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蘇站在車旁,陽光酷熱,汗水已經流下來,沾濕他的衣服。
煩躁的等待著,阿蘇的耐心快要消耗殆盡。
他想要的貨物就在大門後面,可是大門沒有打開,他進不去,也看不到他想要的貨物。
再次打一遍電話,終於撥通電話,阿蘇感覺一定是真主對他的眷顧,才會讓他嘗試的時候成功打通電話。
看著緩緩打開的大門,阿蘇歪頭給身後人一個眼色。
安全永遠是第一位,哪怕是熟識的人,不代表他可以將自身安全留給信任。
在戰亂的國家,無條件相信任何一個人都是不可原諒的錯誤,更何況他是永遠將安全放在第一位的人。
保鏢先行走進倉庫,阿蘇才跟著走進倉庫。
看著清一色的同樣膚色,阿蘇心中對眼前的一切充滿好奇,好奇這些人是如何進入境內,又是如何暢通無阻的將藥物運到大馬士革。
國界線上走私油料的人很多,走私藥品的不多。
油料是他們的特產,拎著桶就能夠走私柴油汽油。
所謂的走私也不過是把一桶油從國界線一邊,運到國界線另一邊,這就是所謂的走私。
繞過國家的管控,不在國家授權認可的範圍以內的活動,都可以稱之為走私。
阿蘇對柴油汽油走私沒有態度,畢竟是他國的事,和他有什麼關係,但是眼前的藥品和他有關係,有天大的關係。
物美價廉,銷路無限,只需要將藥品運送到他的祖國,或者是其他國家,一次就能讓他吃的飽飽的。
荀方站在前方,放下手機,對著阿蘇揮揮手。
阿蘇一愣,也對著荀方揮揮手。
不明白荀方揮手的含義,雙方人見面的禮貌是握手,不是揮手。
荀方也一愣,不明白阿蘇揮手的含義,他揮手是讓後方隱藏的狙擊手放鬆,不是和阿蘇打招呼。
張記打來電話,提醒他注意事項,也就是一通電話的功夫,他和阿蘇的交流陷入兩人都看不懂的局面中。
走到荀方身邊,阿蘇打量著荀方,開口問道。「你就是張記口中的荀方,是送貨的人?」
聽的懂英語,明白阿蘇的問話,荀方回答道。「阿蘇先生,你好,我是荀方,請你驗驗貨。」
「所有的藥品全部在倉庫里,你要是沒有問題,可以隨時提走。」
對著荀方一笑,阿蘇越過荀方,走到藥品旁邊,隨手抽出來一盒藥品,檢查上面的藥效和保質期。
藥品這種貨物,最看重的還是保質期,只要有三個月以上的保質期,他就願意拿下來。
走走停停,不停抽出一盒藥品,檢查保質期。
荀方拿著清單來到阿蘇身旁,說道。「阿蘇先生,這是所有藥品清單和保質期限統計,我們已經檢查過一遍。」
「你可以拿著清單,讓你的人再次檢查一遍,確保清單和實際信息對的上。」
「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檢查,一一確認。」
接過荀方手中的清單,阿蘇隨意翻兩頁,然後將清單交給身後的安保。
這種事情不需要他親自動手,隨意抽查也就是看一看藥品種類,是否和張記說的一樣。
幾十噸的藥品運輸很困難,阿蘇沒有刨根問底的想法,這也不是合作夥伴應該問的問題。
北約盟軍還真是富有,可以一次搞出來幾十噸的藥品,這一點很讓阿蘇意外。
回頭對安保說一聲,阿蘇轉身問道。「張記什麼時候到大馬士革,有沒有明確的時間?」
抬起手腕看一眼手錶,荀方說道。「7個小時以後,張總的航班降臨在大馬士革國際機場,我們會過去接他。」
「國際航班可以使用電話,若是有問題,可以直接聯繫張總。」
擺擺手,阿蘇解釋道。「沒有問題,只是好長時間不見,有些想他。」
「我很滿意這一次的貨物,你電話通知他,我全部要了,他不用在去找買家。」
「但是,我的驗貨,這對他對我都好,我會安排人過來清點貨物,等清點以後直接運走,不會在這個倉庫里。」
「最近時局很亂,藥品放在這裡不安全,我也不放心,請你理解我的心情。」
再次揮舞手臂,荀方說道。「請阿蘇先生放心,我接到的命令是配合你的所有行動,只要是你的安排,我一定配合。」
「你的人可以隨時過來清點藥品,我隨時歡迎。」
點點頭,別有意味看一眼荀方,大步離開倉庫。
盯著阿蘇的背影,荀方回憶著剛才的眼神,別有意味的眼神讓他心中不安。
不了解阿蘇的為人,張記讓他接待阿蘇,他就按照張記的命令接待阿蘇,看一看他押運的藥品。
阿蘇要是有了歪心,想要空手套白狼的黑吃黑,那就有了樂子。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荀方還是決定做好預案,提前有準備,免得真的被阿蘇偷了家,那樂子可就大了。
他們一行只有7個人,沒有主場優勢,只能提前布置陷阱,儘可能拖延時間,等待支援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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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手機,將他的懷疑編輯信息發送給張記,荀方認為有必要讓張記了解他這裡的動態信息。
確定信息發送出去,荀方心中鬆一口氣。
面臨考驗的時候到了,現在是他防禦的時刻。
阿茲爾站在窗邊,掀開窗簾看向窗外的街道。
觀察一會,沒有發現可疑的人,阿茲爾放下窗簾,回到房間裡坐下。
房間裡坐著5個人,是藏在大馬士革的反政府軍頭目,他們的聚在一起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大馬士革亂起來。
聯繫中斷,阿茲爾不確定眼前5人對真主的忠誠。
人是會變得,更何況他們5人隱藏的很深,長達2年沒有聯繫。
作為此次任務的負責人,阿茲爾內心很不想接受這次任務,他認為此次任務危險度太高,不值得冒險。
脫離組織2年時間,分配任務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見面,電話或者郵件下達任務。
而他的任務是當面和5人會面,然後下達每個人的任務,分頭配合完成襲擊任務。
見面是最危險的方式,既會暴露自己,也會暴露參加聚會的其他人。
一旦他們的行蹤暴露,順藤摸瓜,對他們隱藏的其他人很不利。
打量著眼前人,黑布蒙著面,看不清眼睛下面的面貌。
阿茲爾不想和5人待太久時間,待得時間越長,對他越不利。
越快完成他的任務,抽身離開,他的安全才有保證。
看著圍著圓形的5人,阿茲爾說道。「你們過來時已經了解大概的任務,不需要我再多說具體的任務。。」
「明天下午開始,大馬士革東南西北,尤其是南部軍方營地附近,必須要亂起來。」
「我們的軍隊取得節節勝利,只要保持現在的勢頭,限制大馬士革軍隊對前線的支援,緩解前方部隊的壓力,他們還能夠取得勝利。」
「掌控區往前推進200公里,我們可以占據更多的油田、粱田、礦區。」
「格瓦拉將軍的命令,你們都已經知道,現在到了我們為真主獻身的時候,各位明白?」
5人看著阿茲爾,眼神冰冷,似乎阿茲爾的話語並沒有讓他們興奮。
見5人沒有說話,沉默的盯著他,阿茲爾也沉默不說話。
他的任務就是奇怪的任務,似乎就是讓他到大馬士革,不是為了完成任務,而是為了見5人一面。
人已經見到,話已經說完,阿茲爾認為到了離開的時候。
起身俯瞰著5人,轉身就要離開。
正對面的人t突然拿出手槍,對著阿茲爾射擊。
轉身也沒有放鬆警惕,阿茲爾快速的回身,拿出手槍反擊。
生死存亡一瞬間,他明白他的任務,哪裡有任務啊,他就是釣魚的魚餌,故意引誘5人上鉤。
慶幸他帶了槍,身手比5人敏捷,沒有被他們射中。
趴在地上看著倒在血泊中的5人,阿茲爾不再猶豫,打開門,手腳並用的爬到小巷子上方,從上方的人家中離開。
槍聲引來大批穿著便裝的人,快速衝進聚會的房間裡。
5人已經全部斃命,唯獨少了接頭的人。
電話快速撥打出去,警戒線已經布置好,不會讓阿茲爾逃出去。
阿茲爾快速的在樓頂穿梭,他的時間不多,只有20分鐘時間。
20分鐘時間一過,所有的警戒布置好,就算是他飛都飛不出大馬士革。
就算是魚餌也要有一根線連著,他找不到連他的線,只能自己找逃出生天的路。
想明白任務的時間太短,出發之前也沒有布置撤退的後路,阿茲爾陷入絕境之中。
站在屋頂,看著前方閃著燈光的封鎖,阿茲爾知道他逃出去的機會很渺茫,幾乎逃不出去。
回頭看向事發地,阿茲爾慢慢的向事發地移動,想要回到事發地的位置。
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選擇見面的地方混亂,有很多居民居住的房子。
他只要找到一家願意接納他的人,就能夠躲避過去這一次危難。
想著附近居民的條件,阿茲爾確定他要去的地方,快速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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