的錢,也就沒有翻臉的底氣。
「我們之間一直是一體,在你我合作之初就已經決定。」
「我現在擔心一個事,塔里茲回到曼谷一直沒有動作,我很擔心塔里茲的下一步計劃。」
「張記到曼谷當街被截殺,過了幾天也沒動作,我很擔心他會對你我不利。」
「張記和塔里茲是一體的,這也是大家公認的常識,他們會不會將這件事按在我們的頭上,然後對付我們。」
想了一想,普圖不認為張記、塔里茲會將事情按在他們頭上,畢竟他們和這件事沒有關係。
又不是他找僱傭兵截殺張記,張記怎麼會將他當做敵人。
部隊出動,將僱傭兵掃蕩一空,短時間內僱傭兵不會在出現在曼谷。
曼谷安全情況好轉,這是他們福利,應該好好享受這一段時間的安全。
「洪生,張記的事是他自己的事,和塔里茲沒有關係。」
「兩個人關係好,畢竟一個是中國人,一個巴基斯坦人,他們之間隔著一層人種關係。」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是張記根深蒂固的思想,不會對塔里茲刮目相看。」
「塔里茲對張記也保留著一分疏遠,也是大家族出來的人的處世之道。」
「不是你我找僱傭兵截殺張記,就把心放在肚子裡,不要擔心不會發生的事。」
陳洪生笑了笑,沒有說話,他怎麼會不擔心。
塔里茲看他的心神,還有老黃對他的態度,這個時候不是是誰做的問題,而是是不是想要將這件事按在他頭上的問題。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而且,即使他僱傭僱傭兵截殺張記,張記要是知道他在背後搗鬼,一定不會放過他。
背後還有人參與其中,幫助張記度過生死危機,讓局勢變得更加莫測。
心中嘆氣,暗罵阿蔡的沒用,要不是他失手,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靠在後背上,陳洪生暗暗思量後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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