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端走出機場,直接上車。
看到賴茂峰、田明明纏著繃帶坐在車裡,心中一陣膩歪。
兩人受傷是真,過去10天時間,傷口肯定結痂,不需要在綁著綁帶。
綁帶是綁給他看的,故意在他面前裝可憐。
可憐不用裝,被車撞的那麼嚴重,還差點被灌水泥帶走,他已經知道兩人的可憐。
朗朗乾坤之下,還有人明目張胆的做壞事,完全沒有將公檢法和國家放在眼中。
公檢法到現在也沒有一個屁,想來已經從上到下爛透了,才會肆無忌憚的包庇縱凶者。
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縱凶者在蓉城的勢力,絕對是黑白兩道通吃的存在。
土皇帝當久了就會真的有真皇帝的錯覺,早就忘了現在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社會主義,不是民國時期的軍閥,也不是清朝的皇帝。
心中動了殺機,李明端不允許有人超脫法律之外,做錯事也不需要承擔法律責任。
同時也對蓉城的官場很失望,官官互相、官商勾結肯定是常態,才會讓公檢法和社會輿論集體失聲。
他的事情告一段落,終於回到國內,可以安心處理這件事。
外勤人員被撞車灌水泥,這是絕對不允許的事。
他如果不發聲,為外勤人員討一個公道,以後如何對外勤人員下命令。
「將繃帶扯了,他媽的這麼多天,就算是劃刀口也可以拆線了,需要你們兩個扮可憐,賣弄可憐相。」
「你們兩個沒事,張記呢?他現在在醫院,還是在家裡休息?」
賴茂峰尬笑,小聲說道。「李總,我們真不是扮可憐,醫生交代一定等到15天以後才能拆繃帶。」
「至於張記,他第四天就出院,跑到國外去了。」
「兇手主要就是要殺他,我們只是順帶的事,和我們沒有多大關係。」
「僱傭殺人的是權樺,他爹魔都公安局副局長權萬山。牽線搭橋的是華豐,他爹是川省常務副省長華良。動手的是蓉城本地的黑道人物黑三,他是黑道大哥熊彪的頭號打手。」
「張記有一個朋友唐銘,他是川省省長唐捐的親侄子,調查清楚前因後果,然後建議張記出國避難。」
「還有一對雙胞胎朋友,他們是魔都副市長的兒子。他們和張記秘密談了兩個小時,然後張記就出國避難。」
「我們調查到張記買了去曼谷的機票,到了曼谷以後,失去張記的消息。」
聽著賴茂峰說明他掌握的信息,李明端發現他小看了張記,居然有這麼多官二代朋友。
這個時候能夠主動露面的朋友,不是一般關係,可見張記的為人還不錯,有人願意為他冒險站台。
但是,張記為什麼被權樺買兇殺人,難道張記得罪了權樺。
看向賴茂峰,李明端問道。「權樺為什麼要殺張記,他們之間有過節?」
賴茂峰為難的笑了笑,沒有底氣答道。「李總,我們調查了兩人之間的關係,發現張記和權樺之間不認識,也沒有直接、間接的交往。」
「一群孩子都是官二代,父輩的官職很高,我們兩個沒有權利去調查。」
「現在掌握的信息就是權樺要殺張記,其他的信息不掌握。」
冷哼一聲,李明端對這些不務正業的二代們很不滿。
父輩的官職成了特權,也是他們為非作歹的帽子。
他選中的代理人被逼的出國避難,無疑是對他的諷刺。
公然在社會面買兇殺人,涉及到官場公職人員,官二代的子弟們,還有黑社會的打手。
三方面人匯集在一起,織成一張網,籠罩著一片天空。
「沒有張記的準確消息,也聯繫不上他?」
賴茂峰說道。「不光聯繫不上張記,他身邊的馮軍、沈俊等人也聯繫不上。」
「他們的手機全部處於靜默狀態,也可能是換了手機和手機號,故意避開所有人的聯繫。」
「張記還有公司在國內,唐銘負責公司的運營,他肯定有張記的聯繫方式。」
「還有雙胞胎兄弟,他們和張記關係匪淺,也有張記聯繫方式。」
「三人身份特殊,我們不能主動調查,也不能監聽他們的手機,只能等你回來主持大局。」
李明端罵道。「我主持大局,我能主持什麼大局,從上到下爛透了的破地方,我怎麼主持大局。」
「他媽的王八蛋,這是完全不將外勤和我放在眼中,絲毫不顧及社會和國家安定。」
「這事沒完,必須要有一個交代。國家需要一個交代,社會需要一個交代,我們這些出生入死的人也需要一個交代。」
沉默一會,李明端看向尋笠。
尋笠有沈俊的聯繫方式,賴茂峰聯繫不上沈俊,不代表尋笠聯繫不上。
邏輯快速在腦袋裡推演,李明端想著最先要解決的關鍵問題。
張記雖然被逼出國躲難,他在國外安全沒有大問題,至少不會死掉。
這是他的機會,一個讓張記低頭的機會。
人就是人,是有感情的人,不會一直在逃難狀態而不想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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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張記得罪了誰,他李明端出面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而張記得罪的肯定是小輩,不是老一輩的人。
不是老一輩的人就好辦,小輩之間的矛盾,老一輩人說開,矛盾也就解除了。
最需要確定的是聯繫張記或他身邊人,確定張記的位置,然後是他親自出馬,讓張記心甘情願的簽下代理人合約。
想到這裡,李明端認為張記出國避難不是一件壞事,至少對他有利。
「尋笠,確定張記的位置,實時監控他的動向。」
「我在國內要忙一段時間,等忙完這段時間,我親自去找他。」
尋笠點點頭,拿出手機安排李明端的命令。
昏暗的地下室,砂楚按下開關,地下室變得燈火通明。
打量著地下室,砂楚介紹道。「這是我為自己設計的安全屋,吃喝玩樂一應俱全,三個人在裡面不出門也可以生活一個月時間。」
「你暫時在這裡住著,不要著急出去,我會安排人滿足你的需要。」
「等到合適的時機,我會安排你出去,讓你重新站在陽光下。」
卡里打量著安全屋,沙發、電視、酒水、洗浴間、廁所,配套很齊全,看得出來砂楚對他的用心。
尤其是酒櫃裡的酒水,一應俱全、數量可觀的酒水勾動卡里的嗓子。
砂楚坐在沙發上,看著卡里和帕莎,對兩人的態度不是一般的好。
早晚要死的人,死之前享受生活,也是他們的福利。
老黃一直找不到引誘陳洪生犯錯的理由,卡里的出現彌補這一缺失,讓老黃的計劃能夠順利的進行。
卡里是釣陳洪生、普圖上鉤的魚餌,只等兩人上鉤,就會碰到第一塊多米諾骨牌,連鎖反應的讓兩人的商業倒塌。
幻想大仇得報的場景,砂楚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陳洪生倒在血泊中的樣子。
陳洪生走了一步錯棋,也沒有在開始的時候就掃清尾巴,留下不可挽回的災難。
他是陳洪生沒有掃乾淨的尾巴,借著老黃的照拂,他再次站在陳洪生面前,和陳洪生鬥來鬥去。
卡里是陳洪生沒有掃乾淨的尾巴,這一次的尾巴能夠要了他的命,不會再給他留有任何的機會。
興奮的在安全屋裡走來走去,卡里認為這是砂楚對他的看重,不然不會將這樣的安全屋交給他住。
指了指床頭的保險柜,砂楚說道。「保險柜的密碼是,裡面有一些錢和一把手槍。」
「雖然你用不到錢,但是手槍可以防身,還是拿在手上有安全感。」
「安全屋的位置有三個人知道,你可以安心的住,如果不想住了,你也可以離開。」
「但離開以後的安全,我不能保證,你明白我的意思。」
卡里說道。「砂楚先生放心,卡里知道好歹,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
「我會安心待在這裡,一直到你讓我出去,我才會出去。」
點點頭,砂楚起身說道。「我先走了,安全屋的進門密碼是0910,你不輸入密碼,外人進不來。」
「電話保持暢通,可以隨時聯繫我,但我不一定會接。」
「有需要發簡訊到我的手機,我看到以後會安排。」
「提醒你一句,不要有過分的要求,我不是保姆,不會滿足你所有要求。」
卡里討好說道。「砂楚先生放心,帕莎和我在一起,除了吃喝以外,我不會有其他過分的要求。」
「我的事還請砂楚先生費心,一定讓我早一些離開這裡。」
「安全屋再好也是封閉空間,我還想跟在砂楚先生身後做事,一起打倒陳洪生。」
哈哈一笑,砂楚說道。「卡里,你很幸運,也就是一個月時間,到時候你就可以離開這裡。」
「你比我幸運,我可是在條件很差的安全屋裡待了8個月,還沒有女人。」
送走砂楚,卡里關上安全屋的密碼門,嘗試著輸入密碼打開。
確定能夠打開密碼門,卡里丟掉最後的疑慮,安心的走回屋內。
帕莎打開保險柜,拿出裡面的美金,欣喜的數著錢。
卡里心中冷笑,等他飛黃騰達一定甩掉這個財迷的女人,再找一個能為他生孩子的女人。
走到帕莎身旁,抱起帕莎,將她丟在床上,惡狠狠地撲在帕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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